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什么口味的啊？

我抬头接过她手里的冰淇淋问。

蓝莓的。莫纷纷答。

她说楼下便利店的阿姨已经认识她了，每天14根，都会提前准备好，而且还打了折，算作是批发价。

发票我这几天都开了，是一起给财务还是每天都送过去？她问我。

不急，你每月月底交一次就可以，统一整理好填好报销单，或者交给曹欣让她处理。我想起来，又问她，之前预支的钱还够吗？不够的话填张单子我签字去财务那领。

没事，还够的。

莫纷纷点头出门后，我打开这个蛋筒冰淇淋，上面有蓝莓果粒，尝了尝还挺甜。

3

一天中午在员工餐厅我意外看到了景谦。

他调回来了？我疑惑。

景谦看上去更成熟了，颇具中年男人的魅力。本想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但看见他和人谈事，没一会就走出了餐厅。

我问同事才知道景谦一个多月以前就被调回北京，人事公告上还有批文。我想最近真是太忙了，都没有看过公司内部邮件。

景谦在广州的两年内做到分公司总经理的事，我在当年人事任命批文里看到过，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只在前年年底的公司年会上遇见过他，他只打了个简短的照面，没有参加之后的文艺活动和晚宴。

我记得很清楚，年会上景谦还专门过来和我说话，他听说我刚升任了部门总监，恭喜我说：年轻有为！比我当年还厉害，你应该是我知道的咱们公司年纪最轻当上总监的人了……

当时我心想，那多亏你当年调走，要不兴许我还得慢慢爬几年呢！但是我没有说“托您的福”这样的风凉话，因为不知为何，我看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对他既亲切又排斥。

这一次景谦将在总公司任职看来是板上钉钉了，但是还没有述职。同事告诉我传闻中他的经历。

景谦在广州任期满两年之后又留任了一阵。后来他被总公司派到南京筹备了新的办事处。再后来公司又派他去哈尔滨分公司。调回来之前已经回北京参与了一个月培训，现在哈分那边新总经理已经接任了，这边却还没动静，可能是要等到七月底公司年中大会时任命。

看来是有大动作噢！同事小声说，你猜他会接谁的班啊？

说不准，到时就知道了！我耸耸肩。

Chapter17 后来的景谦

1

本来不想和久晴再提起景谦，但我还是没有忍住。

周末傍晚久晴请我吃饭，为了感谢我两个月前帮她出的那次应急方案。一见面她就说：你这个大忙人，现在比我都忙了，逮到你真不容易！

我无奈道是啊。想起上次见面还是那个聊到凌晨的不眠夜。

吃饭中间我漫不经心地问久晴：你们公司最近有没有高管的变动啊？

久晴摇了摇头，说：

没听说……不过高管再怎么变还是那几个人，而且不管谁上谁下都动不了我，现在我们公司每年一半的单子都是我部门拿下来的，他们应该是担心我跳走，带走资源才对！

哪个公司不想挖你这棵摇钱树啊？我笑笑，又沉下声音说，不过最近我们公司的人事变动挺大的，尤其是高管，上次我在员工餐厅看见……

顿了一下，见久晴继续安静地吃着菜，我说：我看见景谦了。

嗯，我见过他，听他说当副总裁了。

久晴的反应却把我吓了一跳，原来她早就知道景谦回北京了？

见我错愕，久晴哎呀一声说：他还没正式上任呢是吧？不好意思我说走嘴了……

其实我并不是错愕景谦会接任什么职位，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久晴提到景谦的时候，态度竟如此自然。

久晴说景谦回北京后请她吃了次饭，顺便向她了解同行公司的发展状况。

他说马上接任副总裁，我以为你们公司已经知道了呢！久晴解释说。不过他也确实是熬出来了，挺不容易的。

我附和着：是啊，他也给你讲他的光辉历史了？

久晴吃了口菜，答：

我们一直有联系……

2

原来景谦去广州后，第一年回北京过春节的时候就联系过久晴。当时他还是抱着希望，认为事情已然平息，看还有没有机会再和久晴在一起。但是久晴断然拒绝了，并且很直白地说不能接受有婚史的男人，如果他还是不切实际地想象，以后就不见他了。景谦再一次失落地回去了广州。

景谦努力工作，很快他的能力得到证实也顺利升任了广分总经理，并带领广分做到华南第一。然后他又去南京从零做起，从没有资源没有员工，到半年内顺利运转起来，景谦付出了很多心血。他渐渐受到关注，副总有意提拔他，想看他的表现，便调他去哈尔滨分公司，因为那边一直做的不好。景谦在哈分的一年多，从内部改组、建立管理系统到开拓新客户资源，大刀阔斧改革，哈分也走上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