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泛紫(47)
爱的资格?
却总还是惦记着你;
我是否还拥有
爱的权利?
却仍还是钟情于你。
爱!
会是一种过错?
竟然如此无法接受;
爱!
会是一种罪过?
竟然注定历尽痛苦?
我渴望拥有
爱的权利,
尽管那会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我渴望拥有
我爱的资格,
美好的愿望总会有美的衬托。
我知道,
不能不惦记着你,
你已占据我整个心窝;
我知道,
不能不钟情于你,
整个感情已被你剥夺。
我会
珍惜这种过错,
不会对此再度沉默,
我会
接受那份罪过,
不会对此再度冷漠。
人
总会渴望生活,
尽管生活中充满着无奈和过错,
人
总会恐惧死亡,
因在死后仍有放不下的寄托。
黎明的曙光冲破了漫漫长夜爬上了窗台。古叶抬起头看着渐渐发白的东方,仿佛又看见了潘淙那双热切而深沉的眼。她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信箱,找出潘淙的信箱地址,把这一切发了过去……
『36』第七章苦涩的执着第一节。隐情
在所有的不幸中,已经逝去的幸福是最不幸的。人们的幸福并不都来源于欢乐,有些则来自摆脱痛苦后的安宁。幸福的人,是只记得自己生活中满足之处的人。
--金小栋
古叶从梦中醒来,已是夜深人静。随身听仍在转动着,耳机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从耳朵里滑落出来。古叶再无睡意,在朦胧的夜色中揣摩着潘淙的影子,回味着那种感动。她起身梳洗了一下,收拾好行李,慢慢地走到窗前。窗外,满天的繁星在黑夜里显得更加透亮、明净,似乎在告诉人们,即将来临的会是一个亮丽的明天。
银色的飞机在绚丽的晨曦中闪着耀眼的光。古叶随着机场班车登上了班机,乳白色的机身、紫罗兰色的座椅让人感到舒适、豪华、素雅、整洁。古叶放好了行李,找到倚着窗口的自己的座位坐下,系上了安全带。
尽管乘坐了很多次飞机,可每次古叶都会有不同的感觉,特别是对飞机起飞、下降时的那种震动引起的耳鸣,她始终无法适应。古叶用大拇指按摩了一下耳朵,掏出两块口香糖,放进嘴里咀嚼着,这大概是她寻找到的对付这种不适应状态的最佳办法了。隆隆的机声渐渐消失,强烈的震撼也渐渐消失,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古叶吐掉了口香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脸透过了飞机的窗口。
“啊!云海!”古叶被窗外白色、无垠的云海震慑了。那是上帝的海!她没有海洋蓝色的温馨、蓝色的梦幻,却是那般的洁白、丰富、浑厚,宛如六月的玫瑰妖艳美丽,恰似七月的彩虹绚烂壮观。叠叠的云层不断地变换着美姿,漂浮的云花,似乎是茫茫云海中激起的浪花,弹奏着一曲曲幽雅、动听的轻音乐,让人置身于一首优美、感人的抒情诗的意境里……
古叶微微地闭上眼睛,沉醉于那种意境里。云海的呼吸创造了温和宜人的气候,冲刷着人们记忆中的创伤和忧愁,她的潮涨潮落始终如一,给人们以忠贞不变的启迪。纯净的白色充满古叶整个繁杂、纷乱的脑海,她为之感慨而震憾。很久很久,古叶睁开双眼,凝望窗外不散的云层,揣摩着一个个熟悉亲切的身影:潘淙、竹梅、金小栋、沙一涓……
“竹梅,我……”一涓一大早就来到竹梅的办公室。
“一涓,你怎么会来?”竹梅热情地让座、沏茶,“好久没有联系了,你还好吗?”
“我……”沙一涓摇了摇头,想说什么,看了看办公室的病人。
“哦,到里边来吧。”竹梅把一涓带到了检查室。
“竹梅,胡彬说我不是个女人。我想请你给我看一下,是否要动个手术?”沙一涓神色黯然地说。
竹梅很感意外,看了看一涓温柔善良的脸,微微地点了点头。
“一涓,你子宫发育很正常的,一切正常,用不着动手术的。”竹梅检查完后说。
“那他怎么说我不是女人,是“石女”啊……”沙一涓一阵委屈,眼里充满了泪水。
“一涓,不要太着急了,也许那是你太过紧张的缘故,房事的时候要尽是放松,想些让你快乐、激动的事,也有可能是胡彬太性急了,你有些不适应,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彼此适应了就好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你让胡彬过来检查一下,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竹梅说得很轻松自在,没有一点压力。
“嗯。”沙一涓一边擦着泪一边说。“也许真是他太性急了,他越是性急我越是紧张。”她说得很轻,心里想着每次同房时情景,胡彬总象只老虎,粗鲁地把一涓的衣服剥了个精光,重重地压在一涓身上,“三下五去二”,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一无所获,之后,只能象绵羊无力地从一涓的身上滑落下来,接下来不是责怪就是叹息,甚至不顾一涓“疼痛”的呼喊,用手猛烈地插入一涓的下身而寻求快乐和满足。而一涓还一直在自责,一直以为自己真是个“没用的女人”。想到这些,一涓忍不住痛苦地抽泣着,不停地自问:“竹大夫,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