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让了三个子，乐天赢了之后脸上笑开了花：“外公，我赢了！”

“乐天真棒。”

万建国重新摆棋盘，又让几个子，乐天赢了后嘟囔着：“外公，不是说好我学会下棋之后就不要故意让我了吗？”

“我为什么要故意让你？”

没让吗？乐天继续下，还没赢的时候就感到了外公在偷偷让子，一把抓住外公的手：“我抓到外公在让子，这样不好玩。”

万建国收了手：“好，不让了，外公只是想让你开心一点。”

乐天否认：“我没有不开心。”他想了想，怕是外公担心自己和妍妍的矛盾，便问，“外公，你是在担心我和妍妍吗？”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她也有她的难处。”

乐天继续下棋：“我也有我的选择，外公，你放心，我不和她吵架。”

万建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便不再说话，教他下棋直到吃中饭，他炒了四个菜打了一个汤，让孩子们下来吃饭。

席间，万建国一边和妍妍彤彤聊电视同学一边问乐天下午去哪里，吃个饭吃出了两个阵营。

饭吃完，孩子们去午睡，乐天又想拉着外公下棋被万建国拒绝：“不下了，今天都不下了，外公要午睡，你也上去睡觉吧。”

乐天也上楼后，万建国躺在躺椅里，想，下午带孩子们去哪里玩？不然闷家里谁也不搭理谁多不好，天天看电视对眼睛也不好。

李子摘过了，知了捕过了，田螺也捡过了，西瓜也摘过了，还可以干什么？

炸鱼捕鸟还是挖山药，现在不能捕鸟了说是野生动物，听说隔壁县上办了个向日葵花海，彤彤可能喜欢看，明天借个三轮车带着他们去看，今天先去捕鱼。

他起身去了杂物间拿出渔网钓鱼竿找出诱饵装包，又拿了几个折叠板凳塞进蛇皮袋中。

准备妥当，他躺回摇椅里等着孩子们午睡醒来。

孩子们醒来已经是三点了，乐天第一个蹿下楼拉着外公来下棋，万建国拎了拎手中的蛇皮袋：“我们下午去炸鱼。”

一听炸鱼，乐天也不想下棋了，换上鞋就想走，可鞋还没换好，他想起来去年村里说的不能炸鱼，现在去炸鱼可以吗？

他小声问：“去年有人炸鱼被抓了，现在还可以炸吗？”他平时虽然不听话，但他是个好孩子，“外公，我们捕鱼吧，炸鱼一下子炸太多，我们吃不了，还是撒网捕鱼吧。”

真是个好孩子，万建国点点头：“好，我们捕鱼，去把姐姐和妍妍叫下来，穿上鞋子戴上帽子就走。”

乐天返回楼上，把姐姐叫醒了，由姐姐去叫妍妍，三人下楼穿好鞋戴好草帽拎着水桶跟着爷爷出门，来到村里的小河边。

万建国拿出撒网，整理好线，一手抓住撒网上的绳子头，拉出坠子，一手捞起撒网，用力往河里一扔，甩出一个圆形的网没入水中。

哇，好漂亮，像西游记里蜘蛛精穿的闪闪亮网眼眼的衣服一样，扑通入水，又像西游记里孔雀公主穿的大裙子一样浮在水面上，好看极了。

万妍君都想下下水去摸一摸这个网，但她不敢，只是蹲在水面上，看着飘在水面上的网。

过了几分钟后，万建国将渔网拖了起来，里面零星几条鱼。

看大裙子拖了起来，万妍君上去摸了摸，湿湿的，硬硬的，里面还有鱼在蹦跶，她戳了戳：“哇，还有鱼啊？好厉害。”

万建国将鱼取出，放了两条进水桶，其余的鱼又放回了河里。

“为什么又把鱼放走啊？”

“我们吃不了那么多鱼，特地选的这里没什么鱼的地方来捕，撒网前也没给鱼投鱼饵。”

乐天倒是对什么地方有鱼比较感兴趣，他问外公：“那什么地方有很多鱼啊？”

“一般撒网捕鱼，会在水湾，树底下，桥墩下，柳条，石头下面都会有，栏河垻，闸口鱼也多，但水太急不好下网，一般会用炸药炸，或是用电表电，不过现在，炸鱼和电鱼都不可以了，都禁止了。”

“为什么啊？”

“说是破坏生态，不过也是，之前江河的鱼好多，现在越来越少了，炸鱼电鱼太极端了，把鱼全弄死不给鱼留后路。”

乐天看了眼撒网，撒网的网眼很大，能钻出去小鱼。那还是撒网好，不然一下子全炸了多可惜，不过，为什么要那么多鱼啊？拿来卖吗？

“爷爷，再撒一次网吧，网入水中的时候很好看。”

“好。”万建国整理好撒网之后，再次把网撒下，这次，他把网扔得更远一点，撒出一个更大的圆。

不光是像裙子一样没入水中飘在水上，有阳光斜照，映着撒网，带有一点彩色的光彩一并浮在了水面上，水波一荡，涟漪潋滟开去，拖出长长圆圆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