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情人夜(43)
“你听我说,这件事很重要,小雪,你好好想想,他到底是什么血型?”
林雪的沉默让盛博容紧张地手心出汗,几乎就快失望的时候,听见林雪说:“是O型。”
是O型。。。。。。
盛博容昏昏沉沉地开车到医院,昏昏沉沉地跑去手术楼,被小喜迎面抓住。
她含泪祈求的目光让他一霎那回过神,冷静地说:“我是AB型RH]阴性血,在哪里输血?”
一群医护人员围过来,簇拥着他进了隔离病房。
他的血液将要融入唯一的身体中,原来,唯一是他儿子。
看着殷红地血液缓缓流进储血瓶,盛博容从未有过的清醒,也从未有过地愤怒!
她怎么敢再一次的骗他?!她怎么敢!
可是现在并不是争吵地时候。
抽过五百CCC的血,盛博容摇摇晃晃地走出隔离
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静静等待亲生儿子地消息。
小喜就坐在他的对面,同样脸色惨白。
几个小时之后唯一终于脱离危险,进入特护病房,考虑到小喜一个人照顾孩子忙不过来,盛博容擅自做主请了医助护理,费用自然是由他付,这一次小喜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所有地手续办完已经天亮,盛博容进病房对着唯一发了一会呆,只是觉得心疼和疲倦,一直被瞒着,要不是做唯一手术失血过多,他根本想不到唯一是他的孩子。
指腹拂过唯一稚嫩地小脸,这轻微的碰触撩拨他心底深处最脆弱的一根弦,没有看他出生,没有看他长大,没有听他叫一声爸爸,也没有扶着他走路,没有送他任何玩具,是谁失职?
然而,父子间初次的交流更让盛博容心生不舍,牵肠挂肚。这许多遗憾要怎样才可以弥补的过来?
昏睡中的孩子并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如此的感伤。
走出病房,小喜怯怯地跟在他身后:“盛博容,我不是故意要瞒你。。。。。。。”
他猛地转身,恶狠狠地一拳砸过去,擦着她脸颊落在墙上:“那你说,什么才叫故意?!”
墙灰扑扑掉在她惊颤紧闭的睫毛上,见她又露出那种无措的,胆怯的表情,牙齿咬住下唇一言不发,似乎在苦苦忍耐。他怒不可遏,目光犀利如刀:“你还想骗我?闵小喜,你还敢?!”
他粗重的气息如燃烧的烈火扑来,瞬间可将她化为灰烬,小喜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激怒了他,越发不敢轻易开口解释。
“你准备骗我倒什么时候?是不是唯一不出事不需要输血就打算永远不告诉我?让他认别的人做父亲,而我永远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
“。。。。。。。他长大了会和他说。。。。。。。”
盛博容真恨不得掐死她!
气急反笑:“等他长大?让我错过和自己亲生孩子的出生过程,成长过程,让他恨我抛弃他,让我和我的孩子的隔阂深的无法逾越的时候,你才要告诉我是他的父亲,是不是,闵小喜?”
“不,不是。。。。。”
他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发出兽一样的咆哮:“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惩罚我,闵小喜,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为什么恨我,为什么要惩罚我,用这种方式?!”
他的每一句逼问都让她无话可答,小喜的眼睛盯住脚尖,朝后挪步,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寻找依靠。可头顶清晰地感觉到他灼灼逼人恨意如刀的压迫感,她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只是,被恐惧感攫住的思维让她苦苦支撑:“我和唯一过的很好,是怕打扰你。。
。。。。。”
“很好?很好你连孩子的医药费都付不出,很好,他需要输血你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我,他连命都保不住,你还敢说很好?我的孩子,怎么会是你这种愚蠢的女人生的?!”他气急之下手不择言:“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母亲!”
她最害怕的结局终于来了,小喜浑身打颤,突然扑前揪住盛博容的衣领:“你不能,不能带走他。。。。。。。。”
小喜眼眶里蓄不住强忍的泪水,噗噗地掉下来,那是她的唯一呵,这世上仅有的唯一。怀孕之初,她也曾想过放弃,可是还是下决心留下,十月怀胎,挺着大肚子,双脚水肿她站在超市兜售婴儿用品,儿子生下来后,她没有生活来源,未足月就出去打工,谁帮过她?一天天苦熬盼着唯一长大,他可以走路了,会叫妈妈了,会在她累得时候用小小的拳头给她捶背,会安慰她,会对她甜甜的笑,所有的苦都有了回报,可现在盛博容居然说,她没有资格做母亲,她们母子相依为命,他怎么可以说她没有资格做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