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烈爱如火:隐婚总裁的爱妻(860)
贺雪生站在原地,目光清泠泠地盯着他,握住手拿包的手紧了紧,她清冷开腔,“沈先生,待在监狱里的滋味怎么样?”
沈存希心下微凉,他盯着她的唇角,那里微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凤眸微眯,缓步朝她走去,嗓音低哑,“不好,不舒服!”
他都这样不舒服,六年前的她,在新婚之夜被关进这里来,她又该是怎样的绝望,更何况是被他亲手推开的,他无法想象她当时的心境,此刻却终于能够承受她的恨。
是的,当初他考虑那么多,却唯独没有考虑到她的心情。
他站在她面前,目光紧紧锁住她,哪怕已经过了六年多,此刻看到她,他心里也只剩下心疼,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对不起,依诺。”
贺雪生眼眶发烫,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有了墨镜的阻挡,她不怕他会看穿她的心思,她蔑冷道:“这话你应该对你死去的妻子说,不过就算你自虐,把自己关在这里,你也永远无法弥补当初对她的伤害。”
“依诺,要我怎样做,你才肯承认,你就是宋依诺?”沈存希看不到她的眼睛,他心慌,他抬手,猝不及防地摘走她的墨镜,她眼神清冷,没有一丝温度。
贺雪生摇了摇头,“六年前,宋依诺已经葬身在这里,是你亲手放弃的,你何必还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是为了让你的良心好过一点吗?”
“依诺,我知道你没死,爆炸那晚你被贺东辰带走了,他把你藏起来了,藏了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恨我,没关系,只要你肯待在我身边,你想怎么恨我都没有关系。”沈存希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他不想再假装她是贺雪生,她明明就是他的依诺,这样的假装太痛苦。
贺雪生心头一阵愠怒,他还敢说她被贺东辰带走了,她明明是……,她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要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拉下来,可他的大掌像铁钳一般,钳制着她的肩膀,她冷冷地看着他,“恨?沈存希,你错了,她对你不是恨,是厌弃,是憎恶!”
恨,是因为爱才会恨着,可她不恨他,不是恨!
沈存希凤眸里突然亮了一下,像是蜡烛燃到最后,爆出最明亮的火花,然后彻底归于黑寂。他目光黑唆唆地盯着她,那乌沉沉的模样,让贺雪生突然心慌起来。
她不由自主的抿了下唇。
沈存希看着她下意识的小动作,那小小的舌尖儿,润着红莹莹的唇,还有那双妩媚的丹凤眼,他心中忽生一种渴望,想要靠近她,想要品尝她的滋味,想要驱散心里浓重的悲哀。
他这样想着,便也这样做了。
他的忽然靠近,令她的手立即扶住了铁门,身后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像是怕她夺门而逃似的,大手伸过来,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
她掌心里是冰凉的,手背却被那厚实的大掌牢牢擒住,手背滚烫。那股寒凉之气两相抵消,只剩下无端的燥热。
她下意识躲开,他的身子已经欺过来,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很近很近,一手扶在她的脸颊上,他有些干燥皲裂的唇一下子印在了她的唇上,慢慢的,啃咬着她的唇。
像是有烟花在脑子里炸开,贺雪生一时竟忘了挣扎,唇上被他的唇磨得生疼,慢慢的,又被彼此的唇齿间的湿润,给软化。
他伸手将她脑后的发带解下,黑色长发如瀑布倾泄下来,他着了迷般,手指插进她的发间,长长的发,松软滑腻,带着她的味道,将他吞没。
他的气息开始粗重,身体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抵压在铁门上,她的人在他的怀里,这就足够了,那一切的抵触与憎恶,都不重要了。
“不……”她困难地吐出这个字,又被他封住了唇,连同她的呼吸,都被他凶猛地动作吞没,她的抗拒越来越明显,头脑也越来越清醒。她的手指狠狠掐着他的手臂。
不可以,怎么可以?
她还恨着他,憎恶着他,厌弃着他,怎么可以?
她终于狠下心来,咬了他的唇,他吃痛,闷闷的哼了一声,可是,却没有丝毫要放弃的意思,深深的,深深的亲吻着她,一寸一寸的呼吸,一寸一寸的甜美,都要夺走。
她彻底慌了,她不该来这里,不该激怒他,在他面前,她从来就是弱者。
远处,有军靴踩在地砖上的声音传来,她忽然屈膝,一下顶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沈存希太过沉迷她熟悉且美好的味道,一时没有留神,疼得弯下了腰。
身后的铁门被狱警打开,贺雪生像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跳出了牢房,逃也似的跑远了。
沈存希捂着下身,疼得额上泛起细密的汗珠,听到她迅疾走远的脚步声,他咬牙切齿道:“依诺,你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