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九里(323)
宁铮冷静地拨开她的小手,毫无顾忌地身子一沉就冲了进来,奉九痛得一缩,却又被强行打开,他禁锢着她,揉磨着她,无休无止,不眠不休……
整整一天,两人都没有出屋,宁铮把自己和奉九锁在这张大床上,帷幔落下,隔绝成一座孤岛。
他反反复复在奉九的身子里沉沦、销魂、狂喜,却每每刚刚攀上巅峰,又充满了让人窒息的虚无。
已经是周一的早上,天已大亮,宁铮起身,抱着奉九去了浴室,她被细心地清理过后,又被安置在了大床上。
宁铮分开她的双腿,毫无顾忌地察看着,即使奉九想并拢双腿,都已有心无力。
他随即俯下头去,像匹温柔的雄兽一样,用最原始的方法,给自己的配偶疗伤,好像这样就能让被他狂野的动作弄得细嫩红肿之处快快好起来:奉九甫一接触情欲,就被宁铮施以最高阶的全面的享受,所以对于他这样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羞恼。
好半天他才站起身,换了衣服,无声地出去了。奉九也想起身,却马上倒回了床上:除了三年前生病那次,她还没有过这么无力的感觉,她悲哀地想着,只怕今天走路都不能了。
奉九这才知道以前的他即使总是性致勃勃,让她误以为那已经是他的极限,可从昨天的经历看来,这才意识到,其实他一直都在节制着澎湃的欲望,而且很照顾她的感受,动作也是尽量温存克制,并没有恣意。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撩开被子,不带什么情绪地分开奉九的双腿,清凉的感觉随着他深入的手指弥漫开来,几乎是立刻地,原本火辣辣的感觉消褪了不少。
宁铮轻轻说,“我给你请了假,今天就好好休息休息。”奉九不语,拒绝与他有任何交流。
宁铮伸手摸摸她的脸,低头轻吻她的面颊,“可我说的话,还算数。想自由自在,那就加把劲儿,咒我死吧。”
奉九的眼泪又下来了,她最是个良善之人,宁铮明知这一点,却故意抓住她的痛处大加利用,果然是个……混账东西!
忽听得一声轻叹,宁铮已经甩脱了外衣上床,伸手要抱奉九,奉九吓得一哆嗦,赶紧费力地往里挪,不让他碰。
宁铮顿了一下,还是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别想着躲开我……除此之外,其他的都好说。你就是为了我,才出生到这个世上的,知道么?”奉九一听,抬头对他怒目而视,这还能再往自己脸上多贴层金么?
宁铮一看笑了,抚着她的长发,在她发心印下一吻,停了半晌,才又语带愧疚地低声说:“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要学着相信我。我值得你的信任。知道么卿卿?”
被他贴身搂着的奉九忽然咬着牙伸出两只手,抓住他的白衬衫使力向两边一拽,珠贝纽扣纷纷掉落,奉九何曾有过如此悍蛮的行为?宁铮怔愣间,奉九已经一口咬了上去。
宁铮一直勤于运动,浑身肌肉厚硕,乍然被攻击下,自然起了防御反应,变得坚硬如铁;奉九一咬不中,气得哐哐猛捶他的胸口;宁铮哭笑不得之下,赶紧放松身体,肌肉变软,奉九到底如愿。
没一会儿,奉九就尝到了口中的血腥之气,用尽全力下,她的腮帮子都咬酸了,只能恨恨抬头,一双大眼死死瞪着宁铮。
宁铮被咬得不免又起了反应,但再怎么样今天也是万万不能了,他深吸气,压下欲求,含笑看着她,就好像壮硕的胸肌上出现的一个完整的圆形牙印,正往外丝丝冒血珠的不是他一样。
宁铮又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嘴巴,两人交换、吞咽着铁锈味的唾液,奉九刚刚已经耗尽了力气,只能被动地承受着。
好半天两人的唇舌终于分开,宁铮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张不屈的娇颜,又把她平放到床上,搂紧了她的身子,“好好休息,我知道你缺觉,睡吧。”
奉九倔着性子不肯闭眼睛,宁铮伸舌在她眼睫上一舔,又把身子紧紧贴向她,让她感受自己的坚硬,“我觉得还不够……你想陪我么?”
那还是算了,奉九赶紧闭眼。宁铮一笑,两人很快又睡了过去。
而周一当天,在奉大和宁军军部,对于两位一向是模范满勤人员的缺席,也令不少人大感意外。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宁铮恢复了以往的体贴,奉九也不再提出国读书之事。夫妻俩很有默契地不再回顾当天火车脱轨一般的情形,毕竟那种感觉并不好,到目前为止两人相处还是第一次闹到那个地步。
绝大多数时候,婚姻生活就是如此:家,并不是一个讲理的地方。
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要讲得清清楚楚,算得明明白白,那家早已不成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