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见(68)
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客人着实让我吃惊不小。于爸于妈还有乐乐和他亲爹亲妈。我和他们打招呼,唯独没有叫乐乐。我趁放书包的空闲,打电话给小喆。让小喆立马来一趟。我出去和他们寒暄。坐在于爸于妈身边,把乐乐晾在一边。估计于爸于妈也看出了点什么。一个劲地让我和乐乐进房间好好聊聊。已经很久没见了。我一百个不情愿地进了房间。
乐乐问我,林哥还生气啊?
我不是你林哥。我摆手对他说。他的内心不知是自责还是气愤。管它呢,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林哥,算了吧!我承认错误行不行啊?乐乐像是在求我,却又像是在劝我。鬼才理他。我只有不理他。有时侯沉默真的是最好的战略武器。攻防兼备。不必为“言多必失”担心,也不必为“祸从口出”负责。我想我真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如果我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那我就不是了。俗话说,事实胜于雄辩。这话说的真他妈的对。尤其对我来说就像是为我预定的一样我这人看什么事情符合自己,就都会认为它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我是林睿我怕谁!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们之间的僵持只会引发死亡的咆哮。“小喆快来吧!”我在心里呼唤着,像一个身陷旋涡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但稻草怎么救人命呢?小喆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依赖过小喆。有一首歌这样唱,你说我像个小孩,其实你才是个小孩。
有些歌唱的真好,很真实。那些写词的人是不是前世都和我有过渊源。不然怎么都这样的扣人心弦。这让我觉得自己有时候特别的虚伪。
面对着乐乐,我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小喆该到了吧!我所能做的只是等待,像在春天等待夏至,在夏至等待立秋,然后在萧萧的秋叶飘零中等待冬天的凌琼碎玉与银装素裹。当周围真的被白色包围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等春暖花开。就像Andy在《冰雨》中唱的,“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我应该唱的是,“我是在等待,我的小喆。”小喆估计听到我的歌声就只会感动了。
指不定他还来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你爱的深沉”。丫的,煽情!
在我的无限期待中,小喆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我真的好想对他说“你丫装什么淑女,还千呼万唤始出来”。但乐乐在这,他见了乐乐比见了谁都兴奋。我们这些年的摸爬滚打,像牙刷与口杯一样从没分开过。性格都磨的差不多,叛逆但不显山露水。骨子里都有一股争强好胜的脾气。他见了乐乐想当年的红卫兵见了毛主席一样兴奋。而我见了乐乐只有失望加上反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反感这种情绪。我对于爸于妈的热情与对他的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喆进门第一句话是,林睿,你整啥啊?火速召我来所为何事啊?一见乐乐,立即对我说,你别说话了。我都明白了。然后和乐乐粘在一起。都用得上“如胶似漆”来形容了。
小喆说,乐乐,叫哥哥我好生想你。我听了这话特别的恶心,但一想大年初一我也对天天说来着。于是就不再恶心了,而改对小喆学舌感到反感了。难道2005年流行那“好生想你”?仔细一想,2005年才刚刚上演呢。只是2003年我的周围流行着:倒戈!
乐乐好像并不愿意和小喆多聊。也许他当前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是和我的关系。怎样和我重修旧好是最关键的。不过从形势上来看,他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这一切我能选作解释的词只有“阴差阳错”与“顺理成章”。这日子,我看像是在“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庄子》里有句话叫“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如醴。”我不知道我和乐乐之间的交情是君子之交还是小人之交。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是好兄弟,很好很好的那种。可以割头换颈,可以让一切都在我们的生命里任凭风浪起。然而我们依然向天笑,无所畏惧。可是就像那个伤感的诗人写的一样“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在整个过程中,我实在是不知道错的是谁。如果是我,那我希望自己没有错的太多。也许是乐乐太把持不住自己的感情,也或许是我太斤斤计较了。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我怎么没有学会啊?
退一步,退一步,退到天涯末路,退到柳暗花明的大道,退到我们彼此原谅彼此珍惜彼此不再伤害,退到我们之间又一次的完美无缺。友谊原来是种很虚无的东西。只有用心去感受才会觉得它的存在。只有当你太在乎它的时候,才会觉得周围温暖。然而能够读懂的人又有多少?我突然间为自己的小肚鸡肠而感到羞愧。可是……可是我是一个很要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