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师(34)
“这就是那土包子吧?听说经过渡口,土淄国的公主被官兵当成丫头了呢。”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安桃听见,也不知此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安桃本不想理会,却见白挽瓷迎面走来,自然也是听见了这话。
“喂!”白挽瓷冲楼梯上的那几个姑娘叫道,“背地里说人闲话,你爹妈怎么教的?”
“阿挽!”
安桃出声制止。
楼梯上的几个姑娘,闻言,转过身来,为首的姑娘,身穿白裙,容貌优秀,头上簪着各式各样的钗和花,活脱脱像个开屏的白孔雀。一双眸子眼尾上挑,显现出几分不与少女相配的狠厉来。
“一个公主,长得丑还不让人说?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怎么说,关你屁事!”
安桃唇角微颤,面色苍白了几分,她身子本来就虚,禁不住剧烈情绪的刺激,忍不住扶着栏杆,轻轻吸气调息。
这会子功夫,白挽瓷已经三步两步的窜上了楼,愤怒关口,早就把青荇嘱咐的话,丢到了爪哇国,上前就一把揪住了那姑娘的衣领子,扯开一看,哈哈哈的笑起来:“我还以为你的底气,都是胸大撑得呢,哟,没想到这么平啊。”
那姑娘被她这举动,惊得捂着胸口,花容失色的后跳了几步,语无伦次的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扯人衣服,无耻!放荡!”
白挽瓷环胸,高高的扬着下颌,原封不动的把她的话,还了回去:“胸长的小,还不让人说?手长在我的身上,我爱怎么扒,就怎么扒,关你屁事!”
她涨红了脸,气急语滞:“你你你……”
“阿挽……”身后安桃叫了一声。
白挽瓷还想骂两句,听安桃叫她,便嘟囔着“切”了声,转头扶着安桃的胳膊,往下走去。
“公主,你下楼做什么?外面风大得很,”白挽瓷握着安桃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凉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你瞧瞧你,手这么冷!快回去吧。”
“阿挽,以后不要再与人争执了,”安桃忧心的蹙着眉头,叹了口气,“你可知,你刚才得罪的人是谁?那是火溱国的雀翎公主!”
“谁让她骂你!”
安桃摇了摇头,面色无奈道:“骂一两句,不听不看就过去了,五国之中,那火溱国综合国力排名第二,我们土淄国为五国之末,本来就资源稀缺,国力不盛,在外行走,得处处规避矛盾,否则引起两国之争,一旦燃起战火,苦得还是我国百姓,你可曾想过?阿挽!”
白挽瓷愣住,半晌没说话。
听了安桃的分析,恍然才明白,逞得一时口快,不仅没好处,还会埋下两国仇祸的种子。
“我不知道……”白挽瓷此刻万分后悔,极其内疚道,“我现在去给她道歉,成吗?”
白挽瓷说完便要走,安桃却拉住她的衣袖,摇摇头道:“人家现在正当气头,定然不放过你,你又何苦去找罪受,等过些日子吧,我会让人送些礼物过去赔礼道歉,此事就算了却。”
“好吧,”白挽瓷垂头丧气道,“公主,我错了。”
安桃宽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出气,不说了,以后谨言慎行便好。”
“嗯。”
不多时,船停了,一众人下船。白挽瓷抬头,望向那足足有百米高的两根玉柱,巨龙浮雕绕柱,气势巍峨,上方中央刻着两个字:天都。
听说这道门叫临安门,跨过这个门槛,就是正式进入天都。
临安门的门前,人声鼎沸,一派繁荣热闹景象。早有国子监的一列列马车,车上镶嵌着国子监的校徽,是一个乌龙首,每座车旁都有三五人,衣着白色校袍,胸|前都佩戴着国子监的校徽,想来应是国子监的夫子了。
安桃和白挽瓷上了国子监的学车,路上白挽瓷忍不住掀开车帘,嚯,天都的官道,竟比土淄国的要宽阔五倍有余,路面干净平整,两侧开满了铺子店面,倒没有土淄国的那种小摊小贩,显得规整许多。
第18章 新生美人 她就是今年的新生美人。
国子监地处天都繁华街市,学校正门宽大,气势不输于临安门,天都国子监五个字,据说是神界帝君题名,不少学生都掀开车帘,昂首瞻仰。
马车穿过大门,继续前行,白挽瓷不想校内竟然如此大,一个国子监,感觉要比洗沙城还大上些,听人说,国子监里有山有水,背靠的便是恒山,森林遍布,其中还有一座著名的清心瀑。
据说在清心瀑下修炼,比寻常地方,要提升好几倍的效率,只不过清心瀑布落下的流水,又急又冰,砸在人身上,宛如刀割石锤,一般人呆不了片刻,就会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