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衍面前又有人想挑战看看了，他一边往袋子里放青枣一边快速回答：“这手跟脑一样，都要靠天赋。我也很想问那些心算那么快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好像也对，会的人就是会，不会的就是不会。”

“哎，哥哥。”祝悦歆忽然抬起脸，对着一旁默默看了很久的年轻小哥说：“哥哥你也买点呗，很便宜的，都是家里自己种的。”

祝悦歆身为新晋小花，声音是真的甜，眉眼弯弯，像极了人们想象中的乡下少女模样。这两人就算戴着口罩可一看那露在口罩外面的皮肤就知道是美人，小哥听了她的话，脸微微红了下，说：“那我要两斤。”

“谢谢哥哥。”祝悦歆甜甜一笑，转向沈之衍，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只有对方懂的笑意。

沈之衍手脚利落地给这位小哥装了袋，转头对旁边一个年纪不大的女生说：“小姐姐，你也来两斤吧，枣子很甜的，不甜我不收你的钱。”

那女生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行吧。”

沈之衍低头一笑，手正往萝筐里伸，一旁有个女生忽然道：“哎，小师傅你声音有点像一个明星。”

沈之衍动作一顿，旁边祝悦歆的目光也幽幽地望过来。

女生还在说着：“就是沈之衍，真挺像的。”

沈之衍正绞尽脑汁思考这会该怎么应对，女生旁边一男生忽然插入：

“沈之衍要是有他这么温和好说话就好了，也不至于天天在网上被人喷。”

“也对。”女生想了下，说：“小师傅比沈之衍声音温柔多了。”

沈之衍：“......”

这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咽下这口气啊。

......

老的人看腻走了，新的人又来，新的人变老了，总会有新水流入，而沈之衍跟祝悦歆两个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的，不能露脸？

没问题，那露声露笑卖乖卖甜总可以了吧？两人哥哥姐姐叔叔婶婶一通乱叫，力图至少网罗围观人群的40%买下枣子。他们两人这手啊，从开始就基本没停下来过，眼看着那筐子越来越空，越来越空，眼看就要到底了。

“老板，你这称没问题吧？”

沈之衍抬头，无语。

怎么老有人质疑他的称，难道他是心灵跟称相通，脑子想它多少，它就多少？

“哥，你要不信的话，自己看下。”

那长相彪悍的男人皱了皱眉，一旁有个年轻人立刻说：“我这有瓶水，你让老板估摸一下，再称下。水应该不会缺斤短两的。”

沈之衍看向大哥：“行不？”

那男的点点头，沈之衍就接过年轻人手上的手，掂量了下，道出一个数字：“522.”

他放在称上一看，果然是522，这回更准，连1g都没差。

“太准了，这手都怎么回事啊？”

“那你再把这水倒200g出来，就倒在这瓶子里。”他把一个还没喝完水的空瓶子递给他。

沈之衍从容接过，这一回他的神情有略略严肃，看的周围的人都不由紧张了起来。他估摸着先把1/3的水倒出来，再慢慢一点一点倒，倒了有四次，一点比一次少，终于他的手停了下来，把余下的水连着瓶子在称上一方：

323.

差了1g。

“太神奇了！”围观群众啧啧称奇，连那男的也忍不住说：

“小伙子，你这手真厉害。你在这卖水果也没什么好卖的，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工作啊？”

“我给你包吃住，以后提升你当店长！”

沈之衍：“......”就这功夫，商机就找上门了。

“不行啊，大哥。”他大声道：“我是帮亲戚家卖点果子，不是来上班的。”

“哦，这样啊，我说嘛，看你跟这小姑娘就很年轻，都还在读大学吧？”

但凡是个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年轻，沈之衍立刻美滋滋地说：“是呢，哥。”

“读书好读书好，那就好好读书，看你机灵的样子，书也肯定读得很好。”大哥话头一转，又亲切地道：“那你毕业了要不要去我那工作啊？”

沈之衍：“......不了，谢谢哥......”

没想到卖个水果还能认个哥，那大哥也很讲义气，要了五斤果子走了。他这么一要，这筐都差不过空了，有的人看够了走了，还有的围着他指指点点，似乎就是想看到他失手的那一刻。

沈之衍也不理会，又大声吆喝起来，贾小舟和周翰宇两个人到的时候就看到沈之衍被围在一群人当中，他眼睛上蒙着一块布，满脸无奈地拿着一瓶不知道是酱油还是啥玩意的东西往一个一次性杯子里倒，然后旁边的人口中激动地喊着：

“加加加加加——”

贾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