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得一人心/烈爱如火:隐婚总裁的爱妻(1464)
沈存希欲缩回手,却被她握得很紧,她抬头望着他,跌进他格外深邃的凤眸里,她的手指轻轻抚上他手腕上那条伤疤,伤疤的肌肤比别的地方要硬一点,硌得她心疼,眼泪就那样滚落下来,她捧着他的手,轻轻朝伤口上吹气,泪眼婆娑的问道:“还疼吗?”
沈存希只觉得那一处的血液都在发烫发麻,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呼气,看到她眼里情不自禁流出的泪,他心脏都快麻痹了,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他低低道:“不疼。”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柔软的小手摁在胸口的位置,声音沙哑道:“当时疼的是这里。”
贺雪生眼泪决堤般滚落下来,她呼吸一阵紧过一阵,甚至窒息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俯下身去,红唇印在那道丑陋的伤疤上,唇瓣颤抖着,“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还一直误会他对不起她,一直误会他背叛她,甚至误会他利用她。可是天知道,这世上最不能失去她的人,便是他了。
他用他的深情,用他的执着,守护着这一切。纵使被她误会,他也从来没有说过半句委屈,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只要她一个转身,就能看见他。
是她糊涂了,竟还疑心他对她的感情。
沈存希轻轻摇头,她做这一切,不是为了给她看的。七年前,他要求独自送她最后一程,捧着那小小的骨灰盒,他依然不敢相信,前些天还赖在他怀里撒娇,说要给他生孩子的温软女子,今天就变成了一捧骨灰。
甚至这捧骨灰,他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她的。
那时候他心如死灰,走过长长的山路,漫天的雪花飞舞,似乎在为她哀悼。他用尽一生的力气,走到了她的墓碑前。
白色的墓碑上,刻着爱妻宋依诺之墓,他坐在那里,抚摸着墓碑,除了寒冷,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其实那天,他已经打定主意随她而去。
没有她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下去,他怕极了,每天早上醒来,看着身旁空空的床垫,他得提醒自己,她已经不在了。
这样的日子,他只过了三天,就已经要崩溃了。
不能再这样过下去,这样没有她的无望日子,他每过一分钟就感到窒息。
“依诺,没关系。”沈存希伸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谢谢你回到我身边,让我能够弥补曾经的错误,无论你是相信我,还是怀疑我,我都不会离开,只要你转身,我就在你身边,你随时都能看到我。”
贺雪生心痛欲绝,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傻瓜,大傻瓜,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由着我怀疑你。”
沈存希抿了抿唇,不告诉她,是因为这不是他求得同情的砝码,他要的是她的真心真意。如今,却终于可以释怀了,她又回到他身边了。
贺雪生偎在他怀里,一直在哭,哭得累了,沉沉的睡去。
沈存希将她放回床上,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心疼极了,他温软的指腹轻轻抚摸她的眼睑,他发誓,再也不让她哭了。
沈存希从卧室里出来,他走到缓步台上,看见在楼下蹦来蹦去坐不住的沈晏白。以前只觉得这孩子闹腾,看着他眼烦,如今知道他是他的亲儿子,他只觉得庆幸。
沈晏白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他抬头望去,就看见爸爸站在二楼缓步台上,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他的小心肝一抖,连忙站好,喊了一声“爸爸”。
沈存希嗯了一声,双手抄进裤兜里,缓缓步下楼梯,来到他面前,问道:“寒假作业做得怎么样了?”
“有些题不会,等着花生有空给我讲。”沈晏白斜睨了他一眼,爸爸今天吃错药了吗?以前从来不关心他的作业的。
沈存希点了点头,“去把作业拿过来,我给你看看。”
沈晏白更加诧异了,却不敢迟疑,连忙跑进客厅,把作业拿给沈存希看,沈存希以前几乎不管沈晏白的作业,所以当他看见作业本上那歪歪扭扭像蚯蚓的字时,眉头都打了结。
他写得一手好字,他的字怎么这么难看?
沈晏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将作业本合上,冷着脸道:“明天让老王给你买几本字帖,这个寒假你就在家练字,什么时候把字写得漂亮了,什么时候再出去玩。”
沈晏白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他就知道爸爸没那么假好心,他嘀咕道:“我还有很多作业没做……”
“字写得这么丑,就算做了作业,你们老师看得懂?”沈存希一脸鄙视,再看沈晏白,怎么看怎么嫌弃。
“……”沈晏白无语望天。
沈存希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上楼去了。沈晏白瞪着他的背影,一脸苦逼的模样,还以为爸爸今天高兴,结果是来虐他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