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前男友他爆红了(142)
其实云妈是理解女儿这几年不回来的心理的,不过是小时候拽得二五八万,所有邻里邻居的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个个疼她,在这里的她横冲直撞天不怕地不怕,可走到外面,被人被人扣了一盆子的脏水却又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她觉得羞愧,甚至觉得对不起大家从小的疼爱。
说到底,不过是面子作祟。
只是有些事情,她自己做的,后果当然要她自己承担。
做为父母就算有心也有力,也还是需要她自己去承担面对。
“你要明白,小时候大家疼你,只是单纯的出于长辈对小辈的爱护,没有人在乎你会有什么样的成就,自然也不会有人在乎你的落魄。”
“人可以适度虚荣,这很正常,但如果过了线,让虚荣心成为自己的负累,那就不是虚荣而是虚伪和执拗了。”
“你这几年不回来,甚至回来也不见人,外婆也和你说过她每次回来大家都会问你。”
“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
到家的时候外婆正在家里做年糕,云冉上前说要吃这个也要吃那个腻歪了一会儿就收拾了东西自己出去玩了。
几年没怎么回来,可这里几乎没什么变化,一样的青石小巷,一样的水波轻盈。
她戴着一个毛茸茸的帽子,脸有大半都掩在帽子里,一个人沿着河道走着,桥头边三两两的卧着乌篷船,混着并不凛冽的冬意,很有点诗雨江南的意思。
这里虽然比不上隔壁镇是典型的商业化旅游区,但这几年也有不少游客过来感受水乡的人文气息。
走着走着云冉看到了熟的人,外婆家的邻居丁婶,手里拎着块腊肉腊鱼正往家的方向走。
“丁婶。”
看到丁婶,云冉想也没想的直接就跳到了她面前,像小时候那样,把丁婶吓得直接呦一声,差点跳了起来。
云冉着急忙慌的扶着她。
“你这孩子走路怎么这么毛躁。”丁婶嘴上埋怨着,话说完才看清人是云冉,脸上一喜,“钢炮儿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皮,你..”话没说完又变了一张脸,称呼也变了,“鸵鸟还知道回来呀。”
鸵鸟算是是她的新称呼。
以前有人问外婆她这两年怎么不回来了,外婆就回人家,在家里装鸵鸟不敢回来。
“我这不是想你们了嘛。”云冉嘿嘿的笑着。“我错了嘛。”
丁婶也不为难她,戳戳她的额头,招呼她“有空来丁婶家吃饭。”就离开了。
看着丁婶离开的背影,云冉突然像是松了口气,原来有些觉得彳亍不前不能面对的事,等真正面对了,所有预设的行为都会败给本能的下意识,原来自以为不可化解的心结,到了要面对的时候,所有的逻辑推论都用不到就自动消解了。
云冉转了一圈重呼了口气,之后又遇到好些个熟人,大家对她或笑或骂但都带着可以切实感受到的暖融善意。
云冉回家前,遇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梁老头,她提溜着八哥儿站在街边跟人闲聊,看到云冉,抽了旁边爷爷手里的拐杖作势就要抽她,吓得云冉直接跳开,然后两人互不瞪着眼,又一起笑开了。
太阳还没落山,整条巷子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小时候在这里横冲直撞的小钢炮儿回来了。
吃过饭,陪着外婆看春晚。
九点多的时候陆亦恒发了视频,他给外婆和云爸云妈拜了年后云冉就拿着手机回了房间。
屏幕里的男人穿着合体的西服,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人斜倚在墙壁上,眉目间透着疲惫。
“你这是在哪呢?”云冉问,看起来就不像家里。
陆亦恒切换了一下摄像头,屏幕上立刻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装潢奢华的大厅,光线被一串串的水晶珠子折射得流光溢彩,满场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摄像头又切换了回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云冉轻笑出声,“看来豪门生活也并不容易呀,陆公子。”
见她开心,陆亦恒觉得心头疲倦跟着散了一半。
和父母回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换了衣服下楼和父母一起在餐厅坐下,桌子上是丰盛的年夜饭,墙壁上的电视里放着是每年的必备节目。
陆亦恒其实饿了,晚宴的时候只喝了酒,这会儿回到家里看着一桌子卖相精致而又寓意美好的食物却没了胃口。
其实家里这样一片和谐的场面并不多见,一年一次,他的父母从他幼年开始分居,明明时常吵闹不休,但每年过年,总要摆这样一场看起来和乐融融一起守岁以期来年合顺却谁又都吃不下的家宴。
“过几天把云冉那姑娘带回来吧,我跟你妈见见,你如果认定了,就把你们事情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