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悦她(187)
何况在她面前,他没有丝毫的自制力可言。
“这样抱着,要是没点反应, ”徐墨凛唇边勾出不正经的笑,声线压得低之又低,“岂不是废了?”
曲鸢感到他气势汹汹地往前了下,心说徐先生你太谦虚了好吗, 明明龙精虎猛的, 不等他有别的动作, 她和它行了个握手礼:“好久不见。”
前两次她没有经验,总无法握住笔管, 要借助他的帮助,才能写出漂亮的字, 此时得益于恢复了婚后两年某些不可描述的经验,她倒是驾轻就熟, 行云流水地挥毫弄墨。
病房外传来护士的说话声, 曲鸢下意识地缩紧了手,随即听到他压抑的闷哼声,她连忙堵住他的嘴,敷衍地吻了起来。
一心两用, 真的是太难了。
由于环境刺激,男人的心跳格外有力,密如鼓点,曲鸢心脏也跟着加速,咚咚跳动,剧烈地撞击着胸腔,整个人像烧着了,脸热得不像话。
彼此都在这份熟悉的亲密中,一点点地找回了真实感。
只是……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没好???
念头刚起,他舌尖破齿而入,狠狠地亲着她,浑身肌肉紧绷,接着,掺杂了男性荷尔蒙气息的墨香,以他们为中心,向四处散开。
曲鸢望着天花板松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徐墨凛从床头桌抽了几张纸巾,帮她一根根手指地擦干净,揉成团丢进垃圾桶,曲鸢闻了闻,总觉得手心还有他的味道,要是医生来查房,发现他们……
她终究脸皮薄,进洗手间用洗手液洗了手,本想躺回自己的病床,被他一拉,人就回到他怀中了。
在空气净化系统的运转下,某些异样气息已经消失了,徐墨凛面色依然苍白,但神情餍足,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头发:“累了就先睡会儿。”
“如果醒来,发现是一场梦,怎么办?”
短短的二十四年,曲鸢像活了好几辈子,酸甜苦辣一一尝遍,得到过极致的宠爱和幸福,也尝过悲痛欲绝的苦楚,在人世中浮浮沉沉,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变幻莫测,不过朝夕而已。
而失去的爸爸和宝宝,永远不可挽回,她会用余生去铭记他们。
“我不睡,”徐墨凛亲了亲她眉心,柔声安抚道,“我帮你看着。”
“好。”得了他的保证,曲鸢眼皮渐沉,趴在他胸口睡去。
徐墨凛闻着她发间的淡淡柑橘清香,注意力从未从她身上挪移,任由时间静悄悄流逝,发现她眉心微蹙,似乎在做噩梦,他轻晃她肩膀,唤她醒来。
曲鸢心有余悸地抱紧了他。
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车祸现场,被锁在车子里,仿佛有无形的枷锁禁锢着她,动弹不得,周围黑漆漆的,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主驾驶座的爸爸生死未卜,徐墨凛却不见踪影,她一遍遍喊着爸爸,得不到回应。
车子发出“砰砰砰”的巨响,有人把车窗敲开了,曲鸢怀着一丝希望探出头去:“求求你,救救我爸爸,他流了好多血……”
她突然噤声,来人赫然是她妈妈曲听芙。
妈妈满脸冰霜,冷冷地笑着跟她说:“曲鸢,他死了,是你害死的。”
熟悉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绞杀而来,瞬间攫获了她。
下一秒,曲鸢听到梦外音,猛地挣脱了梦境。
曲鸢没说梦里的内容,但徐墨凛已经从她的沉默中读懂了所有,眸里掠过晦涩,昙花一现,同她十指紧扣着:“我一直在。”
你不是孤军奋战。
气氛忽然变得凝重,曲鸢晃了晃他的手,露出清浅笑意:“也许,梅医生会有办法的。”
“嗯。”他附和着她,“会有的。”
落地窗外暮色一层深过一层,华灯初上时分,孙姨送了清淡的饭菜过来,两人吃完,休息片刻,曲鸢听到敲门声,意外地看到了提着水果篮站在门边的……曲蓉蓉。
表姐妹俩打上照面,双方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还是曲蓉蓉先拘谨地挥了挥手:“嗨,我可以进去吗?”
早前,曲蓉蓉不小心搅黄了曲鸢的投资项目,仅此一次,还亲自上门澄清是无心之举,后来曲鸢记忆发生错乱,误以为曲蓉蓉屡次狙击了她项目。
曲蓉蓉只能默默地把锅背好。
小时候受了妈妈的影响,很不懂事,对曲鸢做了很多坏事,导致她患上幽闭恐惧症,长大后曲蓉蓉有心弥补她,可她什么都不缺。她嫁给徐墨凛一事,并非如外界传言是导致姐妹反目的导火线,实际上,曲蓉蓉乐见其成,并给予了真心祝福。
谁能想到会发生那样惨烈的意外?大年初一,曲蓉蓉收到消息赶去医院,在病房看到缩在角落里,憔悴得不行,眼神空洞,认不清人的曲鸢,当下就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