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暴君的白月光(58)
“李管家,这些布料是有什么问题吗?”
“哦,是王爷吩咐搬出来的,说是以后用的上了,”
江子陶闻言,脑袋难得不太能转过弯儿,以后能用的上了,以前是为何用不上呢?她见这会库房人来人往,便暂时打消了去挑布料的念头,转身打算回去,走到游廊时,她忽然听见廊下的小径上有两个丫鬟在低语,“我听说这是王爷留存了许久的布料,这次搬出来,便是因为王爷寻到了用这批布料的人呢,”
“就是王爷一直在寻的那位小主子?”
“嗯,前段日子才寻回来的,听说过几日会接回王府呢,”
两人一边低语,一边抱着布料往前院去,
江子陶站在游廊上,低眸看着丫鬟远去的背影,脑袋里一片嗡嗡声,原来,原来那时候她去库房找布料,李管家会说,能用的都在这里了,原来这诺大的王府,并非只有那些布料,只是有些布料是不能随意拿走的,所以,那时候在玲珑阁,他买下的那批布料,是为了某个人而买,只等着她回来的那一天。
他用心准备的布料,原来有如此之多,她竟分不出,这所有的布料中,那一匹更美,江子陶的眼瞳里慢慢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刹那间遮盖了她瞳中的颜色,发现他偷亲自己时的小雀跃,像是一朵镜中花般,碎在了她的眼前。
秋色浓浓,一场秋雨裹着秋色打向廊下的芭蕉,钉弯了它的腰,江子陶抬头望着突来的秋雨,轻扯了扯嘴角,
原来从欢喜到心凉,便如这场秋雨一样,来得那样猝不及防。
周司音从芙蕖院跑出去的时候,怀着的是一颗兴奋的心,这颗心里装满了她对江之恒的欢喜和一段即将到来的感情的憧憬。
但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她丢掉了这所有的欢喜和憧憬。
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江之恒对她说的话,
在下已有心上人,无法回应郡主的倾慕,
她想起自己问他,
你的心上人,唤什么名字,
而他定定道,“阿陶,”
她一直知道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可却没想到,他竟对阿桃有这样的心思,即便她这辈子都是他人妇,这让她很挫败,挫败到有了再也不见阿桃的念头,
江子陶知道周齐光找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人,替他开心,却不想看见他来自己面前谈起自己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青梅时的肢体神态,因为这样会让她不开心。
所以她开始闭关秀百鸟朝凤,以此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是预防周齐光来寻自己时能够用来堵他的借口。
如她所料,第二日,周齐光便派人来传话,晚膳他会过来用膳,绿芙按照江子陶的吩咐,打发了来传话的小厮,
“请回去转告王爷,七月半快到了,侧王妃于昨日开始闭关绣百鸟朝凤,是为逝去的我家夫人准备,因此不便准备晚膳,请王爷体谅,”
那小厮回去将这话一字不漏的回禀,周齐光骤然闻此消息,心底微楞,默了默,“可有说何时结束闭关。”
“绿芙姑娘未曾告诉奴才何时结束,”
周齐光又是一默,半响,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顿了会儿,又吩咐杨树,
“你去让厨房做些味道偏甜的菜,你亲自送去给侧王妃,顺便……问问她何时出关,”
“属下明白,”杨树领命离开,
周齐光轻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两日他一直忙着与杨南星商量该怎么安排别院里的小桃花,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接回王府,待商议好如何恢复她的身世后,直接回杨府。
今日得了些空,他才早早回府来,只是没想到会遇到她刚好闭关,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但愿日后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吧。
杨树回来时,带回的消息却不太好,
“侧王妃并不确定何时出关,或早或晚。”
“菜收下了?”
“收了,”杨树没提他看见绿芙收下他们送去的菜后,进里屋回禀了什么,再出来后,他们送的菜便全都进了下人们的肚子里,而侧王妃,喝的是米粥。
周齐光松了一口气,挥手让他下去。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七月半前两日,这段日子周齐光派人一直盯着江子陶的动静,一察觉她有要出关的动静,便告诉他,也因此,江子陶才放下怀里的百鸟图走出屋子,周齐光便从院外走了进来。
一院子的丫鬟小厮全都俯身向他行礼,江子陶身子一滞,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等着自己,她控制好自己脸上对的表情,向寻常一样,低头向周齐光行礼,“臣妾见过王爷,”却绝口未提她闭关一事。
周齐光盯着她瞧了许久,在江子陶快要忍不住抬头看他时,才几步走到她的面前,亲自俯身将她扶了起来,之后却没有松手,而是牵着她进了屋里,江子陶望着他牵着自己的手,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并没有尝试挣扎,进了屋子,周齐光环视了一圈,牵着她径直朝床边放着的绣屏走去,在她疑惑的眼神下,低声道,“绣的很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