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垂髫娇(51)

作者:唐沅

李裕被他的重话吓得不轻,他抚着胸口,一颗心就差跳至嗓子眼了。

“乔大人,这些事都是陈柏升一把手料理,本官委实不清楚。但是,此事确是本官失职,我回去后定会好好反省,将陈柏升经手的事一一明查了。”

话说的急,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往地上砸。

烂摊子复又落到陈柏升头上。

乔元均挪眼看他。

这事确实是从陈家府邸传出来的,丛昱夜探陈府时,恰巧听到的。

李裕可能不清楚此事,陈柏升却是明知故犯。

“我...我确实知道些。”他自知瞒不住,只好和盘托出:“确实是收了些好处,没有细查,这才教他们有了可趁之机。但是大人明查,小的当真没料及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他们是躲仇家追杀前来避难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柏升彻底慌神,瘫坐在地面。

“李大人怎么看,这人毕竟是在你手下当差的。”

言下之意便是给了他将功折罪的机会

李裕会意,动作利索,立马将涉事之人一一收押。

“至于我同小侯爷的身份,出了这间屋子,别再教其他人知晓。”

*

白念装睡,一装还当真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祁荀不在屋内。

呆在一旁伺候的,是流音。

陈正端并未将流音如何,只找了间屋子将她关了起来。

瞧见白念转醒,她贴心地浸了帨巾,给她擦脸。

“小姐。您总算醒了。”

白念四下张望一番,确认屋内再无第三人,才松了口气,开口问道:“阿寻呢?”

流音绞干帨巾,对阿寻一顿夸赞:“这回多亏了阿寻,他先是救了小姐,转而又托人将我也救了出来,先前总觉得他性子沉闷,不曾想竟是个有胆识的。听闻陈正端的脑袋上好大一窟窿,鲜血汩汩地流。是阿寻下的手吧,也真够狠的。”

听了流音的话,白念又想起陈正端满头血污的模样。她小脸煞白,接过流音手里的帨巾后,重重地擦着自己的手背。

直至手背泛红,心里的恶心劲儿才堪堪压制了下去。

“那阿寻呢?他伤了人,府衙会不会将他怎样?”

陈家势大,得罪了陈家,别想有好果子吃。

阿寻才来永宁,哪懂这些。

说着,她双脚下榻,急着寻人。

流音将她摁回榻上:“小姐别急。阿寻只是去府衙回话了,他走前还说,绥阳来了位贵人,官做得不小呢。他一到永宁,便着手陈家的事,眼下陈家上下已全被羁押细查了。这不,陈府外头,还聚着不少瞧热闹的人。要我说,这陈家父子坏事做尽,早该遭报应了。”

“贵人?”白念呢喃着。

这位贵人来得可真够及时的。

*

七弯街的某处院落。

乔元均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闷了一口热茶,抬眼去瞧坐在一旁的祁荀。

祁荀慢条斯理地拂茶盖,动作柔和,与方才大打出手的模样大相径庭。

乔元均憋不住疑惑,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可撇下正事,眼巴巴地守着一姑娘,怎么瞧都不像是祁荀的秉性。

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今夜,吃酒吗?”

祁荀抿茶的动作一顿,对上乔元均别有深意的眼神,大约猜到他口中的’吃酒’是为何意。

屋内静了一瞬,乔元均正想着如何打圆场将此事翻篇,却听祁荀突然回道:“去。”

到嘴的话咽入肚腹,乔元均‘啧’了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一年不见,祁荀到底也是栽在温柔乡里了。

夜里,朗月高悬,薄薄的云雾似是姑娘身上的柔纱,轻遮着醉生梦死的香艳。

清冷的月光铺在酒肆花楼林立的朱弦巷,朱弦巷内笙歌乐舞,欢愉声通宵达旦。

祁荀换了身稀松平常的长衫,同乔元均一起去了庆春院对面的旖香阁。

“主子。”丛昱跟在后边,瞧见浓妆艳抹的妈妈后,不由地小声提醒:“不是去喝酒吗?酒楼还在前边呢。”

祁荀默不作声,反倒是乔元均,他拍了拍丛昱的肩:“酒哪里不能喝?你家主子好不容易开窍,你就莫要再说煞风景的话了。”

丛昱垂下脑袋,乖觉跟上。

旖香阁内,鬓影衣香。

昏黄的暖烛烘出温香缱绻的氛围。

旖香阁的姑娘都是拔尖的,无论是嗓音身段,一举一动,尽能让人双眼一阖,坠入绵软的温柔乡去。

乔元均给足银两,要了间雅座。

揽客的妈妈玲珑剔透,独具慧眼,手里的银锭子沉甸甸的,一瞧就是出手阔绰的主顾。

她领着二人到了雅座,不出一会儿,又领着四位绰约多姿的姑娘推门进来。

祁荀破天荒地抬眼,眼神扫过四位姑娘,为瞧得仔细些,他还特低招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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