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美好的你(74)
“你一开始并没觉得她是个女的?”易寻突然问。
目击者语塞了一下,道:“额,好像是啊,但头发那么长应该是个女的吧。”
“长头发这么明显的特征应该是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也就可以第一印象判断对方是男是女,但是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觉得她是女的?”
目击者挠挠头,要是这个警察不说他都没发现这个问题:“可能,可能是感觉吧。”
“什么感觉?”
目击者有点为难了,心里也有点愤愤不平。感觉就是感觉,还什么感觉?这个警察的问题问得太具象了吧,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只是自己的感觉而已,只要最后弄清她是个女的不就行了。“就是感觉,我也不知道。”逼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好回答。”唐兴在一边提醒。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啊。可能是身材不够好吧,没有女人味,也可能是跑起来没有女人的感觉吧。”目击者也被逼急了。
“你把嫌犯逃跑时的样子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一下吧,包括逃跑过程中的一些姿势、动作。”易寻继续问。
目击者渐渐看出了面前这个警察的不一样,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于是耐着性子说:“她先是弯着腰,然后慢慢把腰直起来往那边跑,跑了几步跳了一下,然后又往那边跑了几步又跳了一下,然后就不见了。”几个警察围着他等着他更加细节的东西,没办法,他又想了想,说,“她跑得很快,跳起来挺矫健,一下就过去了,不像一般的女生一样,可能是要赶紧逃命才会那样吧。”
易寻看问不出更多情况,就让人把目击者先送了回去。
第八章(2)
第二天一早,更详细的侦查在现场展开。易寻他们重新勘查了现场,调取了周边的所有监控,并对周边进行走访,特别是罪犯消失的那片城中村。许未然在村里一栋自建房的监控里发现了罪犯的身影。犯罪嫌疑人在逃跑过程中从一个楼栋门口的监控左上角闪过,但是再追踪附近的监控却没了她的身影。监控没有拍到她的正脸,晚上光线昏暗,画面不清,只能从侧影看出犯罪嫌疑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穿深色长袖西装外套和长裤,脚穿39码的运动鞋,直长发及腰。
早上在重新勘查现场时,在草丛里发现了一枚银色耳钉。当警员把耳钉放入物证袋后,正要忽视一旁的一个烟头时,易寻从他身后出现,让他把烟头一起带回去检验。警员有点不解,目击者和受害者都说是女性作案,这些烟头应该是不相干的物件,但是老大说带就带吧,现在抽烟的女的也挺多。
经过检验,从案发地带回来的几个烟头上面是三个不同男性的DNA。现场发现的那枚耳钉是受害者的,在她挣扎的过程中遗落在草丛里。
易寻看了DNA结果后,沉默了会说:“把DNA结果跟数据库进行比对。”
“你怎么一直盯着这个不放啊?难道你怀疑罪犯是个男的?可是所有受害者和目击者都说是女性犯案。”徐广冰在一旁说。
“女人接连伤害女人,她的动机会是什么?”易寻问。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在场的为数不多的几位女士,她们是女人,应该最有发言权。
其中一位女警昂着头说:“我们可都是心胸宽广的人。”
许未然回瞪在场的男士一眼,说:“妒忌,讨厌,有仇。”
“四个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交叉的社会关系,有仇这点可以排除。”
“从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上看,他主要是挑时间地点,不挑作案对象。女人会随机无差别地讨厌、嫉妒女人吗?而且这种情绪已经上升到了必须要发泄出来的程度。”易寻又问。
徐广冰他们又把目光看向在场的女警们。
许未然无语了,对他们翻一个白眼,道:“除非她是神经病。”
徐广冰听了后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然后问:“所以,嫌犯这个女人为什么去接连伤害其他女人?”
“精神有问题?”一个人说。大家听了都笑起来。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犯罪嫌疑人是个丑八怪,所以她心理不平衡,出现极端,仇视所有的女人?”
“如果有这个外貌特征,就好找了。”唐兴开玩笑说。
易寻沉思着没说话。徐广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现在想想,是变态男乔装成女性犯案的可能性是挺大的。”
“从拍到的嫌疑人的监控画面看,犯罪嫌疑人的步态的确比较偏向男性化,步幅很大。”许未然说。
“嫌疑人逃进村后在里面消失得干干净净,有几种可能,一是他就住在里面,犯案后他直接回了家,但是一般罪犯会在第一次作案时寻求心理安全区,这么多次犯案后还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案发的风险太高,而且四次作案的地点不在同一片区域,是四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所以这点可以排除。第二种可能就是嫌疑人在作案后进行了伪装,逃脱了追踪。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接连的四次作案,他都完全绕开了所以的监控逃脱了。”易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