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22)
陈婉约烦躁地坐下来,不知该拿那杯热饮怎么办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个陌生号码。
她没去猜想是谁,直接接通了。
“喂——”
因为心烦,她连英语都懒得说。
这一声标准普通话的“喂”,同时引起准备去阳台抽烟男人的注意。
要知道他们在E国接电话,如果不是熟人的话通常是以英语作为开头。
她的这声“喂”说明是个熟人。
而她下午才和秋棠在微信上聊过天,应该不会大晚上煲电话粥。
所以给她打电话这个人较为可疑。
贺其琛猜的不错。
打电话给陈婉约的人是容寄。
他还是厚着脸皮从秋棠这里要到陈婉约的手机号码,挑了个自认为最佳的时机拨电话进来。
“是我。”
容寄的嗓音自电话那端响起后,陈婉约不由得提高警惕,眼睛眯着,很明显流露出不耐烦,“干嘛?”
“我只是想和你单独谈谈,为什么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因为我想你。”
陈婉约直接笑了出来。
这人还真的有脸说得出口。
“我是从你姑妈那里窃到你信息的。”电话那端容寄也自嘲地笑,“我知道我不要脸,也知道我在你心里已经不堪入目,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见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煽情的话说得再多,对陈婉约来说,什么用都没有。
不在乎的人,哪怕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对方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何况他就是个渣男。
“容寄。”陈婉约直言不讳,“你就不怕我录音吗,把你说的这些话,都告诉江漫柔。”
“容寄”这个名字从她口中吐出来后,人已经挪去阳台前的贺其琛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原路折回,不声不吭,像个没什么存在感的隐形人,出现在离陈婉约两米的地方。
然后,竖起耳朵,偷听。
陈婉约倒是没注意有人正大光明地偷听她讲电话。
她很想一下子和容寄掰掉,但是想到自己之前经历的痛苦,哪能便宜那对狗男女。
她不仅要拆散他们,还不会让他们好过。
“你录音吧,然后告诉她。”容寄丝毫不惧怕她的威胁,“我早就想和她说再见了。”
陈婉约笑了:“和她说再见,然后和我说好久不见吗。”
容寄迟疑:“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因为房间寂静,容寄说的话多多少少能外传。
贺其琛不难听见他说的话。
他冷静听完这个逼自恋的陈述过后,面无表情走到陈婉约的跟前,“婉婉。”
这个声音一出,电话那边的容寄惊住:“你那边有男人吗?”
握着手机的陈婉约没回答,怔怔地看着贺其琛。
这个男人不是去阳台抽烟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在陈婉约疑惑的注视下,贺其琛继续慢条斯理地问道:“我上次换洗的内一裤被你放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实不相瞒,贺总的醋意能酸到方圆百里垃圾自动分类:)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诶呦喂 9瓶;苹果冰淇淋 3瓶;离沐颜 1瓶;甜七Sweetseven。(づ ̄3 ̄)づ
第9章
贺其琛的声音不大不小,询问语气相当随意,所说的话正是结婚多年的夫妻正常用语。
轻飘飘的一句,你把我内什么裤放哪。
他们的关系就被挑开了。
同时,让陈婉约像只惊愕的小鹅鹅似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大脑只盘旋一个重点问题。
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她哪知道那玩意放哪儿。
他居然还问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她真的欠他一条内什么。
“婉约。”隔着无线电波,电话那头的容寄骇然,难以置信地问,“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你有新男友了?”
他一开口,陈婉约懂了。
她大致知道贺其琛为什么突然和她演绎一下老夫老妻的日常生活了。
这是在向情敌宣战还是示威?
怎么感觉怪怪的。
容寄在那边催促,这边的贺其琛没有半点自己是故意这么做的样子,理所当然,目光平静从容,两指间慢条斯理磨着那根没有点燃的香烟。
不知是不是陈婉约的错觉。
总感觉他眉眼似乎在嘲笑她“就算你看出来我是故意的又如何”“老子在这里你和渣男调个鬼情”。
贺其琛没有走的打算,像是在等着她该怎么办。
在贺其琛不乏幸灾乐祸的注视下,陈婉约不慌不忙,“不好意思,我手机没油了……哦不,我手机没电了,挂了。”
“陈婉约!!!”容寄迫不得已地叫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