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冯莉深夜里也会回想，如果自己能做得再明显一点，是不是感情就能有一点可能呢，但是感情就是这样，不挑明，就永远是黑暗中的事情，在白天里是不会有任何反映的。

第8章 第八章

第八章距离与选择

高二快要结束了，此时艺术特长班里要面临的是，选择哪个机构画室培训。由于学校早就跟两个培训机构签好了合约，所以艺术生们只能从中选一个作为去向，这关乎着考大学的大事，画室选不好就会对你以后的术科成绩有着很明显的影响。

冯莉此时的术科成绩一般，属于中上游，据说培训才是美术学习的起步，可以在那里奋起直追。结合冯莉自身的性格，最后决定选了一个一百多人的小画室，而孑氧由此与冯莉相隔遥远。他选了一个大画室，大概有一千多人，在那一千多人里不会有冯莉的身影。

两人都各自决定了自己心中的画室，但是，都没有互相说出来，冯莉是不敢有任何联系，而孑氧大概是不必在意吧。

就这样，在高二的暑假来临的时候，冯莉与孑氧各自奔赴了属于自己的世界。两人各去自己的所在画室的最后对话是在期末成绩出来的时候。

“去到那里也不要忘记学英语，至少每天背单词。”冯莉在微信这头说

“培训这么忙，那里还有时间，我看着来吧。”他这么回答。

后面就再也无话，因为冯莉知道他去的画室。冯莉也知道不能再感情用事，所有的一切，应该当断即断，而不是拖泥带水，于自己毫无好处，但就是如此，冯莉也还是有点难过。

由于冯莉的家庭并不怎么管理孩子，所以一开始出去大城市培训的时候是自己跟同学租车出去的，就这样带着行李去大城市进行为期大半年的培训。

画室处在一个创意园中，周围的都是小资情调的小店，安静。所以对于冯莉这样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孩子来说，不免新奇。玩心也渐起，除了上课时间，冯莉就是到大城市的各个地方踏点游玩，对于没多少钱的孩子，玩也只不过是买杯奶茶，偶尔吃个好吃的。

偶尔冯莉也会想起孑氧，两人都在这个大城市里，但却不会碰面，因为本身就是毫无交集的人。

培训的时候是真的苦，早上八点上课，晚上十二点下课，下课完还要画速写作业，经常睡觉时间就是两三点，偶尔画不完就是三四点。就这么熬着，经历无数的小考，模拟考，各种考试，成绩一直在重本分和普通本科徘徊，艺术学校的重本就等于是八大美院，还有各种综合类重点大学。八大美院是需要单考的，特定的时间只考那间学校。

很不幸，冯莉想考的美院没有考上，考过了一个文化分极高的另一个美院。按照冯莉的自知之明，除非自己一夜换脑，不然那个文化分多数的过不了的。好巧不巧冯莉的联考成绩也很一般，距离重点分三分。这就说明自己只能读个普通的本科了，冯莉对自己的艺考成绩很失望。

灰溜溜的回到学校学习文化课，回去之后的班级变得陌生，座位也全部都打乱了，冯莉不再跟孑氧有任何的联系，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非常遥远，不再说话了。

甚至没有机会说话，冯莉每天就是跟周围的人聊天，偶尔刷一下题，生活过得很失望，据说他考得不错，想去得美院也过分数线了，术科也还ok，只要努力学习，应该可以好好上大学吧。

可话虽如此，还是想得太美好，高考越来越近，情绪反而不再稳定，而孑氧的文化课，也没有起色，始终是那个分数，可怜。

由此，两人都没有考上自己想去的大学。

冯莉只记得当时混混沌沌的填了几个广州的二本学校，还有专科，由于艺术生当时还是极度不平衡的阶梯志愿，就是只要第一个没有录到你，就直接滑档到专科了，冯莉很不幸就是其中一个学生，一直滑到了底端。

那时，专科的录取通知到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冯莉那段时间极度难熬，还曾哭了几次。对未来的迷茫，对自己花费金钱去读的美术，感到一片迷茫。

从未想过复读的冯莉，是在八月份接到老师的电话，才产生这个念头，但是由于家里的经济并不宽裕，冯莉还是很担心。老师知道这份担心，居然也跟冯莉的母亲交流过了，冯莉的母亲最后答应了这件事。

然后冯莉就这么莫名的还没想好的去复读了。

第9章 第九章

第九章

冯莉那时并不知道孑氧考得怎么样，因为知道他的术科成绩考的不错，所以也以为他已经上了心仪的学校。因为本就觉得他应该属于美好，所以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会在复读微信群里看到他的名字。当时震惊了冯莉，但是也只是仅仅于此而已，因为两人根本不会再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