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遥远的距离+番外(102)
“对呀,有毛病。”
刚发完,就又听到一声极压抑的女声,“轻点,疼。”
男的像是捂在什么东西里,声音很含糊,像是说了句,“舒服不。”
理论知识丰富的阮夏立即猜到是怎么回事儿,脸迅速烧起来,不自觉清了下嗓子。
顶上顿时安静,可只有片刻,又开始悉悉索索响,这次没有说话声,只有极低极低的鼻音和很重的抽气声。
这已经不是开放,简直是无耻。阮夏狠狠地瞪着床板,真想揣上一脚。
陆昱辰短信又来了:我们出去吧,听着恶心。
阮夏回复了个好,起身穿上外套和鞋,在关门时故意用点力,表达不满。
卧铺车厢外只有折叠小凳,为了不影响别人休息,他们特地走到尽头对着窗户的地方。
陆昱辰摸摸他的手,“冷不冷?”
“不冷。”
“困不困?”他又问。
“还好,平时也睡得晚。”只是被迫听了一场春-宫戏,心情不爽。
陆昱辰揉揉她脑袋,“好了,别为这种没素质的人生气。”
“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就这么饥渴吗?明知有人还整出动静,也不怕羞。
“有的人就喜欢这种刺激,类似暴露癖。”
阮夏抖了抖肩膀,“理解不了。”
“不用理解,反正我没这癖好就行。”
阮夏斜他一眼,“你要是有,我就一脚把你从上铺踹下来。”
什么毛病,以让外人听自己床~事为乐。
“我可舍不得。”他朝她邪邪一笑,“你只能叫给我听。”
阮夏龇牙,红着脸怼回去,“流-氓。”
已是深夜,乘客们大多已经入睡,车厢里除了忽明忽暗的几声呼噜,再无别的声音。
阮夏趴在小桌板上,侧脸压着手臂,有一搭没一搭的陆昱辰聊天,不知怎的就说起自己那次惨痛的“春运”经历。
“你意思是为了不上厕所,30多个小时你都不吃东西?”陆昱辰有些许震惊。
“也不是完全没吃,就喝了几口牛奶,分好几次喝的,然后啃了4分之一根大红肠。”她解释,“每次吃一点点,这样不容易上厕所。”
“不饿吗?”
“有一点,但是可以忍受。”她描述到,“大部分时候我都在睡觉,迷迷糊糊的,降低代谢。”
“太夸张了,我没法想象。”
“一点都不夸张,在春运面前,一切皆有可能。”阮夏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那趟火车上见到的各种“奇闻异事。”
一个有座的小伙把座位卖给别人,自个儿则坐在半个巴掌宽的椅背上,为了防止掉下来,他在行李架上挂了一条毛巾,平时就用手拉住,要睡觉时,就把头往毛巾环里一套,那画面就和上吊一模一样。
车过某站时,车门处根本挤不进人,心急的乘客就从窗户里爬进来,还有乘客乘机做起生意,给20块就开窗并帮忙拉上来。
有个军校的学生,傻兮兮穿了一身军装,结果一上车就开始让座,一路让到目的地,苦哈哈地和他们说,以后再也不穿军装坐车。
还有个只买到站票的男生,站累了想抬起一只脚歇一歇,却再落不回去,他想换一只脚,惊奇发现双脚腾空也不会掉下去,于是就这么悬浮着睡了大半宿。
当然,还有自己那趟刻骨铭心的厕所之旅。
“厕所进不去。里面堆满行李,还站了5个人。”
“铁蛋让她们先出来,可厕所外的过道压根没有位置,最后挪了好久才整出来三个,另外两女的实在出不来。”
阮夏她们憋了太久,实在憋不住,只能心一横进去,可就这样,还没法正常上。由于堆满了行李,厕所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蹲坑,空间小得完全没有办法正常蹲下去。
她们按照里面大姐的指导,抓住扶手以一个倾斜的姿势溜下去。结果,可能是姿势不对,等阮夏起来时,发现裤子湿了。
“所以,你是尿裤子上了?”陆昱辰忍俊不禁。
阮夏白了他一眼,脸微微发烫。
陆昱辰却继续笑问,“你后来也应该没地方换裤子吧,那不是一直穿着尿湿的裤子。”
阮夏甩给他一掌,瞪着他说,“有这么好笑吗?”
“好了,不笑。”他握住她的手,“我就觉着这种经历挺有意思的,虽然很曲折。”
“算了吧,在我看来简直是噩梦。”阮夏看了他手上的表,再望向他们的房间,“你说他们应该结束了吧。”
“肯定的,这都多久了。”陆昱辰一手拉起她,一手拿杯子,“走吧,回去睡觉。”
“万一没结束怎么办?”
“那就直接骂人,有完没完,当这儿是他家呀。”
回到卧铺,房间里果然没了声响,看样子是真睡了。阮夏和衣倒在床上,挂上耳塞,很快就去会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