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情人夜(29)
不动声色看着萧楷离开,盛博容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张开五指抓住那张纸条。是一家酒店的地址,他眸色一敛,全身散发出危险气息,剑拔弩张如被激怒的兽。
酒店。
连着五天,小喜一直窝在床上呼呼大睡,是一种逃避的状态,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将前面的路走下去。去其他公司找过工作,可是,自己的名字好像上了通缉令,一报出来,对方就避之不及而且用十分好奇的目光打量她。可以猜出是盛博容背后做的手脚。
小喜不明白,盛博容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又要步步紧逼?这么多年,所有人对她的伤害加起来都抵不过他对她的羞辱更深刻,为什么就在她渐渐放下心防,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又承受那种不能承受之痛?
世界冷得让她不能呼吸,是黑暗无望没有边际的冰冻的深渊,她一直往下坠,绝望的沉下去。
或许,对她来说,如果可以在睡眠中无声无息的消失,才是最好的结束。
听见敲门声,小喜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天不知什么时候黑的,房间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光线,摸索着按亮所有的灯,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急,她两腿虚软,好半天才扶着墙走到门口。
她打开门,嘟囔一句:“萧楷,我不想吃饭,你别费心了。”
被人一把攥住衣领,小喜迟钝地抬起头,对上盛博容阴隼的目光后,她蓦然尖叫,疯了一样踢他:“出去!”
小腿骨吃疼,盛博容冷哼一声,下意识地松手,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小喜转身朝房里跑,狭小的空间无处可逃,他冷眼旁观,冷笑着意步步地逼进去,小喜就如濒临绝境的小动物,连滚带爬窜进卫生间,嘭地关上门。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她在里面尖叫,那声音象是一根细锐的针在心脏上刮过,每一个字都挑战他的忍耐力,床上的一条领带狠狠地撞入眼底,眸光一敛,盛博容攥拳,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小喜,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想和你谈,盛博容,你走!”
“你最好出来,别逼我!”
“是你逼我!盛博容,我讨厌你!”小喜哭叫:“我喜欢的人是萧楷,就是你们这些人仗着有钱有势强迫我们分开,你们凭什么,凭什么随便摆弄别人的生活?!”她疯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发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还有命运。
盛博容咬牙,额上爆出青筋:“闵小喜!”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是谁背叛了谁 (5)
大步跨过去,盛博容一脚踹在卫生间门上,轰然迸开的门发出一声巨响,他周身散发暴戾之气,扑上去扭住小喜的手臂:“你再说一个字试试,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小喜惊呆,瞬间的失神之后奋力挣扎,终于彻底激怒盛博容,他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狠狠的,食肉饮血般地噬咬,血腥气在口中蔓延,小喜吃疼,下意识地要推开他,被他一只手扼住喉咙。
那泪水纵横的脸充满绝望的表情,看在盛博容眼中都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她那么绝望,却不是因为他,那怕有一滴眼泪是为他流的,也能抵消他此刻心痛如绞,可是,她不肯,她不肯。
盛博容的手一点一点用力慢慢收拢,真恨不得就此扭断她的脖子。曾澄明如水的黑眸渐渐失去生气,小喜放弃挣扎,闭上眼睛,就这样吧,很好,她不用再受苦了,不用恨他的同时又爱着他,身体在他手里软软地坠下去,是最好的归宿吧?
然而就在她要窒息的时候,他松开手,小喜大口大口喘气,蹲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不停战栗,嘴角甚至有一抹奇异微笑,她轻蔑地说:“盛博容,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想死,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声音渐渐凄厉,是一柄锋利的刀,刺进他的胸口,盛博容凤目赤红不能置信地看着她,她就这么讨厌他,宁肯死,她就这么讨厌他?!
他攥住她的胳膊,用力拉起,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想死,也得我容许才行,闵小喜,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债,还清了再说!”
一甩手,将她拖出卫生间,扔在床上,身体沉沉地压上去,撕扯她的衣服。
挣扎的手臂被他固定在头顶,他的气息如嗜血的兽,将她压得死死的,无论怎么哭泣哀求都不能终结这场噩梦。
咬他,抓他,踢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向他臣服,小喜的身体忠实于最原始最真实的感受,湿润的象一潭水包围盛博容。多么悲哀的一夜呵,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融合如一人又互相伤害着,同样绝望,同样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