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我成了太子妃(139)
“从霜!!”贺滨海怒斥她。
贺从霜有些被吓住了,她从小到大极少受父亲的呵斥。
不过也仅仅是有些罢了,她很快移开眼,不去看贺滨海,所以自然也没看见对方疯狂给她使眼色。
谢沉绛冷冷的勾起嘴角,“这般说来,你是认罪了,很好,省的孤还浪费时间审问你。”
贺滨海扑通的一声就跪下,“太子殿下,小女少不更事,在此胡言乱语,请您......看在与您相处多年的份上,勿把她的戏言当真。”
哪怕贺从霜之前再有恃无恐,但此时见父亲这般作势,也隐隐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但这时谢沉绛开口了,男人的声音冰冷如寒冬时节的河水,“谋害之罪已是钉在铁板上的事实,倘若不加处理,只会让世人觉得孤偏私,使孤失信于百姓与公正,因此孤决定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公示于众......”
听到这里,贺滨海脑袋嗡的一声响。
公示于众?
这如何可以?
背负了那等恶毒的名声,哪家的婆家敢要她,这让霜儿以后如何嫁人?!
而很快,贺滨海听见谢沉绛继续说:“既然是心思不正,那就往后十年便让她待在黄道观中吧。”
如果说,方才贺滨海只是脑袋嗡的一声响,那么现在完全是天旋地转。
亏得他是跪在地上,不然铁定站不稳。
十年?
等十年后,霜儿都二十七了!京中哪家的小姐留到这般晚??
而且黄道观......
据贺滨海所知,那可不是什么好环境的地方。
“太子殿下,您不能这样,霜儿好歹是贺家的小姐,您就当看在......我贺家的面子上,放她一马。我保证,我保证她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贺滨海激动无比。
谢沉绛面无表情,“当初她要谋害的,是孤以后的正妻,是孤将来嫡子的母亲。你让孤放过这个企图动摇大宁江山根基的罪人?”
这么大一顶帽子压下来,直接把贺滨海给拍懵了。
理论上这般顺着下去,太子说的没错,但实际仔细一想,哪里都是不对。
一个女人罢了,且还是一个罪臣之后,怎么就跟江山根基扯上关系?
这个不行,换另一个女人不就成了吗?
但贺滨海脑子此时乱糟糟的一片,竟是一时半会没了声。
谢沉绛从上首座位起来,往门口方向走,显然是不打算再留在这里。
贺从霜这时才从震惊中回神,她尖叫一声,“二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任凭她如何尖叫,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依旧没有半刻的停下。
“她都被无数人睡过了,说不准身上还有脏病,也就只有二哥你被她蒙蔽,才把她当个宝!”贺从霜脱口而出。
谢沉绛骤然停下,他转身回来,眼里神色冷沉的骇人,“你这话是何意?”
贺从霜呵呵的笑,“她在扬州当过妓子。”
贺滨海错愕难掩,“霜、霜儿,莫要乱说话。”
贺从霜不服气,“我才没有乱......”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只因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掐上了她的颈脖,那只大掌五指收紧,能瞧见手背面上绷起一条条青色的经络,显然是用力不小。
贺滨海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连忙膝行过去,“太子殿下,您饶了小女一命!”
贺从霜一开始还能看清楚面前男人脸上的疯狂与戾气,但逐渐的,随着她喘不过气来开始翻白眼,眼前视线也随之模糊。
就在贺从霜以为自己要活生生被掐死时,脖上的束缚忽然一松。
“就这么死了,倒便宜了你。”低沉的男音里似乎还带了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锐利的目光瞥过在场的贺滨海与雷兴旺,后者冷不丁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方才某些人的胡言乱语,孤不希望往后在任何场合听见,否则孤不介意给你们的家族松松骨头。”留下这话,谢沉绛转身便走。
***
北街,蓉苑。
自从建储大典后,颜茵已经连续两日没有看见谢沉绛了。
这让颜茵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自从受伤以后,那家伙用膳时特别磨人。
后来颜茵想,他封太子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毕竟太子入驻东宫,而且说不准先前他说的婚事都做不得数。
太子之位事关国家社稷,这太子妃定然是得擦亮眼睛选的。
但她才这么想,拎着些点心的谢沉绛就回来了。
谢沉绛一回来直接进主屋,他推门进来看见颜茵坐在窗边上,手上拿了本书。
她似乎看书看得入神,连他进来了都未曾发现,谢沉绛眉梢微扬,过去好奇一瞧。
结果这一看,谢沉绛看到一本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