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爱不爱?(15)

作者: 南窗听雨

嬷嬷说,男子劲头大了,女儿家可不是要害羞了?

刚刚半杯下去,愉景已觉身子有些热,她斜睨看向傅长烨,请他饶了她。

腻颈凝酥白,轻衫淡粉红。

傅长烨挑眉,无视她的讨饶,只说道:“何事不教云雨,略下巫峰……这可是你说与我听的。”

巫山云雨,愉景不陌生,嬷嬷教过她很多极妙的翻云覆雨手段和姿势。

嬷嬷说,这事儿极销魂,男儿欢喜,女儿娇。

但正因为懂得太多,愉景反而敢听,敢说,敢言语挑逗,但若将它落为现实,她倒是望而退却了。

他那翻阅奏章,省批天下事的大手,狂傲地禁锢在她腰间,那温度堪比杯中烈酒。

而他指尖又似故意一般,挑玩着她抹胸长裙下垂挂的丝带,只需勾动手指,她的衣衫便会褪落在他面前。

虽已被尽数看过,但那样的羞躁滋味,愉景每每想起,便止不住脸红心跳。

愉景一低头,将他手中酒水饮去大半。

喝得急,被呛住了,只剩下最后一口。

“很好,孺子可教,看来学云雨,应该极易上手。”

傅长烨收杯,意有所指,就着她刚刚喝过,还沾了几滴酒迹的地方,将她余下的那一口抿下。

两杯酒喝下,愉景只觉浑身燥热无比,身子和手脚也软和了下来,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再没有力气反驳了。

“继续?”傅长烨挑眉,问向愉景。

愉景瞥见长姐二姐气恼的目光,借着酒力,长长出了口气,说不得意,是假的。被压制久了,兔子着急,也会咬人。

愉景一挑嘴角,搭上傅长烨那只结实坚硬又暖暖的手,肯定地点了点头,“继续。”

“好。”

傅长烨应下,还以一笑,视线落在紧紧抓着他的玉白手面上,见她仍不将手挪开,只包容一笑,任由她腻腻歪歪。

可虽如此,他手下酒盏却没有半分犹豫,一滴不洒,斟了满满一杯。

他问她道:“敢吗?”

“美人羞”酒劲慢慢上头,怀抱中人面若桃花,双目迷离,憨态可掬。

愉景对他傻笑,含情脉脉看他,“可以。”

傅长烨微微颔首,示意恭请。

愉景举杯,只见月色落满了杯口,清酒里月色浮动,波闪着冷冷星辉。

她笑着,可心头突然涌起了难过。

为自己的身世,为这十来年错付的亲情,也为如今坐在他怀里做的事情。

当然还会有以后,为他品玉箫,为他暖床,在他身.下承恩叼露。

会为他生子吗?

愉景想,他大概不会让她这种心机女人,怀他皇儿的。

也好,如此以身子做交易,没有感情,哪日分离,也就不会撕心裂肺。

白日假笑和从心底无法言说的怨恨,以及对苏舜尧与养母姐姐们的那丝无奈和不舍,终究在酒后,褪去了伪装。

愉景举杯,满杯的酒,全番入喉,一滴不剩。

“爷,我都喝完了,可有什么赏赐?”

既是玩,那就玩到底。

愉景心底,翻江倒海,许久无话,悚然动容,大喜大悲,皆是伤情。

愉景笑嘻嘻,两颊燥热,她将酒杯斜倒下来,推送到傅长烨面前,又伸手对他做出讨要的动作。

傅长烨如月光般清寒目光,从女子逐渐迷离的眼眸上扫过。

因是空腹饮酒,且喝得急,眼前人已隐约有了喝醉的迹象,坐在他身上,东倒西歪,胡乱动着。

他凝了凝神,察觉到苏舜尧虽在饮酒,可实则全部心思都落在他身上。

愉景刚刚的话,说得极其大胆放肆,她可以趁机向他要很多东西,比如说收了她,带她进宫,她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她大费周章,从竹林,到白矾楼,再到林下草舍,以及白日在花魁赛上抛头露脸。

这一切,不都是为了做他的女人,与他一同进宫,以便在他枕边吹风,由此获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吗?

这是个极好的开口机会,傅长烨冷笑,狐狸终于藏不住尾巴,她也终于憋不住了。

他想了想,打定了明知故问之心,带着不屑,问向愉景,“你想要什么?”

酒劲上头,愉景有些恍惚,看东西都起了重影,她揉了揉眼睛,好似看到了两个傅长烨,一个远,一个近,但都模模糊糊。

“我想要你。”愉景笑对他道。

傅长烨的心,冷了下,毫不犹豫否决她,“逾越了,换一个。”

愉景将头摇成了街市上孩童玩耍的拨浪鼓。

“不行,不换,你想得美,我就只要你。”

美人鼓着嘴巴,坚持道。说罢,很是得意地,举袂掩嘴,偷笑看他。

纵傅长烨有千般权衡,但怎么都没料到她会耍赖皮笑着对他,一副得逞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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