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她(75)

作者:休屠城

“饿不饿。”

“不饿。”她蹙眉。

两人的肚腹都是干瘪,但谁在乎呢。

他搂着她站在这汪洋之中,日光和他人目光之下,心头极其喜悦:“小酒。”

而后探身去咂她的唇,她扭头不应,他伸手箍着她的下颌,扭过来,一指探入她的唇间,要撬开她的唇齿。

她死死咬牙,但是耐不住他的施力,冰凉的手指钻入她唇中,撬开她的齿,她索性张嘴,贝齿上下一合,死死咬住那根手指。

他也不惧痛,温热的舌,生凉的唇,炙热的吻,和他的指,一起闯入她的唇内。

要她接受他的所有。

江风软绵,水气微腥,两人唇齿交缠,她被他掐着,只得仰面奉承他。

旁的舟子擦过,见这景致,年轻女子黑长的发,散落在身后随风飞舞,身上裹着男子青葱的长袍,腰间一点嫩黄的色,一只雪白的嫩足踮落在地,另一只……一条腿挽在年轻男子手间细细摩挲,看不清两人的脸庞,只是热切又缠绵的亲吻,那男子身量高,居高临下碾压她,活色生香的场面,旁人笑拊掌:“光天化日,胆儿忒大。”

他将她拦腰搂入船舱,扔在榻上,她往后一缩:“不要,痛。”

冰冷的合欢酒倒入他口中,待温了,她在他的指下被迫应承,微暖的酒灌入喉咙,热辣辣的,她呛的连声咳嗽,脸色嫣红如云霞。

第30章

春深之后,她累得连喘息都微弱,他撩去她面上湿漉漉的碎发,想要一个回味的吻。

甜酿扭头不肯,将身体缩在锦被里,他轻笑,隔着锦被将她搂了搂,掖好被角,自己起身:“我让船家弄点吃食,烧点水来。”

客舟内还住着舟主夫妻两人,老婆婆先送了一小锅热腾腾的菜粥,几样盐齑和一小捧脆嫩的瓜州红菱进来,后来又手脚麻利烧了两桶热水送来。

施少连头一回伺候人,觉得新奇又有趣,先把甜酿从被内挖出来,披衣倚在榻边,而后一勺勺喂她喝粥,柔声道:“小心烫。”

几番欢爱下来,她颜色如新,出水芙蕖般的清丽动人,眉眼间的轻倦更添几许初为妇人的妩媚慵懒,手臂有气无力撑在榻沿,绸地长衫下滑,渐滑出一只香雪似的肩,伶俜锁骨下一片深浅吻痕的玉肌,施少连见她神色平静,半点不眨眼,只管一口口的咽粥,伸手将衣裳往上拎了拎,遮住那片艳景。

她被他喂了大半碗,便不肯张口,扶着榻颤巍巍起身:“我要沐浴。”

身上这件衣裳亦是狼藉,沾了深深浅浅湿润印记,浴桶阔大,施少连将她连人带衫抱入浴桶内,帮她擦拭身体。

入水有微微的疼,甜酿轻轻吸了口气,蹙眉,在热水中僵住腰肢,被他修长的掌轻柔在后腰揉捏。

他见这副娇嫩容颜在水气缭绕中沾了湿意,像折落枝头的芙蓉花坠水,在水里柔柔的舒展着花瓣茎叶,落花静水流香,手掌顺着身体曲线慢慢下滑。

甜酿垂着眼帘,在水中抓紧他的手臂。

喑哑声音像水雾一样在耳边消散:“里头……洗一洗……”

她突然抬首睁眼,湿润的眼里水雾迷茫,红润唇瓣颤抖:“我不要怀孕,不要……”

“好。”

许久他轻轻喟叹:“那合欢酒里有雷公藤和浣花草……我不会让你受孕……放心吧。”

她缓缓松了一口气,松开僵硬的身体,细白的手攥在浴桶上,扭头看向别处,任凭他清理她的身体。

水中耳鬓厮磨,自有一番别样的旖旎风情,甜酿指尖泡的发白,才被带去榻上,他不惯伺候人,给她洗头浇了满地的水,榻上也洇的濡湿,锦被揉得凌乱不堪,铺榻的薄褥上是昨夜的落红,用他的一方碧青的汗巾子承着收起来————还是往年她亲手替他做的。

施少连正儿八经给她穿衣裳,他竟然连她的衣裳都带在船上,海天霞的薄绢,天水碧的轻罗,烂漫花棚锦绣窠,都是顶好的雅色,湿发用布巾擦得半干,用她素白的帕子松松缚住发尾,帕角还露着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站枝莺哥。

他端详片刻,再佩一对明月耳铛,娇唇上点染淡淡的玫瑰膏,满意点点头,牵着她的手推门:“去外头坐。”

老婆婆进屋来收拾满屋狼藉,施少连带着甜酿去外头看江景,天空澄蓝似玉,暖阳正好,阳光碎金似的融在碧青水面之上,两岸青山碧林,白芦野渡,江面阔平如镜,身侧船帆如流星过。

两人凭栏而望,甜酿见水边有粉壁的孤塔,孤绝于水岸,倒影和水色融为一体。

“那是瓜州白塔。”他指给她看,“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洲,夜里塔上会悬千里灯,给夜行的航船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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