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欢喜(59)
……
上午贺秋生如同愤怒的喷火龙,逮谁喷谁,搞的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而下午的时候,他们就看着他跟换个人似的。
“沈老师不愧是沈老师!”
“来来来,喝点水。”
“小鹿这一段眼神表演的非常好。”
“晚上也要好好努力呀。”
工作人员们纷纷打了一个冷战。
他们导演不去做演员真的是可惜了!
贺秋生才不管剧组工作人员是怎么想的。
张副导捧着茶杯走到他跟前,“舒心了?”
“还能有什么比演员演好戏让导演更舒心的事吗?”贺秋生想了下,继续跟张副导说话,“早知道这俩别扭的人一关就好,我之前就应该直接关的,下次再出现这种问题,我继续关。”
张副导无奈地摇摇头,这怎么还关上瘾了?
自从两位老师被导演关了三小时之后,剧组上下的工作人员们都发现了一件事,两位老师的关系似乎更亲近了,两人每天几乎是前后脚进的化妆间,下戏之后,沈老师几乎都跟在鹿老师身后,随时随地都能看到他们不是坐在一起,就是站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转变,大家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两位老师被导演关怕了!
就怕感情不好,再被导演关三小时!
在没有手机的情况下被关进那间休息室三小时,换他们,他们也怕啊!!
因为这边的天暗的实在太晚了,在拍摄之前,贺秋生只能让人把遮阳的厚重窗帘拉上,过于炽热明媚的阳光被完全隔绝在外,昏暗的室内开着暖色的夜灯,弥漫着说不出来的暧昧感。
沈为清已经换上了白色浴袍,敞开的v字领能清楚地看到他一小部分结实的胸膛,鹿熹只看了一眼,立即便挪开了视线,其实在之前那场戏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过他光着上身的模样。
当时明明也没这么紧张。
鹿熹只看了沈为清一眼,但沈为清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她换上的是棉质的吊带卷边睡衣,两根细细的系带搭在那清瘦精致的肩头,锁骨小巧精致,手臂纤细白皙,她安静地坐在床沿边,低头看着手里的剧本,看没看进去,他就不清楚了。
距离拍摄还有几分钟,沈为清朝她走了过去,在她身侧坐下,“还没有背下来吗?”
鹿熹握着剧本的手紧了下,“背下来了,就想再看看。”
“看那里?”他问。
鹿熹伸手随意指了指,“这里。”
沈为清看着她轻颤的指尖,无声地笑了笑。
“鹿老师。”
工作人员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白色的药瓶,“这个是一会要用到的道具,你先看一下,一会放在床底的位置,你伸手就能摸到。”
鹿熹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她看着药瓶上熟悉的药名,捏着药瓶的手不由紧了紧。
沈为清察觉到她的动作,问工作人员,“里面装的是什么?”
工作人员笑着道:“是糖片,甜的。”
沈为清侧头对鹿熹说道:“甜的,不苦。”
鹿熹捏着药瓶啊了一声。
沈为清:“你不是怕苦吗?”
鹿熹记起来了,他说的应该是她那天喝醉不肯吃醒酒药的事,她将手中的药瓶握紧,“我不怕苦。”
再苦的药她都可以面无表情地吞下,怎么可能是怕苦的人?
沈为清以为她是觉得被戳穿了没面子,笑着道:“是这样没错,小鹿老师怎么可能是会怕苦的人呢?“
鹿熹:“……”
工作人员:啧啧啧啧!两位老师这段时间一直在鲨狗!他们更惨!还是被关在里面鲨的那一批!!!
大概十分钟后,正式开始拍摄。
在傅铮进了浴室,听到里面传来的水流声之后,原本一脸慵懒地靠在床头的舒遥忽然掀开被子下床,她曲膝跪在地板上,纤细的手臂伸进床底,过了两秒,她从床底摸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
摄影师立即给了她一个面部特写。
舒遥跪坐在地上,纤细苍白的手指捏着白色药瓶,她面无表情,眼眸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她缓缓地将药瓶拧开,看了眼里面所剩不多的药片,倒出了两粒。
这个糖片做的药可真用心,甚至连药片上面的纹路都大致相同。
鹿熹抬手,将两粒药片一起吞了进去。
工作人员没有骗人。
这药果然是甜的,甚至还有点腻人。
大概是错觉吧,她似乎尝到了刻在记忆里难以下咽的苦。
“呕……”鹿熹没忍住一阵干呕。
坐在显示器后的贺秋生猛地握紧手上的小喇叭。
鹿熹这段干呕在剧本中是没有的,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喊停,而摄影师也将镜头对准了鹿熹的面容,显示器中清楚地记录着她那难以下咽引起的自然反应,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甚至还覆上了一层被刺激出来的薄雾,最后,她一皱眉一闭眼将似乎卡在喉咙的药片艰难地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