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残王(133)
他从袖中掏出一盒药来:“去床上躺着,我帮你敷。”
陆愔儿看到那盒药,脸腾地变得通红,不可理喻地看着他:“你怎么这样!”
她生气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看得他心痒难耐,在她脸上亲了亲:“乖,敷了药才好得快。”
不然他岂不是吃不着了。
“你闭嘴!”她伸手去捂他嘴:“从现在开始,一句话也不要再说。”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对视了好一会儿。最后是陆愔儿败下阵来,收回了手。
他却拉过她那只手,在她手心亲了亲:“不说了。”
她仍是气,尽量避免与他目光接触。
“对不起,”他又道歉,跟她一五一十解释:“昨晚钟若萱闹的动静太大,恐会惊动钟尚书。我只能在她院里待了一晚。”
她的心猛地抽疼了下,眼睛红了一片。
“没跟她睡一间屋子,”他很快又说:“更没碰她一下。”
她一怔,扭回头看他,方才还冰天雪地的心脏这时候暖和了些。
“以后也不会碰她,”他的嗓音变得有些哑:“只碰你一个。”
“谁稀罕!”她脱口而出。
他笑了笑,一只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纤细的腰上揉了揉:“我稀罕。”
第69章 “多来几次就好了。”……
邹临祈的手温热, 贴在她腰窝处,把她揉得身体发软,后颈处麻痒一片。
她羞得伸手推他:“放开我。”
他果真把手放开, 牵着她,带着她往床榻的方向走。
陆愔儿以为他又要做什么, 本是害怕, 可是看到他一瘸一拐的腿, 喉咙里怨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走路时有些艰难,可是丝毫不显狼狈,依旧是那个只凭一面, 就让她记了这么多年的,风华无双的六皇子。
他把被子掀开,看见洁白如雪的被单上一团干透了的血迹。
她臊得无地自容,过去一把将被单扯了下来,乱七八糟团成一团扔在墙角。
他忍不住想笑,揉了揉她头发:“干净的女孩。”
她瞪他:“那你干净吗?”
昨晚他那个样子,花样百出,根本不像是第一次的样子。府里的奴仆都说,他从没让哪个姬妾或丫鬟侍寝。先时陆愔儿还信, 经过昨天后,却是有些不信了。
“我干不干净你不知道?”他心情似乎很好, 嘴角总擒着笑:“那要不要再试一次。”
陆愔儿:“……”
他厚颜无耻地继续道:“昨天好像有些生疏,多来几次就好了。”
她气得要死。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看到她这副生气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 他喉结一动, 扯过她又开始亲。
两人贴得极近,她明显感受到他的变化,吓得叫他:“王爷。”
柔柔的两个字像是催化剂, 他本不想对她做什么,现在却是有些忍不住了。两片薄唇一路往下,埋进她颈窝啃咬着她,气息越来越乱。
快失控时记起她身上有伤,挣扎着清醒过来,从她脖子里抬起头。
她吓得快忍不住哭了。
他无奈叹口气:“怕什么,今天先不碰你。”
他揉着她的小手,问她:“床单怎么不让人拿去洗?”
她已经抬不起头了,声音闷闷地从喉咙里发出来:“丢人。”
他眯起了眼睛,箍着她腰把她往怀里带:“做本王的女人很丢人?”
“我是怕你丢人,”她理直气壮:“你不是佛门俗家弟子吗?”
他笑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凑近她:“俗家弟子是能娶亲的。”顿了顿,又说:“也不用守清规戒律。”
她故意刺他:“所以你就娶了一个又一个?”
他的目光沉了沉,却并不生气:“皇命让我娶,我能有什么办法。”
陆愔儿没再无理取闹,侧过了头不说话了。
他看着她,突然想,但凡她对他有一丝真心,与五王彻底断了来往,他就能为了她把别的女人全都遣散出去。
可要是她与五王仍旧有所牵连,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她。
张斗端着药敲门进来,把药碗放在桌上又走了。陆愔儿闻到汤汁的气味,立刻就知道了那是什么。
他果然只是把她当玩物而已,根本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他把药碗端起来,递到她面前:“喝了。”
她心里狠狠一沉。
她自己去喝是一回事,东西由他命令着去喝是另外一回事。
她咬了咬唇,嗓子里又苦又涩,努力了很久才说:“你不送来我也是要喝的!”
语气倔强,很是生气的样子。
邹临祈略有怔愣,手里一空,汤碗已被她接了去。
她仰头把药一气喝了,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喝下去的不是苦药,而是一碗什么味道也没有的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