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残王(155)

作者:沈拾灵

“我哪有这样,”她立即反驳,妄图掩盖自己对他的心思:“你随便去谁屋里,我都无所谓。”

她一直这样嘴硬,脸上神色认真,听不出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邹临祈忍着气,控制着力道在她腰上捏了一把:“那你有所谓谁?”

她低声道:“谁也无所谓。”

他气得笑了,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早晚收拾你。”

他噙住她的唇,带着点儿惩罚意味轻轻啃咬。她刚洗了澡,身上很香,口里更香,熏人欲醉。身上单薄得厉害,腰肢细软,一只手都能掐断一样,柔若无骨。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开始去扯她腰间的衣带。

那条衣带十分繁琐,有好几个暗扣,他扯来扯去扯得乱了,怎么也解不开。偏又不能勒疼了她,只能耐着性子去解。

“好好的穿什么衣裳,”他带着恼意去咬她漂亮纤细的锁骨:“我不来,你就打算在这里坐一夜?”隔着重重衣料撞了她一下:“想让我心疼?”

他嗓音喑哑,呼出的气息炙热滚烫,喷在她颈间。她被撩拨得心猿意马,两条胳膊软软的,差点儿就缴械投降去抱他。还好借着月色看到了窗边桌上早就备好的药膏,她清醒过来,推了他一下:“你该敷药了。”

他像没有听到,手下动作不停,把她禁锢在床头的位置,压得她骨头都疼。

她气得伸手去捂他嘴:“你若不敷药,伤会好得慢的。你难道不想好起来吗?”

表情虽凶,声音却又软又轻,像在与他商量。

他无奈收手,把她往外扯了一把:“故意的?”

她不解:“什么?”

“是不是觉得敷了药,本王就不好碰你了,”他捏了捏她的脸:“成天打这种算盘?”

她没有告诉他今天的药跟上次的不同,敷上去根本一点儿也不疼。把被扯坏的衣裳理了理,走下床剪了剪烛心,说道:“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只是看着她,摇头不语。

她端过那碗药,坐在灯下帮他在左腿上敷了两层,拿布包裹起来。

他以为药效很快会发作,可等了很长一会儿,腿上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想到那天晚上敷了药,她因为担心,主动过来抱他。那个时候她会对他示好,可是现在却仍有些生气一样,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挑了挑眉,他开始装出一副十分疼痛的样子,紧皱着眉嘶嘶吸气。

可是演了半天,陆愔儿依旧不为所动,不来与他亲近也就算了,反倒还奇怪又无语地看着他。

“这么没良心,”他说:“本王疼得要死了,你就一点儿也不心疼?”

陆愔儿觉得他这人莫名其妙,一座不苟言笑的腹黑冰山,什么时候也会在她面前演戏了?

“王爷,”她见他演个没完了,只好告诉他:“这次的药跟上次的不一样,很温和,不会疼的。”

邹临祈瞬间石化,脸上神色几经变幻,一时青又一时紫。

陆愔儿忍不住噗嗤一笑,幸灾乐祸地朝他眼前凑了凑,一双澄澈如洗的眼睛看着他:“王爷还疼吗?”

邹临祈忍了忍,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毫无征兆地把她压倒在床上:“既是不疼,那咱们继续。”

陆愔儿:“……”

他动作粗鲁,把刚才怎么也解不开的衣带一把扯掉了:“该王妃疼了。”

他人虽然清瘦,可人长得高大,身材又极好,肌肉紧致结实,压得她有点儿喘不过气。

她好不容易才呼吸了几口,气得打他:“我还生气呢,不许碰我!”

他亲了亲她殷红的唇:“哄这么久,没哄好?”

“没有。”她气呼呼的。

“那我好好哄你。”他动作变轻了许多,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把她从床上悬空搂起来,去吻她细腻如雪的脖颈。

“你这人!”她无语至极:“就不能歇一天?”

“不能。”

“你……你……”她摸到了他空荡荡的手腕,问道:“你佛珠呢?”

“坏了,”他专心致志地从她下巴一路吻上她锁骨:“修不好了。”

陆愔儿很想问问他,像他这样一个衣冠禽兽,过去那几年到底是怎么做到清心寡欲的?

他亲了她一会儿,发现她始终不怎么主动,开始低声诱哄:“乖,舌头伸出来。”

她侧扭过头,不肯看他:“不要!”

他把她没了骨头一样的手拉起来:“搂着我脖子。”

她还是说:“不要。”

他气得发狠,如愿以偿听到她娇媚入骨的哼唧声。

他凑近她耳边:“那就好好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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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绾溪出生在立冬那天,每年的生辰,刘笃和杨氏总要费尽心机替她网罗天下新奇的玩意儿,可刘绾溪看着那些东西,只是觉得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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