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人鱼总勾我撩他(15)
什么小鹿乱撞的心思都没有了呢。
宋宴山拍去了落在肩膀上的礼炮彩带,面无表情道:“不就是花了三万块钱,你们需要弄得这么浮夸吗?”
两个抽礼炮的应侍生在旁边假笑得脸都快僵了,可见金主没有因为他们隆重的礼贺而感到愉悦的事,让他们挫败感十足。
陆运挥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又让乐队重新奏乐,那些仿佛瞻仰英雄遗迹的客人这才慢慢地散去。
灯红酒绿中,宋宴山仍旧穿着惯常的白衬衣,却成了酒吧里最深邃锋利的黑。陆运坐在他对面,不由地想,姜愿究竟是个什么眼神,竟然能把魔教子弟看成仙门小师叔。
他想到姜愿,正好宋宴山也是为姜愿而来,他问道:“姜愿呢?”
陆运微皱了眉头:“当然是出门去工作了。”
“她去哪里工作了?”
问得十分的自然,好像在宋宴山看来,不做任何解释,直接上门问姑娘的朋友关于姑娘的行踪的事是件再自然不过的行为,并且他笃定姑娘的朋友不会隐瞒他。
陆运不明白宋宴山为何会有这样的自信,他道:“你想知道可以去问愿愿,她愿意告诉你,自然会和你说。”
一句话就戳到了宋宴山的痛处,姜愿自回了地上酒吧城后,倒也不算是断了线的风筝没了影,他发消息过去还是会回,但基本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只有他谈些关于军校,关于专业的话题时,姜愿才会积极主动点。
至于工作的事,姜愿更是不谈,总说在陆运这儿一切都好。宋宴山见不得陆运二字,一见胸口就闷得慌,终于忍不住跑来这儿找她,没见着人,他松了口气后更是担心,这才点了香槟塔把陆运钓出来。
结果根本想不到,陆运开口就呛他,宋宴山为了姜愿,此时也只能当没听出啦,道:“她没有告诉我。”
陆运立刻道:“那我也不会告诉你。”
别说陆运不知道,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和宋宴山说。
姜愿回来后,陆运和她对过消息才知道,那段时间她根本不在空中城市,宋宴山却故意用‘你来不了’这种话误导他,让他误以为姜愿在空中城市,害得他没法及时去陪姜愿,还被姜愿误认为心大不关心朋友。
陆运正委屈呢,自然不肯让宋宴山好过。
宋宴山道:“告诉我,姜愿在哪。”
他的声音很冷,很远,中间好像隔着叠叠的气泡,像是从远方传来,陆运感到浑身一麻,心脏也不可控制地剧烈跳动着,他却误以为是音乐太过狂躁震得心咚咚跳的缘故,并未多想,只道:“都说了我不知道!”
话出口,他却愣住了,这话绝非他的本意。
宋宴山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若说之前只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现在却是发狠的怒意,他冷冷道:“姜愿暂住在你这,你却连她在哪工作都不知道,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亏得她如此信你。”
宋宴山懒得再和他周旋,抽身要走,陆运的脑子还有些懵,等理智稍许回笼后,立刻追了出去。
“宋宴山,”陆运喊他,“你找愿愿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转告她,这个城市那么大,你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怎么找得到她?”
灯火通明,充斥着摇滚乐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搂搂抱抱的男男女女,宋宴山在人群中停下脚步回头时,长身玉立,显得格外鹤立鸡群。陆运的嘴唇轻颤:“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她?”
宋宴山冷声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运道:“愿愿不喜欢别人擅加干涉她的生活,更不喜欢朋友大剌剌地杀进她的工作场所干扰她,她在哪里连我都不肯告诉,你和她又算什么呢?就算你有本事找到她,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造成对她的困扰?”
宋宴山清秀的眉头蹙了起来,他不喜欢陆运和他说的每个字,尤其是陆运自以为是的语言。
宋宴山道:“我说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他语气不善,却还压抑着怒意,是因为陆运还是姜愿看重的朋友,他不想姜愿夹在中间为难。但朋友总归只是朋友,陆运无论做事还是说话都逾矩越界了。
陆运却道:“当然有关系,就凭现在姜愿你肯睡在我屋里也不愿住你宽敞的房间,我就有这个资格。”
宋宴山大跨步走来,衬衫随着夜风摆动,什么白衣胜雪,分明是无常披衣,他钳住陆运的脖子,将他拖进了街边的巷弄里,然后将他重重地摔在墙面上,陆运的后脑勺砸在墙面上眼冒金星,毫无怜悯之情的宋宴山却用足以令人窒息的手劲仍旧死死地钳住他的喉咙,语气几乎要喷
火:“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