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迷路(110)
她们玩得太晚,汗流浃背回来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春天晚风仍然有点冷,吹到身上,汗变成了冰凉的冷水,她全身疙瘩直起。
——大厅有的不止是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有精彩的“前菜”。
“别愣在那里,进来!”
耶律烈回来了,毫无声息的。
她看了看兄妹,兄妹的眼神里流露着畏惧。
措手不及,她们仨人如做错事的小孩子,几乎是挤在一块坐。
“影,过来!”耶律烈喝道:“杰儿,熙儿,你们给我坐好!”
兄妹惊栗地靠着贺云坐下。
她无奈地靠着耶律烈坐下。
——怎么没有了声音?
她低着头。
——怒气正在酝酿?
她偷睨了睨耶律烈。
他看她的眼神阴骇不定。
“你们先用,太热了,我要先去洗个冷水澡。”她起身。
——快溜才不会成为炮灰。
“冷水澡?!”他怒极拍桌。
“哐啷!”传来碗碟的碰撞声。
熙儿惊得抓住身边人的手臂。
“来人,把银儿拖来,赏二十大板!”
“什么?!”她几乎跳起身。“关她什么事?”
“不会照顾的奴婢该打!”咄罗质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她欲冲过去,与咄罗质拼命。
脚绊到桌脚,她失势扑向地面。
耶律烈一手拦着她,把她拥进怀里。
“头昏,现在知道厉害了?”他的语气方放缓,眼神变得温柔。
——他一定是以为我是头昏才会向地面倒去。
——他是关心我的。
她的眼珠一转。
——有了!
她坐在他大腿上,伸手摩擦他的胸口。
他感到血液里如有万蚁咬着,骚动。
她的手不安分地插入他的衣襟里。“至少让我去洗个热水澡,你打了银儿,谁照顾我?”她肯求道,声音是让她自己都觉得想作呕的娇声。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抓住她的手腕,提高。
她的衣袖滑落,露出缠着白布的手臂。
“擦伤而已。”她憨笑着解释,希望可以胡噜过去。
“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他撩起她垂在前额的长发。
她的脸上露出几道射线似的血痕。
“擦伤而已。”她笑容开始僵硬。
——不妙!
——我本想借由由挑逗他来打消他打银儿的想法,可是这个暴躁的家伙竟然紧绷着脸,一一揪出问题,根本不肯上钩。
——我根本是弄巧成拙。
——唉!他的脾气,暴躁又难伺候。
“擦伤?我看你的身上不只有这些。”
她一听,心里开始慌乱。
——膝盖、小腿都有擦伤,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青紫”,如果他一扯我的衣服,不就全都露馅了。
——我身边的人又会受罪,这次,不知道又会是谁?
“你别生气嘛。”她伸出食指隔着衣衫勾勒他精实的胸膛,写着“沙文猪”。
他瞪着她的脸,吸口气。“别以为我会让你蒙混过去。”
她抿着嘴巴偷笑,他的体温传来,刺热。
——他全身最冷的地方,是他的嘴巴。
“谁也别想逃得掉,杰儿和熙儿禁足一个月。”
兄妹哀叫。
“来人,把菜端到我房里。”他打横抱起她。
“干什么?”她挣扎。
她感觉自己像将会被绑上杆上滚烧的猪,她与猪的分别只是穿衣服和没有穿衣服而已。
他的眼里跳着火,聚然成为一团火,火一直在烧,烧得人干涸。
他冷冷地说:“既然做了,就要负责任。”
不顾她的反对,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她离开。
“公主,请放手。”
“啊?!”熙儿看着自己的手。
——抓错人了。
熙儿忙放手。
贺云面不改色,轻轻拭拭衣袖。
“王爷,请自控。”咄罗质一手掩住杰儿的眼脸。
“你放肆!”杰儿一手格开咄罗质的手,脸上涨红。
“小姐在少主心中,不若以往的女子。”咄罗质起身。
贺云随咄罗质离去。
“该死!熙儿你脸红什么?”杰儿捏捏妹妹的粉颊。
——乱了,都乱了!
温热泉水中,他们裸裎相对。
“混帐!你跟谁打架了?”
欲望燃烧的气氛中,传来不相称的怒吼。
武影全身青紫连天,耶律烈越看越觉得冒火。
“想必是辱没了你的眼睛。”她抬杠。
——冷言相对,我并不输给你。
“混帐!”他吻她的肌肤,吮、吸、啃、咬。
两片薄皮接触,竟然擦出火花,“噼噼啪啪”,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吻已经失控。
——痛!……
他吻她青紫的皮肤,她充血的皮肤几乎被吻破表层,沁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