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娇宠小女史+番外(111)
将士们齐声应是,声音震嚣云天,对于谢淮的安排,也再无异议之声。
安排好此地的事宜,谢淮和柳舟洲就动身回宫,因为随身带的“嬷嬷”、“婢女”都身怀绝技,他们的队伍也不庞大,仿佛是一个小号商队,一路上进退自如,走的也快。
行至第二日,尔乌崖已在百里之外。
谢淮和柳舟洲同坐在一架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内里吃食、铺褥已经俱全,俩人同食同住,只觉时间过得飞快,路途的疲劳也被浓情消淡。
“还有几日到上京?”柳舟洲枕在谢淮的腿上,悠闲的编着手里的绳结。
谢淮一手执卷,一手自然的摸摸她脂润的小脸,像是安抚,也像是挑逗,“还需5-6日。”
“哦。”柳舟洲鼓了鼓腮帮子,谢淮的手顺势被滑了下去,他狡黠一笑,单手擒住了她的下颚,肆意的摩挲起来。
柳舟洲娇嗔了一声,继续摆弄手里的绳结。
两人正享受互相依偎的小情趣,忽听外面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马车随即停了下来,柳舟洲赶紧从谢淮腿上起来,她刚直起身子还未坐正,却听小福子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启禀殿下,北地军来报,西戎国主让人送来了您要的东西,请殿下过目后再决定是否放了耶律王子。”
说着,一个羊皮卷包裹递了进来,谢淮伸手接过,他抬睫和柳舟洲对视一眼,继而拆开了羊皮卷。
内里是几十封泛黄的信笺,俱都是用娟秀的西戎语书就,每封信都不是很长,一两行的样子。
“上面写的什么?”柳舟洲眼睛盯着谢淮,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谢淮拿起信笺,读给柳舟洲听,一封又一封,可是每一封写信人都表达了同一个内容:她现在是陆夫人,和西戎再无瓜葛,她决不会在两国之间传递消息。
落款是蹩脚的汉语,单一个陆字。
柳舟洲手里抱着谢淮读完的信,仿佛抱着世间最沉重的宝贝,不知不觉,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水,祖父是冤枉的,回到上京,她要用手里的信为陆家伸冤。
谢淮还在一封一封念,剩下的信越来越少,内容却自始至终一模一样,当包裹里只剩最后一封信时——
两人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
*
上京,皇宫。
思懿殿正殿,柳舟洲坐在主位上,愁眉紧锁,锦夏候在一旁,偷偷的笑。
出宫前,柳舟洲被皇帝亲封了祥安公主,这回了宫,自然是公主待遇,居于思懿殿。
自回宫第一天,各方的赏赐如潮水般涌入思懿殿,一波未平一波又来,皇帝的,皇后的,贵妃的,嫔妃的,推都推不掉,说辞五花八门,总之一个意思,她舍身取义,立大功了,该赏!
昨日的金玉器玩,财帛锦缎还堆在库房来不及收拾,今日谢淮又卷土重来,像是不吝搬空整个东宫似的,转眼之间大殿,院子里已经摆满了笼箱,漆匣。
柳舟洲心里惶然,深觉太招摇,她尚不知如何以这尴尬的公主名头自居,礼倒是收了几厢房,真是不可思议。
就这样,谢淮还来捣乱,她恨的牙痒痒,要不是他正在上朝,她定要让他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搬回去。
小禄子仿佛没有看见主子的忧伤,连声赞叹,嘴巴就没有合拢过,只听他又咂然道:“公主,快看这里。”
他正一一打开桌上摆放的十二个乌漆木匣,每一个木匣里都有一对金凤凰步摇,一共十二对,殿里的人一时都被这栩栩如生的金凤凰吸引了目光,忘记了手里的动作。
“哐当”,一个宫女手里的托盘跌落,众人才回神。
柳舟洲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就想到那日在皇后的宴会上,邵阳说,公主带凤凰步摇不合礼法。
谢淮这是在害她!
她赶紧命小禄子把木匣收起来,等见到谢淮再让他赶紧拿走,她一个尴尬的公主,殿里藏了十二对金凤凰,这是大大的僭越。
看小禄子把漆盒都搬下去,柳舟洲才放下心来,她拧眉道:“殿下怎么这般大意!”
锦夏“噗嗤”一声乐了,“奴婢跟在殿下身边这么久,从未见他行僭越之事,今日这般明目张胆,说不定是别有深意呢。”
别有深意?柳舟洲慢慢咀嚼这句话,脸上突然飞上两片薄红。
大兴国只有两个女人能戴凤凰头饰,一个是皇后,另一个就是太子妃,是以当日皇后赠鲁玛公主凤凰步摇,是在暗示她是太子妃的人选。
物是人非,今日她收到谢淮的十二对金凤凰,那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谢淮对她的深情,估计整个大兴国都知道了吧,民间以此为题已经写了无数个话本,内容编排之大胆,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