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烈爱如火:隐婚总裁的爱妻(1729)
当兵的人,听说酒量都不错。他们结婚后,她也从来没见他喝醉过,这会儿喝成这样,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定是喝了不少。
想到他去借酒浇愁,她心里又是一阵锐痛。何必呢,为了她这种女人折腾自己,值得吗?
韩美昕扶起他,薄慕年顺势扑倒在她身上,将她压回床上,他眼前幻影重重,看不太真切,却一直盯着她,声音有些悲哀道:“你在乎么?韩美昕。”
韩美昕被他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撑着他结实的胸膛,他唇齿间的酒气扑面而来,却不会让她感到不舒服,她道:“薄慕年,你醉了,让我起来,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醉了?”薄慕年似乎有些迷糊,“醉了为什么还会感到心痛,韩美昕,你这个骗子,你说过不会摘下婚戒,可是你摘了,你说过不会和我提离婚,可是你提了,你这个骗子!”
他一声声控诉着,是喝醉了才会说的话,如果清醒着,他说不出口。
韩美昕挣扎的动作一滞,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对不起,薄慕年,对不起,我真的不能!”
不能待在他身边,不能和他继续过下去。
薄慕年抓住她的手,腥红着眼眶瞪着她,“你不能什么?韩美昕,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有没有?”
韩美昕惊得连眼泪都没流了,她怔怔地望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眼前一阵模糊,她想起这段时间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想起他背着她穿了大半个城,将她送回酒店,想到他一边责骂她一边给她磨破皮的脚后跟上药,她差一点就心动了,差一点就喜欢他了,可是她不能。
“没有,我没有!”韩美昕听见自己这样说,她闭上眼睛,将眼泪逼退回去,再睁开时,眼里已经一片绝决,“对不起,薄慕年,我当时和你签订契约,只是想找一个避风港,我没有想过去喜欢你。”
她的话,如最锋利的刀刃刺进他心脏,将他的心搅得血肉模糊,他抓住她的双肩,手指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肩捏碎,这个女人,她怎么能如此残忍?
“当时没有想过,那么现在呢?现在我要你喜欢我,韩美昕,你听见没有,我要你喜欢我!”薄慕年如受伤的野兽低声咆哮,这个女人的心一定是铁石做的,否则他怎么就暖不热?
韩美昕被他逼出了泪,她看着他的俊脸,她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办不到,薄慕年,你放了我吧。”
薄慕年目眦欲裂,他挫败地放开她,他已经低进了尘埃,岂求她能喜欢他一点点,可是她不喜欢他,一点都没有,他的人生怎么会这么失败?
他站起来,跌跌撞撞的朝门外走去,大概真的醉得不轻,走出内室时,他一脚刮在地毯上,整个人摔了下去。
韩美昕看见他摔在地上,整个楼板都晃了晃,她连忙爬起来,快步跑过去,伸手将他扶起来,“薄慕年,你没事吧,薄慕年?”
薄慕年坐起来,用力推开她,他从地上站起来,继续往外走,韩美昕还要跟上去,却被他厉声制止,“韩美昕,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要再跟过来了,否则你会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韩美昕听出他话里的威胁,她的心颤了颤,虽然担心他,却没敢再跟过去。薄慕年走出主卧室,用力摔上门,然后去了隔壁书房。
不一会儿,韩美昕听到隔壁书房持续传来砸东西的声音,她站在那里,吓得直瑟缩。薄慕年脾气坏,她知道,平常他还会努力克制,喝醉的他,破坏力惊人。
照这种砸法,书房里一定成了重灾区,她闭上眼睛,只觉得手脚发冷。
……
翌日,韩美昕醒得很早,她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天,从灰扑扑变成大亮,她想起隔壁书房的薄慕年。她坐起身来,昨晚后半年,书房那边才安静下来,他应该砸得累了吧?
韩美昕穿好衣服下床,走出主卧室,她望向书房方向,最终还是没有过去,转身下楼。刘妈一脸忧心忡忡地望着她,她在清水湾别墅帮佣这么多年,薄慕年还算是个冷静的男人。
这么多年来,她只看到他砸过两次东西,一次是上次韩美昕离开后,一次是昨晚。听着那一声声的碎裂声,她就心痛,谁不知道薄慕年书房里都是些奇珍异宝,砸了也不觉得可惜么?
看见韩美昕沉默的喝了半碗小米粥,一言不发的上楼,她叹息一声。如今这些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过日子不好,偏偏要天天闹腾。
她要是心脏不好,早被他们闹得翻了病了。
韩美昕收拾好出来,书房还是没有动静,她提着公文包下楼,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径直去上班了。一连几天,两人都没有再遇上,那天下午她回来,刘妈正在指使帮佣清理书房的残渣,那些碎瓷片,听说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说被砸了,就被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