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烈爱如火:隐婚总裁的爱妻(932)
护士在外面听到他的嘶吼声,担心他出事,推门进来,就看到男人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伤心。她莫名心酸,这还是外人面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吗?
……
贺雪生冲出医院,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她终于说出来了,可是她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解脱,反而更加痛苦,她眼前一阵模糊,心太疼太疼了。
原来有些悲伤,是无法转嫁的,即便她已经宣泄出来,还是无法不心痛。
她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这才是她无法接受的残酷事实。
她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能往哪里去,只知道要不停的走,走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尽情的哭一场。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她才恍惚地抬起头看着他,男人有点眼熟,可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他叫什么名字,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
靳向南刚从咖啡馆里出来,就看见一个女人手里拎着高跟鞋,赤着脚往前走,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结果越看越眼熟,他忍不住道:“雪生,你怎么在这里?”
贺雪生转过头来,他看到她满脸的泪,他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酸酸的疼,她怎么总是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她看着他,看了许久,似乎才想起他的名字,她笑了一下,眼泪滚了下来,那样子看得人心脏都在抽紧,他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叹息道:“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结果女人立即哭得一发不可收拾,那悲痛欲绝的声音,让他难受到极点。四周人来人往,经过他们时,都看着他们,有些人还交头接耳,都在说他是个负心汉,让人哭笑不得。
靳向南看她哭得浑身直发抖,他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她,她都在哭?他伸手将她拥在怀里,轻叹道:“雪生,出什么事了?”
贺雪生一个劲儿的摇头,眼泪飞溅下来,滴在他手背上,他心疼极了。索性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向对面的五星级酒店。
靳向南开了个房间,他将哭得浑身直发抖的贺雪生抱进房间,将她放在沙发上,他进房间去打了盆热水过来,拧了一把热毛巾给她擦脸。
她脸上的妆全花了,眼圈黑黑的,像只小熊猫,可是他笑不出来,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但是她会哭,一定和沈存希有关。
这个女人的心思,他多少还是能猜到一点。
他给她擦了脸,刚将毛巾放回浴室,回来看她时,她又是一脸的泪痕,他轻叹道:“雪生,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试着让自己放手,也许放手了,就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贺雪生悲从中来,哭得声音都哑了,靳向南坐在她旁边,简直被她打败了,她是水做的么,怎么这么多眼泪?
他看得出来,她有很多的心事,每一件心事都与沈存希有关,那是他插足不了的过去,而他能改变的,是她的未来。
他伸手抱着她,将她搂进怀里,纵容她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人哭,他只希望她哭过后,能够放下,然后重新开始。
贺雪生趴在他肩上,大概是哭累了,脑袋晕晕的发胀,她的抽泣声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伤心的抽噎,一下一下的抽着。
靳向南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维持着这个姿势,哪怕全身发麻他也没有动弹一下。昨晚他送她回去后,母亲将他叫到房里,问他觉得贺雪生怎么样。
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她让他觉得心疼。
母亲沉吟半晌,说:向南,你知道我们家和贺家是世交,你贺伯父一直把你当儿子一样疼,贺雪生是你贺伯父流落在外的女儿,五年前才将她找回来,他很心疼这个女儿,我们的意思是,只要你们年轻人互相喜欢,就先订婚,你觉得如何?
靳向南想起晚上发生的事,尤其是想到沈存希穿着浴袍从电梯里冲出来,男人脸上分明写着担忧与在乎,他说:我没什么问题,倒是雪生似乎已经心有所属了。
母亲说:我和你说实话,也不瞒着你,想必你也知道七年前发生的事,雪生就是宋依诺,这孩子经历了许多坎坷,如今她的前夫也紧追不放,但是我瞧着他们俩够呛,而你贺伯父也担心她会再度受到伤害,所以才想要你们先订婚,向南,妈妈见过她,也挺喜欢她的,你要是觉得勉强,我就去回绝了你贺伯父。
靳向南笑了:您思想倒是开放,都是当母亲的,不愿意儿子娶二婚女,您是反着来的。
母亲瞪他:你错了,她不是二婚,是三婚。
靳向南垂眸看着靠在他肩上睡着的女人,妈妈说她是三婚,可三婚又怎么样,他们一样喜欢她心疼她怜惜她。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五指撑开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紧扣,那是相依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