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苏打(74)

作者:甜嘤

“为什么会这么想?”她问。

陈在野说:“苏苏不是看到帖子了吗?我和陈曦。”

“然后呢?”

阮苏抿了抿唇,她发现,陈在野偶尔的“苏苏”,还是会令她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

“不是真的。”陈在野看着她,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了,目光落在她红透了的耳朵上,忍不住,又俯身过去,轻轻舔了一下。

“喜欢过姐姐,没办法再喜欢上别的任何人了啊。”

他的嗓音温软,柔和得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或者说,不像陈在野了。

阮苏故意调侃他:“听起来,你好像很遗憾。”

“嗯。”陈在野却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小时候很想做一个渣男,觉得我长得这么好看,不多谈几场恋爱简直浪费。”

“谁知,刚成年不久,就被人锁在了铜雀楼里。”

他又典故乱用,阮苏作为一个教古代文学老师的老师,简直不能忍。

谁知,嘴巴刚张开,正要给他“上课”,话语就再一次被他吞入了喉咙里。

血气方刚的少年,吻里不自觉带了浓浓的情.欲,阮苏才发现,他虽然身上全是酒气,但嘴里却很干净,一丝酒意也没有。

少年深谙装可怜之道,精准那捏住她的软肋,酒根本没喝下去,却洋洋洒洒弄了自己一身。

装醉,又耍那莫须有的“酒疯”。

阮苏又好气又好笑,本想再说什么,腿间突然被硬物抵住。

她刚刚出门出得着急,穿的是一条短裤,他家居服的布料也柔软亲肤,阮苏意识到那是什么,所有的话霎时咽入了喉咙,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然后,鬼使神差地,她的手移过去,握住,像是调侃:“怎么这么……”

她本意是想缓解尴尬,毕竟自己年长几岁,要表现出自己年长几岁的“沉稳”和“见多识广”来。

未料,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他恼羞成怒地衔住了锁骨,少年发狠似地在上面啃噬,水渍湿哒哒黏在上面,阮苏吃痛地“唔”了声,亦带上了明显的情.欲。

声音刚发出来,她就羞耻地停住了,像一声鸟雀凄切的嗡鸣。

结果,陈在野再次用手指撬开了她的贝齿,嗓音低沉:“继续。”

继续……什么?

阮苏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很快,陈在野就给了答案,他挺胯在她掌心抽动了下,声音比方才又喑哑了些:“继续叫。”

……

阮苏在卫生间仔仔细细用洗手液洗了不下五遍的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还是觉得手里那股与石楠花几乎如出一辙的气味没有散去。

卫生间里潮气弥漫,她抬手,抹开镜子上的水雾,视线里很快映出自己潮红一片的脸。

其实根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两人挨挨蹭蹭,最后受罪的还是她的手。

然后,他又以给她的手放假为由,抱着她要给她洗澡。

……

阮苏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敢再想下去,打开门出去时,小崽子站在门前,眼里亮晶晶看着她,好像真成了雨天里被她救回家的小狗狗。

可惜,是狼崽子伪装的。

乖巧的外表下,有凶狠的獠牙,随时能将人拆吃入腹。

阮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嗳”了声,手就被他捉了过去,他拉着她坐到床边,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手法,给她按摩。

其实哪里有那么夸张?洗完澡之后,手腕早就缓过来了。

而且,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是小朋友在卖乖。

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语气低软,又提了旧茬儿:“苏苏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走掉了。”

他彻底不叫她“姐姐”了,苏苏两个字被他咬在舌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叫得缱绻。

阮苏这才想起手机的事:“手机我落在出租车上了。”

“我知道。”

“欸?”

陈在野说:“后来司机给你的手机充了电,我刚好打电话过去,他接了电话,说明天给你送回来。”

这也是陈在野在找了一圈后,最终决定回家等她的理由。

阮苏嗯了声,想了想,又解释:“有个朋友感情出了一些状况,来京市找我,我出去陪陪她。”

原本是打算晚上直接住在外面的,但沈佳言最后又说想自己静一静,阮苏只好先回来了。

阮苏又想起她回来时,沈佳言又说了一遍她当初的言论,她说:“要有所保留,要让对方觉得抓不住你,爱才能长久,一昧的付出和义无反顾,只会让对方觉得你已经被拿捏住了。”

她说:“我们不是小孩子了,谈恋爱早就不是真诚之上了,我就是一个例子,阮苏,你要保护好自己。”

酒店的房间灯火通明,哪怕是走廊里,也明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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