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九里(7)

作者:奉小满

宁铮哭笑不得,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好好的阿波罗追逐月桂女神,都被你弄成对口相声了。”

奉九觉得他可真是无时无刻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还阿波罗?

这时脖子上忽然一阵湿热刺痒,宁铮已低头在她脖子上细细啃了起来。

奉九的脖子最是敏感,不禁“嘻”地一笑脖子一缩,随即举起手用力推他的脸。

宁铮被她把脸推得一歪,也不在意,一把横抱起她,又一次扔到床上,随后,温热强健的身子重重地压了上来,这次,可再没有那些花架子了……

宁铮一次又一次地沉沦在身下这具娇软馨香的身子里,觉得自己一个月来的辛苦都得到了补偿。

奉九勉力应付,到后来也是情潮涌动不知身在何方,也许,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得了趣……

宁铮这一觉可是睡得饱,直到晌午,才倏然醒转回来。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奉九,这几年来逐渐清冷的眸子又漾出一丝笑意。

他低头含住奉九樱粉色的双唇,舔舐抚弄,直到她“嘤咛”一声,松开了睡眠时无意识扣紧的牙关。

他的舌立刻登堂入室,勾住她的舌尖,狠狠地吮吸。

没一会儿,奉九就被彻底憋醒了。

她赶紧使劲儿喘了几口气,又咳了几声,气急败坏地睁开眼。

她的眼睛一睁开,就好像有璀璨夺目的光芒溢出,有那么一瞬,身旁的人也是看痴了去。

两人还维持着缠绵时的姿态,双腿交缠身躯相贴。

宁铮就是这么霸道:从第一天同床起,即使没有真正的洞房,奉九想躲出去也没成功过,当然,奉九也曾经低估了宁铮的忍耐力……待到后来两人真正在一起了,她才知道成亲的头两年,宁铮过的好象有点辛苦。

“该起了。”宁铮的胳膊绕过奉九的脖子,密密实实地整个搂住她,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她光滑的后背,她有一道弧度极美的脊柱,顺着纤细的腰肢漫入圆翘的臀,望之已让人销魂蚀骨。

奉九只有一瞬的迷茫,很快就恢复了清明,深吸口气,“我们该去给奶奶请安了。”

“……不错,岳父大人果然把你教得很好。”宁铮含笑。

“晨昏定省,这是理所当然的啊。”奉九不解,一低头看到两人如初生婴儿般的身躯,不禁脸又一红,“……虽说,现在也不是早晨了。”

她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我是说你用的这个‘我们’,很好。”宁铮笑了,慢慢地说。

俩人一起来,外面的人就听到了。

秋声赶紧进来伺候,不出意料,又闻到了每次姑爷回来后,小姐房里都会有的那股子似有似无的糜离气息,顺便请两人下去吃午饭。

吴妈刚刚做了摊黄菜、辣椒炒牛肉、醋溜白菜心儿、瑶柱荠菜汤,东北的冬天蔬菜极少,这荠菜也是趁着夏天用盐腌渍的,饶是如此,三菜一汤仍然是焦黄鲜绿,色香味俱全,极是诱人,俩人食指大动,吴妈看看奉九,又看看宁铮,就像任何一根普通的中国妈妈一样,看到孩子爱吃自己做的菜,就会禁满面含笑。

吃过了饭,宁铮换了藏青色长衫,外面披了黑色的皮大氅,手向后自然地一伸,正低头整理白狐裘大衣领袢的奉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到宁铮的手上。

吴妈叮嘱着两人小心,奉九轻声应着,夫妻俩一路迤逦而去。

秋声没跟去,虽然年纪尚幼,但也到了似懂非懂的年纪:“吴妈,你说姑爷为什么每次回来都要把小姐关屋里那么长时间啊?我看小姐可累了。”

吴妈噎住,转头瞪着一脸不解求知欲很强的秋声,“再过些年,你再来操心这个事儿也不迟。”

这个时代的奉天,比二十一世纪的天气要冷得多,进入腊月,零下三十度已是常态。

家里的女眷通常都会坐着用厚绒布做的,里面放着烧得热热的无烟炭盆的暖轿前往各处,至于出门,就必坐马车或汽车了。

宁铮知道奉九的脾气,不娇气,爱运动,最讲究“见风见雨锻炼身体”,虽说没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地步,但身体是非常健康的,对这种态度,他极为赞赏,所以夫妻俩就这么走着去了。

雪后初霁,院子里除了“大雪压青松青松挺劲直”的各色松柏,已无太多美好的景致。

厚重的白雪给各个院落都披上了白色的斗篷,因为空气干燥,并没有出现冰凌,但也显得这一方天地是那么的静谧安宁,皑皑白雪掩盖了多少血腥往事,整个帅府纯净得如同天地之初。

后面的镜湖湖面的冰层已经结得很厚实,在午后的冬阳柔和的光线下,反射出五彩缤纷的光圈,奉九不防,向那一望,几道凹凸不平的冰痕恰巧映射出强烈的光芒,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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