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帐暖,爱妃请入(48)
凌子棋不由得抬了抬头,他相当不解。海棠明明是来还绢的,缘何还要问回去,那绢,于他,有着特殊的意义。
凌子棋的手紧了紧,最终为难地道:“对不起,十夫人,这绢在下只有一面……”
“哦,那里绣的不是我?”海棠答非所问,凌子棋尴尬地立在那里,作声不得。
“那便是南飞燕罗?你果真跟她有来往。”
“十夫人,那不过是一面绢,如何跟她……”
“你莫要狡辩了。”海棠似乎看得再清楚不过,她的眼里分明地闪过痛楚,“我数次见你与南飞燕私会,却还要自做多情地以为,这里绣的便是我,真是不知耻!”
她望一眼凌子棋,竟强行将那绢再夺了过去。“你便心中有了别人,再容不下我了吗?”
“十夫人,你……”凌子棋没想到海棠会如此直白地向他表白,竟一句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他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海棠对他有意?“十夫人,您是王爷的妾,在下怎敢对你有非份之想。”
良久,他才将头埋下,说得底气不足。
“那南飞燕也是王爷的女人,缘何你就可以染指了?”
海棠咄咄逼人,凌子棋被逼得面红耳赤,无力地争辩。“我与南小姐并无其他关系,请十夫人莫要乱说方好。”
“哼!别想瞒我了。”海棠睁圆了一双杏目,盯紧了凌子棋,眼里分明闪着不甘。“你们多次相约,我都亲眼所见。”
“这……”凌子棋的手落在了刀柄之上,这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不能让南飞燕再有一丝的危险。
“凌护卫,我海棠有哪点比不过她,你倒是说呀。她现在正得王爷荣宠,就算你对她再有意,又能如何?缘何你不能将眼光别移,看一看我!”
“你……”他的手缩了回来,融化在她盈盈的目光里。最后,下定决心般一偏头,道:“十夫人,莫要这样,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不好。这绢,就暂借你一用吧。”
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海棠抹着眼泪,楚楚可怜,望望手中的绢,赌气般将其丢入池中,最后捂着脸跑开。
“南小姐,你看他们……”
南飞燕和蓝儿早站在一丛花后看到了这一幕,蓝儿指指海棠,道。
摇摇头,南飞燕走向两人刚刚呆过的那个地方,望望池中,那里飘的是一张绣着翩翩起舞的美女的绢。那绢,她认得。
那年,凌子棋说最喜欢她跳舞的样子,她便找人绣了自己最美的舞姿,送与他。
“这样,你便离我再远,也不会忘掉我了。”她拿着那绢,放在他的手中,得意地道。
而他,则盯着那里面的人发呆。“我的舞儿竟有如此美,若天上的神仙一般,有你,此生便知足了。”
“那好,你以后便不可以再喜欢别的女子,再不能看别的女子半眼。”她双手挂上他的脖子,霸道地宣布。
而他,则动情地点头。
他刚刚拒绝了海棠!
回头看一眼仍陷在震惊中的蓝儿,南飞燕拍拍她的肩膀。“我的好妹妹,这些事便当没有发生过,莫要再对外人提起,尤其是王爷。”
“嗯。”蓝儿点点头,对南飞燕充满了崇拜之情。“没想到南小姐竟是如此体贴之人,我们跟着您……”
“无人时叫我姐姐,怎么又忘了?”南飞燕拉长了脸,佯装不悦。
赢得蓝儿一声颤抖的“嗯”,那声音里分明饱含着感动。
再低头看一眼那绢,南飞燕悠悠地叹着气。
“姐姐,那绢绣得好美,我看便像极了姐姐,要捞上来吗?”
摇摇头,那绢里的人本就是她。只是,物是人非,再捞上来,也不存在任何意义。
“不用了,我们且到前方去走走吧。”她的心情沉重起来,移开莲步,朝远处走去。
不过一刻,海棠匆匆跑了回来,望望那差不多就要沉下的绢,叫道:“快来人,给我捞上来。”
用晚膳后,南飞燕没想到,海棠竟然来找她。
“王爷在吗?”她看看室内,似乎早就知道东方风云不在。
“不在,姐姐是来找他的吗?”南飞燕注意到她不时撇向自己的眸光,也猜到了她的心事。既无意于东方风云,便是寻她而来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和南小姐单独谈谈。”她指指身边的侍女,示意她们离开。蓝儿闪闪眼眸,不放心南飞燕与海棠单独呆在一处,南飞燕了然地点点头,挥手道:“下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安静的空间里,便只剩下两人。海棠冷笑起来,道:“南飞燕,你好大胆子,竟然与凌子棋产生私情,这若要是告诉了王爷,你必将死无全尸。”
“好笑,有何证据吗?”南飞燕并不受惊,她平静地问,选了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