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裂缝(51)
“我要娶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妻!”
一听到这个他的这个愿望,我笑的极疯狂。大指着他,边捧腹大笑,边嘲讽他的恶俗。
皓然带我去庄园的时候只是骑着一辆简洁的自行车,从没有过的闲情弥漫在乡间小道中。
坐在车后的我晃着脚,高高的杂草如浪涛般的拂过我的脚,揉揉的,痒痒的。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一股湿湿的暖意。
跳下自行车后座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下,映衬得一片通红。
我“吱呀——”一声推开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便转身示意皓然将车推进花园。
义父很少在这里居住,因为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可这里却又是一个酿酒的好地方。庄园的一个阴凉处特地建造了一个地下酒库,里面蕴藏着大桶大桶的葡萄酒,而这也是义父最引以为豪的。
那棵树依然挺拔的屹立在那里,苍劲的枝条密密麻麻的分布支撑开来。叶……落了一地。
我眯眼抬头看了看,愕然的发现树枝上挂满了红色的许愿条。
我愣了愣,目光疑虑。
皓然呀-_-你不会到现在还如此单纯的相信我编的谎言吧……
望着他那认真的侧脸,我抽搐了下嘴角,真的好想笑。
“上面都是些什么愿望呀?”我问他。绕着树跑了一圈,就连最低的一个许愿条都勾不找,有点无奈,有点不甘。
“不能说。”他抿唇笑了笑,映着夕阳的血红,冰艳的让人发指。
“说嘛~我保证不告诉别人!”奋力的一跳,狠狠的一抓,手中还是空无一物,我不死心的边跳边张牙舞爪。
“求我也不告诉你。”他唇边的笑意收了收,转身背向阳光,大片的阴影瞬间落在他的面部。
望着他的背影,我吐了吐舌。
离开庄园的时候,我狠狠的瞥了一眼那棵许愿树,似乎刻意要将它烙印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关上铁门的时候,我忽然的想起了那个许愿池,好想好想看看那个被投下数枚硬币的池底。可是转头想想,这是我和哥哥之间的秘密,我不想让皓然知道。坐在自行车的后方,我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后背,闭眼打消了这个念头。
到家的时候,明月当空,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一种冷意。
“皓然~!~”
我推门的时候,有个身影冲了出来。
她亲昵的叫了一声“皓然”,便扑过去一把抱住他……
马蒂缇娜
我推开门的刹那间,有人冲了出来,亲昵的唤了声“皓然”,便一把狠狠地抱住他。
我和皓然纷纷一愣,他僵硬在原地,随后淡漠的推开女子,缓缓道,“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我不能来?”女孩扎着一头棕色的马尾辫,白皙的肌肤,深陷的眼窝。
“你离家出走?”他不自然的挑了挑眉。
“你在说什么呀~明天是伯纳诺叔叔开聚会,我只是提前一天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我?”女孩摇了摇他,虽然是一种不悦的疑问,可是一种莫名的欣喜在她的眼底泛滥。
我独自走了进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感到她打量了我一眼,冷冷的一眼。我转头望向她,可她早已将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柔和的让我以为刚才的一瞥只是我的错觉。
我直径走到餐桌前,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去哪了?”义父放下高脚杯,淡淡的吐着气。
“庄园。”
“那里有什么好去的?”那里除了那私藏的N桶葡萄酒,在他眼底早已没有了多少价值。
“义父不知道嘛?”我神秘的眨了眨眼,“那里有个棵许愿树,还有一个许愿池,哥哥曾今常在那里许愿。”
他愣了愣,目光有些发亮。我故意搬出哥哥,因为我知道,如今只有哥哥是义父心头的那抹无法愈合的伤。
皓然进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位刚才的女子。出双入对的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我竟觉得出奇的顺眼。
“介绍下,这位是马蒂缇娜?路易吉,是莫尔森?路易吉先生的千金。”义父用手示意了下女子。
我不认识莫尔森?路易吉,更不认识他的千金。因为不想让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流传出去,我几乎从不参与任何的名流交际。
她对我笑了笑,清淡越又优雅。
“这位是伽雅?伯纳诺,我的女儿。”
伽雅?伯纳诺是我的意大利名,自从跟随义父来到西西里,我就开始跟着他姓。既然要彻底的逃过铃木津的耳目,就必须一切从新开始。但这毕竟是一个对外的称呼,在私底下他和皓然还是唤我诗夜。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用女儿这个名词套在我的头上。我窒了窒,可下一秒还是礼貌性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