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42)

作者:多梨

景玉:“……”

她最终选择了芭蕾课程,可以培养体态;

(实际上,克劳斯答应她,如果选择芭蕾课,她的每日固定运动量可以适当减少)

一个艺术品鉴赏,增长视野;

(对于应试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景玉来说,背东西并不是件困难事情)

最后一个,是小提琴。

景玉小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小提琴,可惜不肯吃苦,撒几次娇就不用再上课了。

那时候她还小,不懂得现在的舒服都要以后的辛苦来换。

现在——

景玉正好能重新开始了。

克劳斯先生就像是一个稳稳的桥梁,把她岌岌可危的、断裂的辛苦人生轨迹重新接上。

一切又能顺遂地继续了。

小组实践的第二周,景玉和仝臻再次打了起来。

这一次同学们都在,景玉刚刚朝仝臻肚子上来了一拳,断子绝孙脚还没使出去,就被西班牙姐姐抱住,语速飞快地要她冷静下来,不要冲动。

景玉没办法冷静。

仝臻这个狗日的,竟然把景玉提交的市场分析报告改了名字,谎称是自己写的!

景玉今天听报告,听了几分钟觉出自己上了这个狗东西的当。

她平生最恨的就是鸠占鹊巢,哪里还能忍,直接朝着仝臻的脸来了一拳。

有了上次的教训,仝臻隐约知道景玉今非昔比,不敢对她还手,就是脸色很差劲。

景玉更差劲。

西班牙姐姐和其他国家的留学生用着迥异的口音安慰她,仝臻已经拿着报告纸离开了,景玉在教室里缓了一阵,才勉强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景玉从来都不是吃亏的性格。

冷静下来之后,景玉打开电脑,写了一封邮件给导师,将自己当初收集的市场信息、为了撰写报告而做的调研和拍照等等,全都压缩成一个附件发过去。

她在信中还细细列举了仝臻作为组长的种种失职行为,在信的最后,景玉恳请老师思考再三,不要再让仝臻继续担任组长一职。

邮件成功发送出去,但景玉心里面的气还是没有消除。

回程路上,景玉又仔细想了想。

首先,老师不一定会出手干涉这件事情;

其次,还是那句倡导自由教育,鼓励性格多元化,现在才刚刚开始,仝臻这种行为或许不足以让他成为被驱逐的对象。

除非,仝臻自愿退出。

景玉忧愁无比,偏偏明天上午,小提琴老师会过来检查她的学习成果。

倘若表现不好,这个月的500欧元就忽闪着紫色的小翅膀离开了。

景玉站在琴房中,面对着窗外的月光,认真努力地练着小提琴。

而下班归来的克劳斯,刚踏入自己的房子,就听到了一股气质独特的琴声。

他沉默两秒,外套也没脱,循声而去。

琴房的门并没有关严,深色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克劳斯看到了满窗的月光,玻璃窗外树木郁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道,充沛丰盈的草木花香。

如蝉翼的窗帘旁侧,身着白色连衣裙的景玉侧身而立,乌黑的发只用了一根发带松松挽着,月光下,她的肌肤有着瓷器般的光泽,纤细的手指专心致志地拉着琴弦。

动作格外优雅,美丽。

克劳斯在门口停驻。

而景玉察觉到他的到来,她放下小提琴,转身惊讶地看他:“先生?您怎么来了?”

克劳斯脱掉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听到些动静。”

景玉仰脸,兴奋地问他:“您是被我的琴声吸引来的吗?”

“是的,”克劳斯礼貌回答,“我以为你在锯我的桌子。”

第17章 十七颗

景玉将小提琴放下来,她沉思两秒,看在钱的面子上,决定选择心平气和地和克劳斯沟通。

景玉说:“先生。”

克劳斯将外套随手挂在旁侧的衣架上:“嗯?”

景玉耿直开口:“有时候,您说话可以适当委婉一点点。”

克劳斯笑起来,他坐在旁侧高脚椅上,示意景玉继续拉小提琴。

但景玉自觉琴艺受到挑衅,龙颜无光,不肯再继续了。

今天晚上,安德烈没有过来玩耍,房子中只有景玉和克劳斯两个人。

现在放了暑假,景玉不需要每天早晨、早起去旁边学校上课,克劳斯也不喜欢这边的喧闹。

等明天,两人仍旧会搬回路德维西的那幢小别墅。

事实上,景玉对路德维西的那个小别墅还是有点点小畏惧。

那套小别墅的隔音效果,要比这边优秀许多。

安德烈还在的时候,克劳斯一般不会特别过分,也不会在孩子面前与景玉举止亲昵,顶多有个贴面礼。

他没有将私生活公开的爱好,掩盖的很好。德国人大多注重隐私,而克劳斯更为注重自己的偏好和私生活。或者说,除了景玉,不会有人知道克劳斯先生隐秘的一些小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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