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途(77)
裴征拉着她向前跑去,时雨想找一个可以隐秘的地方,这时看到一个阿婆背着篓筐显然是刚从山上下来。
她看了眼裴征,“我去问问。”
时雨用当地话问阿婆,她说他们是旅行的人,在山里遇到大雨找不到地方躲避。阿婆很热心的把他们带回自己家,还给了他们一间屋子,拿了毛巾和热水。
她身上好在有裴征的外套,否则里面也湿透,而裴征,身上已经湿透。她拧了毛巾给他,“擦擦吧,当地人其实很热情的,他们也是受毒枭残害,没人愿意干犯法的事。”
“抓毒贩是治标,抓毒枭才能连根拔起。”他没擦自己,而是站在她跟前,替她擦试着脸上的雨水。
他擦了把脸,毛巾在头上胡乱划过便把毛巾洗了给她,“你收拾一下,我出去。”
裴征站在门口,外面雨势滂沱,阿婆和阿公出来,递给他一杯茶,让他喝。
他虽然与当地语言不通,一两句还是听得明白,他道了谢,阿公又问了他几句,裴征着实难住,时雨推开小门出来,跟阿公聊了几句。
阿公说:“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旅行,年轻人,冒险精神虽好,但还是要小心,以后不要来这里。”
时雨点头。
阿婆说:“你俩不是当地人,不知道这里不适合玩,雨停了就回到家,不要再来这边,特别是山里。”
阿婆给她弄了茶,阿婆和阿公好意提醒他们,时雨表达了感谢,跟裴征回了另外一间小屋。
小屋非常简陋,全由木板搭建遮挡,窗户不大,木板的墙体已经见了雨,阿婆给了他们一套被褥,裴征铺好被子让她上去。
时雨外套和裤子湿了,但里面没湿透,她坐在被子里看着淋了一身雨湿透的裴征。
他把T恤脱下来拧掉雨水,时雨急忙低下眼睑,不敢去看他那结实的胸肌,裴征拧干毛巾擦身上的水,再回头发现她把小脑袋埋得低低的,就差钻进被子里,他突然就乐了,把湿了的长裤脱下跳上木板床。
“诶,哥这身材还不错吧,又不是第一次见,还害羞。”他逗她。
时雨确实不是第一次见,但那时她小,他也不大,而且以前的他没进部队,没练出八块腹肌和结实的胸肌。
男人盘腿而坐,蓄满力量的手臂探过去,扣住她的小脑袋,“抬头。”
她拍开他:“走开。”
“我往哪走。”
他还在笑,时雨咬牙不理他。
“累了一天又淋了雨,快把热茶喝了。”他绕过她拿起茶碗给她,“这是什么茶。”
“青茶。”她接过茶碗,也没敢往他身上看。
她小口地喝水,他拿过自己那碗,吹了吹,顾不上热大口地喝光,然后放下碗往木板上一躺,他看着简陋的木板棚顶,没再说话。
时雨喝了小半碗就放到一边,她躺下,和他一样望着木板棚顶。
过了会儿,他转向她,她转头,他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他就这样拉着她,时雨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并不是很热,因为一床被子只有她在盖。
“我们都睡木板,把下面的给你盖。”
“不用,你盖着我不冷。”他说。
她没再动,过了会儿,她转过身,两人相对的看着对方,他眼底的温柔落进她眼底,时雨从被子里抽出另一只手,覆上他握着她的大掌。
温暖的小手一点点的把温度传给他,裴征突然就笑了,“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她问。
“没想到哥有一天和小雨躺在一张床上,只拉手。”男人说完开怀地笑着。时雨一抹羞赧之色爬上脸颊,猛地推开他的手,把两只小手都收回被子下,人也转了过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看着她的肩头,掌心轻轻覆上去,“还疼吗?”
她摇头。
裴征握在她肩头的手没松,从温热,渐渐变得滚烫,热度从肩膀蔓延至全身,时雨抓着被子,小声说:“松开。”
他没松,却把她转了过来,他侧着身子,眸光一瞬不错地看着她,男人眼底的笑觉得幽深,带着强烈的漩涡似要把人吞噬。
男人的眸光越发黝暗,他缓缓靠近,吻,落在她的额头,鼻翼,下颌,时雨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 “裴征,不许亲我……”我字还没说出口,便被男人的吻吞没。
他用力的吻着她,唇包裹着她的唇细细研磨,直到她不再抗争,不再推拒,他撬开她齿关,狠狠的吻住她。
气息越来越热,吻越发的难舍,火热的吻烧得她周身滚烫。男人结实的肌理强势地拥着她,大掌扣在她身侧紧的力道捏得她骨头生疼。他周身每一块肌肉都蓄满力量,把她团团裹挟,吻像一团火,铺天盖房的向她袭来,似要把她燃烬,她被烧得骨头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