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爱不爱?(24)

作者: 南窗听雨

伺候过他的女人,以后谁敢娶?

一株鲜花,含苞许久,终于绽放,却因开得过快,过早地经历了风雨,终究也是可怜。

他想了想,目光稍稍柔和了半分。

女子闺阁内,珠帘在帷幔前低垂,在琉璃灯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他既来了,必定要在她身上落下痕迹,如此才好安苏舜尧和她的心。

“小景,我上次说过,我要给你种一个永不褪色的痕迹。”

月色下,薄烟逐星月。

屋内,愉景怔怔看向傅长烨,“怎么种?”

傅长烨轻笑,将刺青用具取出,细长的银针,在灯烛下泛着寒光。

“这里还是这里?你选一个,种下只有我来过的痕迹,外人不得窥探,只是属于我的。”

峰谷?玉柱墙边?

傅长烨笑意盈盈,看向愉景,“敢吗?这可是一场赌注,在这二处刺了青,便是我的人了,以后再有二心,怕是不能了。”

灯烛晃眼,傅长烨的身影,被暖色烛光拉长。

两人相对而坐,各怀心事。

傅长烨想着试探和攫取。

愉景想着,独占他,获得专宠,利用他,走到他身旁,进宫、进秘阁去看一看。

不待细想,愉景轻“嗯”一声,果断应下,“我早就是爷一个人的了,我仰慕爷,心许爷,也只伺候爷一个人。”

愉景凑近他,讨好他,灵巧的舌尖儿挑过他耳垂,一路撩火,“爷,就选这里吧?”

她带着他的手,抚过荷尖。

傅长烨又岂肯做受人控制之人,在她撩火之时,毫不客气按住她发髻,长久反击,掠取了香唇,直到她不能呼吸。

许久后,他终于松了她,威胁道:“不要轻易撩拨男人。”

他这吻,如疾风骤雨,愉景无力反抗,长久不能平缓呼吸。

傅长烨抱着她,让她斜靠在床柱上坐稳,斜眸看她。

“准备好了吗?”傅长烨道,“我先给你用一些麻醉散。”

愉景盯着针头看一眼,其实自小到大,她最怕疼了。可是再疼,又怎会有那日落在花成子身上的板子疼?

她摇了摇头,“爷,我不用麻醉散,我可以……”

这句话倒是让傅长烨有些意外,“确定?很疼的。”

愉景点了点头,目光直视傅长烨。

灯烛跳跃,映在女子眼中,同时也照见了她心中的紧张。

明明广袖下的手已经因为害怕而握成了拳头,可面上非要装得坚强。

傅长烨轻叹一声,“你这是何苦?”

“爷,不用,我想记住这疼痛的感觉.”愉景微做停顿,继续说道:“只有这样,我才能记得,此刻我是多么的喜欢和眷念着爷。”

女子目光坚定,态度坚决,倒是在傅长烨意料之外。

傅长烨在灯下沉思片刻,移步向前,又拉着软椅在她面前坐下,“那我们开始?”

“爷,我可不可以有个请求?”就在傅长烨凑近,卷袖落针时,愉景突然说道。

“什么请求?”

傅长烨收手,静看跟前人,心想她终究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女人啊,女人,口是心非的动物,胆怯了吧?

怂了吧?

再不敢随便将爱他挂在嘴边了吧?

爱一个人,又怎会这么简单?只要挂在嘴边,天天说甜言蜜语就好?

爱一个人,那是纵天地石崩的那一刹,都会坚守在身边的人,是超越了生死,时间,距离,富贵与贫穷的陪伴与扶持。

他将银针收回,安放到纱布上,脸上扬起不屑笑意,“没关系,那就不刺了。”

“不。”愉景伸手向前,握住他结实的手臂,目光坚定看向傅长烨。

“爷,我不是临阵脱逃,我只是.”

屋内,香薰落了一截灰烬。

愉景轻咬嘴唇,说道:“爷,我不想刺玉兰花,我想换个图案.”

女子声柔,却坚定无比。

傅长烨半起开的身子微微回转,静待她下文。

“爷,我不想刺玉兰花,爷注定光华闪烁,国朝也注定辉煌显赫,光耀四方,所以求爷允许,让我做您身边的一团小火,让那火束,落在我的心口前。”

傅长烨脸上的笑容如落日般,一点一点坠入黑夜。

他停顿片刻,目光下移,在那两峰雪骨前落定,肤白胜雪,若是再落艳红火苗,那情景该是何等的妖娆?

他紧盯着她微敞的衣襟,视线缓缓上攀,再与她目光交接。

她不躲不避,以此显示着自己的决心。

而他却快速别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爷。”

隔了半晌,见身前男人久坐于软椅上不语,愉景低声唤他一句。

女子低低的声音,似城中飞絮,扫过了傅长烨的心上,使他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并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小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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