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师(68)

作者:躲甜

“人没事就好,管那些做什么?”流媚放心下来,“我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跟男人玩爱情这种游戏,只要不动心,万事大吉,你先玩着,那我就出去了。”

说罢,流媚起身出去。

软香四溢的厢房里, 只剩下白挽瓷和不省人事的顾少卿。

白挽瓷坐在床边,肆无忌惮的打量顾少卿, 用个不恰当的话来说,她现在就像个小流|氓, 用迷|药晕了个乖巧板正的小姑娘, 可想做点坏事。

她先是解开了顾少卿的腰带。腰带一解开,校袍松散,规整的领口微微敞开, 里面的竟然还有一件内衬。

他不热么,里外穿三层的……

白挽瓷想了想话本里所描述的那种老|淫|贼,都是嘿嘿笑着一把撕开少女的内衬,听着少女惨绝人寰的求救和尖叫,放|肆的上下其手。

她双手张开,放在顾少卿的胸襟前,忽然想到这个画面,忍不住笑起来。怕惊醒他,故而捂着唇,笑的十分矜持。

等平静下来,白挽瓷一仰头,却看见房梁上,白知墨蹲坐在上头,双眼睁得老大,无辜的看着她俩。

“白知墨,你在上面干什么?下来!”

白挽瓷被他吓了一跳,压低声音,慌忙叫他下来。

白知墨乖巧的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少年的个头远远过于她,便要低着头看白挽瓷,漆黑的瞳仁,映出她的窘迫倒影。

“挽姐姐,你在做什么?”

少年不懂情爱之事,问出这种问题时,带着一种天真和好奇,还有一种奇奇怪怪的严肃。

白挽瓷的老脸腾时红了,斟酌着该用什么样的说辞混过去,想了半天,便一脸正气道:“他!欺负过我,所以我要欺负回来,你知道什么是欺负吗?”

白知墨乖巧的点头:“挽姐姐,你是要拿刀子捅他吗?”

他以前在垃圾堆里偷偷捡吃的,碰到了比他年纪大的乞丐欺负他,那老乞丐一边打他,一边说“老子捅死你个狗日的”。想必挽姐姐说的欺负就是这个意思了。

白挽瓷:“……倒也不是,知墨,青荇姐姐叫你去搬女儿酒呢?没听见吗?快去吧,去晚了,青荇姐姐又要骂你了。”

白知墨想起青荇姐姐骂人的铁娘子模样,脸色登时恐惧:“知道了!我马上去!”

目送他跳出窗外,白挽瓷这才长吁一口气。

白挽瓷回头看顾少卿,依旧睡得很安稳,即便是醉酒酣睡,也是双|腿笔直的睡在床中央,一个时辰过去了,睡姿一点也没变,唉……真是个睡觉都很规矩的人呐。

这么想着,白挽瓷生出了三分良心不安来。

该死的良心一出来,再加上知墨的打搅,她也就没半点干坏事的心思了。

她唉声叹气了几句,干脆跳过了流媚姐姐说的男女欢爱深入亲密关系这一步,只是解了自己的外衣,掰开他的手臂,就势一歪身子,在他臂弯里躺下来。

扑鼻而来的是苍木香,还有阳光晒过的味道。

白挽瓷在金枝玉苑见到的男人,无不是满身酒气和臭烘烘的汗味,鲜少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如此的干净,纯粹,不由得深吸鼻子,多闻了几下。

顾少卿一动不动,呼吸绵长,极其安静,倒不像有些男人睡后,鼾声如雷,四仰八叉。白挽瓷一点睡意却没有,这么俊的一个花美男躺在身边,岂能安睡?

她干脆用手肘撑着下巴,歪着身子,近距离的看他。

就跟赏花赏草赏美人一样,美男酣睡,也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画面。她的目光先是停留在顾少卿的额头上,平坦光滑,没什么抬头纹,唔,这就是老人们所说的天庭饱满,是个贵气多福的长相吧。

再往下看,那是一双横在峭壁上的浓密长眉,斜飞入鬓,不得不说,他的眉骨真的很高,近距离的看,更加立体了。白挽瓷忍不住顺着他的眉,从左到右的摸了摸,眉毛还挺硬的,根根分明,哼,跟他脾气一样,硬邦邦的,不留人余地,真是不讨人喜欢。

白挽瓷玩性大发,又逆着他的眉,摸了一遍,想象顾少卿醒来后,被她气的眉毛直立的样子。想到这里,她实在忍俊不禁,耸肩捧腹了许久,因为忍笑,鼻腔里也发出了哼哼哼,像极了小猪拱白菜的声音。

继续往下看,是顾少卿的一双眼,这算是白挽瓷最害怕的,不知为何,被这么一双凌厉含着雪霜的眸子审视,总会心虚。

嘿哟,他明明是个男修客,一个少年而已,身上却总有种严师夫子的气质,啧啧啧,显老!不像穆川,他看人就很温柔,不像这个臭家伙,眼里只有规矩。

不过睫毛倒是很长,还很卷翘,不是流媚姐姐用火柴烫过的那种人为卷翘,而是一种天生自然的纤长卷翘,浓密漆黑,如墨染一般。白挽瓷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声嘀咕道:“居然不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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