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清醒小神医要和男二HE+番外(52)
有头无尾的说了一通,还是花瑟瑟闲无聊,说要去熬药先遁了,临出门,荷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妹妹,良人难寻,切莫着急。”
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清楚,略略停顿就继续出了门。
若是花瑟瑟回头,便能看见荷娘脸上的郑重。两人分属不同阵营,因为太子的吩咐,她需要挑拨花瑟瑟和刘纯儿的关系。但同为女子,这是她能给的唯一忠告。
荷娘长叹,虽是被吩咐来做这些事。但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与三皇子是青梅竹马,也算与太子一起长大。与花瑟瑟说的话里,并非都是假话,至少太子对公主一见倾心是真的。
大庆传来消息,靖和公主自请和亲时,从来不苟言笑的太子拉着弟弟高兴的大醉庆祝。她去接三皇子时,亲眼看见太子醉醺醺的揽着弟弟的肩膀,打着酒嗝说:“来了南诏,便是她要星星我也摘下捧到她面前……”
这样浓烈的爱恋,碰上无心之人,别说摘星星月亮,就是剖了心捧到她跟前也是枉然。
东宫上下,尽知侧妃不喜太子,偏偏靖和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好。要不是太子对底下人严加管束,怕是全南诏都得传出风言风语。
对刘纯儿,荷娘是不耻的。不耻她上赶着和亲,又对人家的情意弃之如敝屣。
对花瑟瑟,则是不忍,不忍她好好的姑娘家,被杜元甫迷惑。
在她的叹息声中,宫中的消息也传到了府上。
对刘纯儿动向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太子,没有阻止。他是局中人,也是旁观者。看得清自己的感情,所以在底线允许的范围内一直纵容。
但在知道淑妃的‘殒天’送来的那刻,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抽痛起来。
他知道,一旦时机成熟,她会毫不犹豫的用在自己身上。
纯儿啊,纯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摊开手掌,里头的金钿已经将掌心刻印出血痕。他想松开手任其跌落,却还是在落地的瞬间捞了回来。
再一次,最后再给她一次机会。
因此,得了授意的东宫宫人,让刘纯儿如愿见到了花瑟瑟。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可对象若是花瑟瑟,那场面总会出现些意外。
比如,对着情敌看呆了……
花瑟瑟感叹,人人都说公主痴情,怎就没人说公主的倾城之貌。她若是太子,也会对这样的美人儿一见倾心,再见倾城,三见把国都双手奉上吧。
以往真是见识浅薄,见了公主才知何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这副花痴模样落在春兰眼里,都不知该作何反应。还是刘纯儿在上首睥睨道:“你与杜郎是何关系?”
不对呀,不是说公主和亲是因爱生恨么,怎么听着还是余情未了的意思。
后知后觉的酸涩感,这才慢慢爬上花瑟瑟的心头。
她是在与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争抢一个男人么?
这……一时竟分不清该抢哪个好。
☆、和亲往事
花瑟瑟想过几种遇见靖和公主的场面。
也许是带着威仪的慰问,一路是否顺利,家人可安好……之类贵人御下的场面话;
也许会打量她是否配得上杜元甫;
再不然,就是面都不见,派个人来骂她一顿或者替她看上几眼;
……
唯独没想到,她眼中的嫉恨浓烈到凝成实质,化成利剑直戳向她。
站在炭炉的旁边,花瑟瑟的背后热出一身汗,却始终保持半屈身的姿势,眼神复杂的看向上首。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直视公主!”春兰抬脚上前,呵断她的注视。“公主问话,为何不答!”
瞥她一眼,花瑟瑟直起身子。这些天干最熟练的就是行礼,腰都酸了。手背在后慢慢揉着腰,开口道:“瑟瑟不知拜见的是公主还是太子侧妃?”
“大胆!”还是春兰。怒斥后快速跑到门口张望,确认安全小跑回来,鼻翼因紧张急促收缩,神情里又惊又惧。这般质问,是能加速刺激公主。万一刺激过头,直接被公主人道毁灭,她上哪儿找第二个人去。
“本宫问话,何需向你说明身份,笑话~”刘纯儿斜眼看她,眼中尽是讥讽,方才的嫉恨稍褪。一个看不清身份的蠢女人,不值得重视。
一主一仆的态度,花瑟瑟看在眼里,对靖和公主的好奇也到此为止。
懒得再与她打哑谜,想不通的地方可以回去问杜元甫,何必在这里受人白眼。嗓子干的厉害,她轻咳两声道:“不知公主此番召我来,所谓何事?”
刘纯儿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抬手扶正发髻上的玉簪,接她的话道:“想念故乡,本宫找你来问问。”是故乡还是故人,虽未言明,三人都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