学神的娇气小甜精+番外(62)
她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薄奕言,然后拔腿就跑。
薄奕言显然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在原地站了几秒不知道是该追还是怎样。
“啊——!”
没跑出去几米远的阮南晚发出了一声尖叫,跌倒在地。
薄奕言几个大步上前扶起她,“怎么了?”
阮南晚却一言不发,扑在他怀里哭得昏天黑地。
薄奕言肩膀处的校服很快就湿了一小块,泪水渗入天蓝色的校服,把那一块染成了深蓝色。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怔忡在那里,浑身僵硬得如同一个关节生锈的机器人,他想抬手去拍拍她的背或是摸摸她的头,这个想法一出来,手已经比大脑皮层快一步举在空中。
手在距离阮南晚脑袋不到一寸的距离停住了,然后放下了手规规矩矩垂到了身侧。
半晌之后,阮南晚才抬起头来,眼眶通红,一双如葡萄般清亮的眸子湿漉漉的,浓密卷翘的睫毛被眼泪打湿成一缕一缕的,鼻尖也红彤彤的,白皙如玉的脸上挂满了泪痕。
“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该凶你。”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薄奕言只能笨拙地道歉。
他见阮南晚情绪好嘞了一点儿,才敢扶着她慢慢站起来:“刚刚怎么了?”
阮南晚打了一个哭嗝,结结巴巴道:“刚刚、刚刚我踩到一只老鼠。”
“呜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遇到坏人,还被你凶,新裙子也弄脏了,还遇到了老鼠我还把它踩死了呜呜呜呜……”阮南晚越说越难过,内心悲切不已。
薄奕言借着微弱的月光,果然看到一只肥胖的老鼠躺在角落奄奄一息。
他:……
第48章 差距
小时候的阮南晚是一个爱哭鬼,遇到芝麻大点儿的小事也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阮父阮母又宠她,每每她一哭也不恼,又抱又亲地哄。
后来随着她长大,性子也变得越发懂事,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基本上没有。阮妈妈前几天还在调侃,说小时候哭得像关不上的水龙头的晚晚再也见不到了。
今天阮南晚在经历差点被小混混调戏,被薄奕言“凶巴巴地大吼”等一系列糟心的事之后心态就崩了。
新裙子弄脏和遇到老鼠要是放在平常她也不会在意,但是这几件倒霉的小事就正好发生在她心态崩了之后,成为那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她当时觉得天地都崩塌了,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哭了个痛快。
等到消极的心情发泄得差不多的后,她吸了吸鼻子抬起头,薄奕言身上那件惨不忍睹的校服正好映入眼帘。
那湿了一小块布料的肩膀,以及胸前皱皱巴巴的布料无疑都是她的功劳。
薄奕言牵着她坐到旁边小卖部的台阶上,进去买了一包湿纸巾。
“擦擦。”薄奕言撕开包装纸把湿纸巾递给他。
阮南晚这时候才品出一点儿刚刚自己的无理取闹来,愧疚和害臊的心情铺天盖地地砸过来把她砸了个晕头转向。
阮南晚接过来,仔仔细细地擦了脸,又慢吞吞地开始擦沾上泥土和墙灰的手指。
最后,她才低着头细如蚊声地说了句:“谢谢。”
薄奕言知道她这是缓过来了,压在胸口千斤重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带着一点儿轻松的笑意:“现在没事了?”
阮南晚吸了吸鼻子,闷闷道:“你又要笑我了。”
坐在小巷子台阶上哭哭啼啼的阮南晚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了,说话时带着软软糯糯的尾音,薄奕言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忽的就塌陷了一处。
他的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摸到了阮南晚的头,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着轻轻碰了碰,“不会。”
阮南晚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头,转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薄奕言清晰的下颔线和完美的侧颜。
薄奕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像是三月春风拂过绿柳的枝条,把嫩绿叶子上的一滴晶莹剔透的露水滑落湖泊,激起一点儿轻微柔和的涟漪。
原本带着攻击性和清冷距离感的五官在微弱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柔和了几分,竟然有点温柔得不可思议。
见他的表情认真不像是在说笑,阮南晚决定得寸进尺:“那今天的事你也不准说出去。”
薄奕言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我不说。”
阮南晚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觉得今天薄奕言出奇的温和,“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出现在她眼前,耳畔是薄奕言清清冷冷出奇温柔的嗓音。
“今天受委屈了,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直到阮南晚回到家里,关上灯躺在床上后,脑子里也不断环绕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