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后我把反派扛走了+番外(30)
怪只怪这酒后劲儿太强,狐尾一时慌乱,自己把自己逼急了,直接破罐子破摔。
酒壮怂人胆,狐尾他作死地喊,“天王老子倒还好了,你可看清楚,这是江湖第一大魔头!你师父的仇人,沈若许!沈若许啊喂,知道吗?”
话说完,空气乍然冷了三分。
“哎……你你,你怎么又哭了!”狐尾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没想到零落这小哭包竟然这么经不起逗。他像只狐狸似的猛地跳起来,头也不回地飞快逃走了。
零落用双手捂着眼睛,坐在那儿不停地抽泣,温热的泪水静静地滑落。
那道熟悉的身影走近她,悄悄坐下,坐在原本狐尾的位置。
灵州虽凉,可他并不畏冷。胳膊上搭着披风,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他先将零落喝了一半的酒坛捡起来,放在旁边,然后犹豫了一会儿,不太熟练地将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委屈的小哭包愣了一下,纵使喝醉了酒,也能感觉到这气息的不同。她缓缓地放下手,心里莫名期待着什么。只可惜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身边人,就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
树叶“刷刷”地响着。皎洁的月亮被云彩突然遮住了,天色霎时间变暗。
“零落。”
他的声音,比那酒还要清冽冰冷。
“轰”的一下,零落的脑袋里好像炸开了烟花,只觉得鼻腔一阵酸涩,就快要堵住她的呼吸。
“阿许,是你吗……”
沈若许垂下眼睛,神色不明。
当然不是。
阿许只会听话地叫她五一。
沈若许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温柔,“再多留些日子吧,不要着急离开。”
听他用阿许的声音和语气说这句话,零落忍不住转头想要探究他的神情。此刻,他也拥有像阿许一样柔软的目光吗?
沈若许抱着她的手轻轻一点,在她看到他的脸之前,剥夺了她的意识。
抱紧了怀里柔软的女人,他动作利落地飞身离开屋顶,回到院中。
“阿许……”
不知是因为酒的影响,还是被他那一下子弄疼了。零落委屈地哼哼了一声,又继续睡去,并未醒来。
错愕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就这么放不下阿许吗……
他将零落抱回屋里,看了一眼饭桌上没怎么动过的饭菜,走进卧房,把她放到床上。一抬手,屋中原本独自摇曳的蜡烛全都灭了。
沈若许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从腰上解下一个小巧的布袋,“叮叮当当”倒出两块玉石。他拿起其中一块绑了红绳的,小心地系在零落的手腕上。
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沈若许俯下身子,轻吻在她脸颊的疤痕上。
“再等我一会儿。”沈若许的声音极轻,却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风儿把云吹散,露出那一抹弯弯的月牙。皎洁的光亮重临世界,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月影,悠悠晃晃,挤进窗口,落在桌边。
……
三日后。
零落这几天嗑瓜子过多,有些上火,嘴里长了两个小泡,饭都吃不下了。
齐玄影给她带了一瓶药水,但是她怕疼,没敢用。
她脸上的伤口不仅痊愈极快,连疤也散得一干二净了。不得不夸齐玄影还是有点本事。
又三日。
零落实在闲得无聊,便趁着没人来,偷偷的往花园外处走。她记得璃月来的那次,并没有刻意隐瞒踪迹,好像就是往这条路出去的。
零落在花园里兜兜转转,终于摸到了大门。门没锁,用力推开,响起“吱呀”的声音。
零落探头出去,瞧见外面安安静静的,连个看守的都没有。
再过一日便满了七天,到了她说好要离开的时候了。这些日子里,她一直没有机会见他。唯一一次是那个醉酒的夜晚,她喝得晕晕乎乎,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见到了,还是自己的一场梦。
零落在偌大的院里转得有点晕,四处都安静得过分,一个人也没有,要不是有几声鸟鸣入耳,零落还以为自己失聪了。
玲珑阁的布置与普通的山庄院落没有什么太大差别,看不出半分□□的感觉。
零落一跃到屋顶,放眼望去,整个山庄一片安宁……等等,不太对。
她一眼就能望到山庄尽头,传说中的玲珑阁总部,就这么大点?再看那一直困着她的花园,那块地方和这差不多同等大了。难道关她,还能动用玲珑阁一半的地方?怎么可能。
这根本不是玲珑阁!
“姐姐,你在干什么?”
零落回头看向院里。阿之和小久正仰着头,拉着手。
“你们从哪儿来的?”零落一跃而下。
小久还在吃手指,“从山下啊。”
阿之看懂了她的疑惑,哼了一声,“这里是历任阁主的住处。没想到你终于敢从花园里出来了,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