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短信息(59)
呵我是多么艳羡他的理由!如果可能,我愿上班路上日日堆有8匹死马——
第十五章:同学会
闲来无事时,就急:怎么还不开同学会啊?
着这份儿急也没有别的意思,无非是:在绿树白花的篱前/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而沧桑的二十年后/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当时心情不好时就会很烦他们,现在心情不好时就会很想他们。
闲来无事时,就急:怎么还不开同学会啊?
这说明我混得还不错,至少还不沦落——要知道,我的虚荣心是多么强。
其实也知道,人真混得好的哪有空琢磨这事儿呵,数钱还数不过来呢。最无事生非的就是我们这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社会闲散人员。
着这份儿急也没有别的意思,无非是:在绿树白花的篱前/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而沧桑的二十年后/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
你看,你坐不住了不是?浑身起小米了不是?我们同学就不。主要是久经我的考验。很想看看,那些曾经二十出头的青春的脸庞,给日子摧成什么样了,呵呵。特别是那毛小燕(她那yan还要在燕左旁加个女部,我的电脑里没有),曾因病休学,比我们大一岁,聪明大气,逐日换穿她美籍华人姨妈给她倒饬来的Made in U.S.A.新款时装,是我出风头的死对头,我很想知道她是否混得比我好——好一点儿可以,好很多我还是要妒忌她。还有班长兼系学生会主席,正儿八经中共党员,下死劲儿非要回原籍支援家乡建设,原来和他们县一枝花有约,一回去就洞房了,而今孩子都打酱油了,属我们班长子长孙(我们老师的孙)。另有知名帅哥、剔透才女、三流歌星、可怜情痴、好运混混……不一而足。当时心情不好时就会很烦他们,现在心情不好时就会很想他们。
当然这里也有其他意思:画眉成作家(此二字要念轻声)了,他们还不大知道吧?当年老在钢筋混凝土课上写小说,南宁美女商宇就惊叹:“啊,你写得多么好啊!学建筑真是亏了。”我要请她喝一杯,感谢她的先见之明(如果以后我写不出来了就上她家吃饭去)。
而且我在时尚媒体浸润多年,很希望能听到当年《马克思主义哲学》课上老替我抄笔记的大连男生吐露一句:“你真是……还能看哩——我说,啥时上俺们那疙瘩玩儿呵?”
我知道我是个正事不足歪事有余的人:所谓同学会,就是同益会,大伙儿交换一下庙门,有财的出点儿血,有权的放点儿利,缺油少盐的跟着沾点儿光,方是正理。可是,就是我同学做到建设部长,关我何事?他能批我一时尚杂志刊号和1000万块RMB启动资金吗?所以……还是让我很纯洁地怀念他们吧。
看过三毛写她妈的同学会,从一个篮球健将的高中(那会子可算较高学历哦!)女生,蜕变成一个低眉顺眼的操劳妇人,换一件平时不怎么穿的旗袍,喷一点平时不怎么搽的夜巴黎香水——使人不由痛恨岁月,和三毛他爸。还有潘向黎代表作《十年杯》,上海人真是操心,开个同学会也不消停,争风斗狠得紧,就是脸皮给精华素抹得贼平,心下也必岁月婆娑。跟老同学都藏着掖着的人,他的快乐毁了。
人有擅长经营的,有擅长享乐的,我擅长操心,为了我臆想中的同学会,我一早警醒自己:能就尽量做好一点,不然以后怎么见同学?夜里很累了,累得只想倒头就睡,可是为了不使日后大连男同学太多惆怅,虽则抱抱怨怨,还是一丝不苟往脸上涂倩碧。挑老公时也嘀嘀咕咕:总得比那谁谁,谁谁好些,不能让同学看着,罐儿里养王八,越混越抽抽。
有个同学会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一样罩在冥冥中的头顶,我一直往好日子奔着,不敢懈怠。
第十六章:真即是贞
男人的身心可以无限理性地分开,而女人的身体深情地跟随她的心。
很久没有真心笑过了,直到前天晚上,我在网上读到这样一则征友启事:女,25岁,大学,记者,美丽,诚征……括弧:本人非处女。我看了呵呵大笑,是的,公主的纯情在脸上,巫婆的真情在心里。
男人的身心可以无限理性地分开,而女人的身体深情地跟随她的心。
很久没有真心笑过了,直到前天晚上,我在网上读到这样一则征友启事:女,25岁,大学,记者,美丽,诚征……括弧:本人非处女。我看了呵呵大笑,是的,公主的纯情在脸上,巫婆的真情在心里。
受的一根筋教育,成为一根筋的人——很久以来,在我可怜的头脑里只有黑白两色天理昭彰地泾渭分明着:好或坏、对或错。一想起中间地带我就头疼,一想起中间地带我就头疼,时间长了智商急剧下降,遂以傻人傻福安慰自己——我与赐我智慧果实的尊敬师长各得其所、两下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