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是神仙/家有神龙第九子(67)
“我突然有急事,下午的工作就麻烦你了。”一把抓起外套,椒图毫不迟疑的快步出门,丝毫不顾及段云河的反应。
“不麻烦、不麻烦,你走好,路上小心~”段云河在椒图身后扬声嘱咐,笑得直咧嘴。
循着珍珠的感应,椒图指点着出租车司机在城市中穿行。左转、直行,不,不对,从高架走要快许多,等等,请你在这里停,我换乘地铁。所谓心急如焚,大概也就是这样了,他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受到没有强大力量的无助,就算是想快点也不行。
请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再过十五分钟……再过十分钟……再过五分钟……
当椒图赶到医院主楼的门边时,他的心突然一沉,浑身似乎都掉进了万年冰窟中,彻骨的寒冷。珍珠传来的温度,没了,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空气的流动,不管怎么努力都抓不住半丝办毫属于生命的气息。怎么会没有生命的气息!怎么会!进门,上楼,直冲三楼的手术室,珍珠指引着他。
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他失却了往日的温和与淡然,推开他人的阻拦不顾一切往里冲。
请你等着我,我来了,就不会让你走。
可是他忘了,他虽然还拥有一些力量,终究却是个凡体肉胎。阻拦的人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同时摆脱这么多人冲进去。
不行,要来不及了,肉胎已死,离魂的时间太长就回不去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心头杀意顿起。他狠狠甩开拽住他右手的人,扬起手,对准前方推搡着他胸膛怒骂的人,一挥而下。
现在开始试租期
“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女声从走道那一头传来,在一片喧杂中显得格外清晰。
椒图的手顿住,不可置信的转身。走道尽头的楼梯口,是活生生的人,这个人,名叫安心。她右手上臂缠着厚厚的纱布,扶着栏杆望向手术室这边,有些惊讶有些不解。
摆脱身边的人,椒图几个大步,像一阵风般瞬间把安心包围在其中。
“安心……”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虽然很好,但是他永远也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低下头埋在她的颈侧,喃喃唤着她的名字,紧紧抱住她的身躯。
“你不是要搬家吗?怎么跑来了?”温热的怀抱,淡淡的清香,耳畔有人用低醇的声音不断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这一刻,安心险些丢盔弃甲。
“知道你出事,所以赶来……”
“没什么大事,手臂被戳了一刀而已,你不用这样,回去吧。”打断他,坚持住,不能被击垮!要冷静要沉着,要像普通朋友一样说出每句话。
“我留下陪你,”椒图坚持着:“以后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混蛋!你都不要我,怎么陪我?怎么不让我一个人?你是故意的,故意想让我难过。安心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猛推椒图胸膛,想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再开口时,言语中已经带了哭腔:“拜托你,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关心我,不要照顾我,不要对我有丁点好。”
椒图圈紧手臂,牢牢拥住怀中的人,对于安心的拜托,他回应着:“如果喜欢,是不是就可以对你好?”
“如果?”喜欢这句话让安心有种肾上腺素大量分泌后的感觉,太刺激了!不过喜欢就喜欢,为什么还要加个如果。
“没有如果,”椒图笑起来,苍白的脸浮起一丝红晕,几番害羞般的欲言又止之后他终于注视着安心下定决心说:“是喜欢……我喜欢你。”
椒图你这个混蛋!说仙凡有别,让我哭,现在又说喜欢,结果还是让我哭,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让我过几天阳光灿烂的日子吗?鼻子酸啊酸,现在开始塞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二楼好像就是五官科,呆会顺路去转转,就是不知道诊疗费能不能放在这次受伤的费用里,一起当工伤报销。
“我不搬了,好不好?”
“说要搬的也是你,说不搬的也是你,你让我怎么办?”安心抽抽鼻子,出尔反尔,小人行径。
“你决定,”椒图的指腹从安心脸颊上抹过,抹去她眼眶里盛不下而滚落的水珠,“如果你不希望再做我的房东的话,我只好问问对面那家人的房子出不出租。”
“你要是敢在别的地方租房子,你就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虽然第一个说最好不要再见的人是安心,不要关心不要照顾的人也是安心,可是椒图这个家伙为什么就老是顺着字面意思来?他就不明白什么叫做口是心非吗?
“好,不在别的地方租,”椒图看着她,眼睛里已经刻进了笑意:“那告诉我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