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我成了太子妃(110)
贺问岚咽下口中的食物,对伺候她的丫鬟说:“你们先下去。”
丫鬟尽数退下。
贺问岚:“你刚刚说,你瞧见那个女子与二哥在一起?二哥还为她在置了宅院?”
贺从霜点头,“是啊,我瞧见她与二哥一同进了北街的院子,那院子装修看着就造价不菲,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得起的,所以一定是二哥的私产。”
贺问岚眼里晦暗不明。
她很清楚贺从霜的性子,倘若让她遇上对方,那么绝对会紧紧盯着,故而继续问,“他们进去后,一直没出来?”
贺从霜还是点头,“是的,我在外面等了两刻钟呢,后来熬不住才回来。真是没想到那狐媚子手段高超,不仅勾搭上了周公子,连二哥也能拿下,二哥多冷的一个人啊,竟能让她当街拽着袖子走。”
贺问岚指着玉筷的指关节微微泛白:“你当真没看错?”
贺从霜扁嘴,“这哪能看错啊,二哥我还认不得么?而且他身旁还跟着岳侍卫。”
至于是哪个岳侍卫,她就分不清楚了。
越想越生气,贺从霜咬牙,“那女人带着毡帽跟面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我还是瞧见了,瞧见她脸上长了很多红斑,丑八怪一个!”
贺问岚眼里沉淀了一抹暗色,“你把那北街院子的地址告诉我。”
贺从霜低声报了一串地址。
***
北街,蓉苑。
尚且不知被人跟了一路的颜茵,回来后与谢沉绛一同用膳。
在膳桌上,颜茵觉得有一道目光老在看她,然而每每她抬头,在她对面的男人神色如常,似乎与平日没两样。
不过终究只是似乎,在这顿午膳快到尾声时,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谁把你弄到扬州去的?”
京城与扬州相隔千里,且他遇见她时,她身在飞燕楼。其中的阴私与龌龊,谢沉绛只稍一想便明白了。
她得罪人了,又或者应该说有人瞧她不顺眼。这才趁着颜家出事,给她来了这么一出肮脏招数。
要是谢沉绛问其他的,颜茵不一定理他,但说起这个话题。
颜茵摇头,“我不知道,当时阿兄给我备好车,送我去洛阳寻阿姐,但才走出京城不久,我在一处驿站里喝了一碗茶,然后就困了。”
谢沉绛听得眉心直跳。
在驿站里喝了一碗茶,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倘若有人在驿站对她心图不轨,而不是等到去扬州,那岂不是......
这般一想,谢沉绛竟生出几分道不明的后怕。
眼底的杀意转瞬即逝,贺沉绛问:“何处的驿站?”
颜茵报了个地址。
谢沉绛换了一个问法,“你在京城里与谁有过节?”
颜茵认真想了想,“好像没有,平日我去参加聚会,都未曾有人针对我。”
谢沉绛眉心跳了跳。
好吧,他就不应该指望她能看清楚人心。
见谢沉绛不说话,颜茵抿了抿唇,小声说:“殿下,大理寺允许探望吗?”
她想进去看看父亲。
当然是允许探望的,就看你有没本事让守门的人放你进去。
“殿下,我想进去看看父亲。”颜茵脸颊微红,努力让自己更理直气壮一些。
对,就是理直气壮。
她都跟他回来了,自然要提些要求。阿兄能为家里做的事,她也能!
谢沉绛应得很痛快,“可以,两日后带你过去。”
颜茵立马高兴了,忽然觉得面前这人也不是很讨厌。
谢沉绛:“等用完膳把药喝了,以后的药不准再偷偷倒掉。”
颜茵:“......”
她收回之前的想法!
午膳之后,小满端来了药,谢沉绛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那双狭长的眼眸好似蕴含了两湾漩涡,很是深不见底。
把药倒了是不可能了,颜茵被他盯得没办法,只能端起药碗慢慢的喝。
这药一如既往的苦,苦得她一张小脸都皱巴巴的。
喝完药后,颜茵连忙拿起蜜饯,这时外面有匆匆的脚步声来。
岳山:“爷,柴阳来消息了!”
谢沉绛依旧坐在椅子上,全然没有起身去书房的意思,他对岳山伸手,后者一愣,下意识看向还在旁边的颜茵。
颜茵正在往嘴里塞蜜饯,全然没注意他。
岳山方才一直在外面奔波,并不像他弟弟一样看了一场惊天闹剧。
谢沉绛:“无妨。”
岳山闻声,遂将手里的信件递过。
谢沉绛将信件展开一目十行,开始他颇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但逐渐的,谢沉绛坐直了。
柴阳会这般晚才来消息,肯定是遇见了些事,谢沉绛对此有过几样猜测。
然而他没想到,这竟然是因为——
塞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