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迷路(25)
“找我?还是找碧云?”她直觉他不会是为了聊天而来。
“找你。”
——这是什么眼神?乱放电,可惜我是“绝缘体”。
两人坐在床沿,相隔一些距离,相对而望。
她笑讥:“妾非处子,非君所求,别想在我身上找碧云没有的东西。”
“一试便知真与假。”他笑说,移身靠近。
她伸脚,抵着他胸口。
他伸手抓着她的脚踝。“你知道女人向男人展示自己的脚,是一种诱惑。”
她抽回脚。“你的脑中只容这些东西?”
他温和地说:“你想说我是禽兽?”
他看到她的眼中的怒火。
“不,禽兽尚有一丝人性,你没有,所以你不是禽兽,你是连禽兽都不是,我也说不出你是什么。”
他温怒道:“你总是轻易撩起我的怒火。”
他倾身,把她扑倒在床。
来不及反应,她的手已被高举在头上,被他用手紧紧扣住。
他吻她额头。
她的眼睛睁大,一丝想法蹿入脑中。
“我并不比烈差,女人想要的荣誉我都可以给你。”
如此明显的挑逗诱惑,印证了并不是她电光火石间的胡思乱想。
“抱歉,我并不会区分公狗。”她冷言相对。“女人的荣誉,全是狗屁!”
他吻她嘴唇,她狠狠反咬了他一口。
他拭擦一下嘴唇,复又吻她颈部。
她别转头,并没有挣扎,她只觉得一阵恶心。
也许并没有预期的哭闹登场,他停止了动作。
——她就不能给一点正常的反应。
他微微喘气,额头上沁着汗,一脸挫败。
她看着他,她的眼神清澈。“你的兄弟知道吗?你们打算如何分配我们。”
——“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了她。”
耶律烈说过的话犹在耳边,耶律隆绪大叫:“我只想要你,我只要开口,他并没有拒绝的余地,云儿我让给他。”
——浑帐东西!把人当货物随意分配。
她愤怒。
他的欲望已经燃起,吻她的锁骨。
她挣扎,扭动全身,用自由的双脚踢他。
他跳开,但并没有放开她的手。
他拉床上的细绳,欲绑住她的手。
——不能让碧云见到这一幕,她一定会乱想一通。
她莫名害怕,竟然忘记了挣扎。
“首领。”贺云的声音响起,听不出一丝情绪。“少主今朝有事,请你去操练场检验。”
耶律隆绪停手。
她如获救星,拼命挣扎。“放开我!”
“首领,请去操练场。”贺云的声音加重。
耶律隆绪拉开武影的前襟,吻了一下她的胸部。
他放手,边整理衣服,边走向帐外。
他眼中满是杀意。
——她的胸部全是吻痕,印上别的男人的记号,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武影,你必然是我的,出生至今我还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他扔下一句话,消失于帐外。
——自大的猪,狂妄至极!
她转动被抓痛的手腕,整理衣服,走出帐外。
——如恶梦一场,这里压得我透不过气。
掀帘,碧云站在帐外,扯着衣领,脸色苍白,惊讶地看着武影。
“你在这里多久了?”武影明白碧云肯定是知道了刚才发生什么事。
“长到让我震惊。”碧云的声音有掩不住的颤抖。“是我教贺云这样做的,我怕你把持不住。”
——假话,你是怕耶律隆绪把持不住。
——碧云何时变得虚伪?
她并没有揭穿,死咬紧嘴巴,有些话一出口就是祸,她并不想破坏与碧云之间的友谊.。
“让我静一静,我会去找你。”碧云背对着武影,走入帐内。
——就是我有事没事都不要去找你,除非你愿意。
——我们的友谊竟然如纸薄,轻轻一点“污水”就化开,溶成稀巴烂。
她生气,耶律隆绪如“强硫酸”,把她们灼燃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更不要相认。
她离开,一口怒气压着喉咙,眼中如渗入沙灰,灼热的眼泪如缺堤似地滑落冰冷的脸庞,引来脸额一阵阵的刺痛。
她猛擦眼泪。
——我的懦弱,不许别人看见!
眼泪的相生物,鼻涕也如缺堤一样涌出。
她猛擦,狠狠地擦,定眼一看,是血,透明的红色,血混着鼻涕,凑和眼泪一齐从两个出口涌出。
——有够狼狈,有够落泊。
她身边是清清的溪水,“咚咚”作响。
对岸,沙尘滚滚,一群大汉在操练。
耶律烈和耶律隆绪在对岸,相隔一段距离。
——树荫下闪烁的蓝光,是他们的眼睛。
——他们在看我吗?如果是,我身后是否也有碧云的一抹幽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