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27)
叶婉点头,觉得于情于理。
林清语耳朵开始有点发红:“我大表姑从小就带我,我也想她不行。她说来看我我激动地趁店里正好没人,就回过去了。”
叶婉也生气了,攥着姐妹的手,义愤填膺要痛骂她老板一顿,林清语话锋一转,痛心疾首:“我没说好!说有大表姑时走嘴了一下。今天晚上真的好倒霉!老板来了经理还在我后面,她说:我没听见电话响!”
“……”
叶婉握着孩子手觉得孩子长大了,至少在自己心目中一直老实巴交不撒谎的孩子刚才唬到了她,叶婉另一只手拿个大鸡排,又挥了下苍蝇,登时后悔,然他人不知的说:“所以你明天打算带我去横店演路人甲乙丙丁,尸体戊己庚辛壬癸?”
“……”
第 15 章
“ABBCDAC.”
十平方米的出租屋里,顾衡念叨着,在自己不小心歪倒,胳膊肘蹭到牛奶杯,而牛奶杯哐当掉到地上,牛奶打翻了淋他一试卷的惨案的旁边,的错题本上,写下湿漉漉试卷上快要模糊不见的选择题答案。
偏要在他脚边撒娇的小狗被踩到尾巴,大叫一声,吓到了它自己,也把主人吓的打翻杯子。
它现在已经不知道躲哪了。
他拿起试卷往窗台晾着,还打算看看地上的玻璃杯摔成什么样,祸不单行不够添乱似的,肯定没什么事的电话嗡嗡响。
接通,是两分钟前他打电话过去但被提示在通话中的周哥。
顾衡打给他本来是想报个平安,现在一点心情没,他烦躁地拧拧眼皮,说:“哥。”
周旭一惊一乍问:“腿怎么样了?”
“还行,医生说要静养一两个月。”
他大惊小怪:“啊?那你这学不是上不了了?”
顾衡垂眼拿卫生纸擦桌子:“能,我不激烈运动就行了。”
“疼吗现在?”
顾衡摇头,几秒后才想起他那不知道:“不疼。”
“乖乖,”周旭已经在担心了:“你别偷偷哭了啊,你要实在不行我就回去照顾照顾你。”
他脑补的形象是无父无母的未成年在受到关怀时,感动地哽咽了,红着眼眶还跟他倔强逞能说“不疼”
!妈的这就是他们流浪子刚出来打拼的过去。
“……”顾衡无语,浪费几张纸眼看还没擦掉,他去走两步就到的厨房拿抹布擦:“真不疼。”
“你要不行我就真回去。”周哥拍胸脯保证。
像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顾衡乐了:“那你不如给我找个保姆阿姨。”
他穷光蛋,周扒皮的老板那没有声。
顾衡低头,在桌肚下看见跑回来的狗子,顿时心一跳地把巴掌大的它搂怀里,单手翻着肚子看它小手小脚有没有受伤,他手背的两道抓痕倒红红的触目惊心:“给我养着这狗,它烦死我了,刚吓得我打翻了水杯。”
里面是我犒劳自己的牛奶。
“你为什么偏要养它?”他老板开口。
“……”顾衡挑眉,叹息的腔是没办法的沙哑的少年音:“没人要它。”
这原因对他很重要,养它不是他平白无故在忙碌又贫瘠的生活里找麻烦。
你就是想养它。
周旭没缺心眼硬把这话说出来,终于问到自己一直操心的问题:“你手被它咬的现在成什么样了?”
“还成。”顾衡把狗子放开,一瘸一拐的到门旁边把扫把拿着扫桌底下的玻璃渣,怕倒霉狗子蹦来蹦去把脚扎到了。
顾衡额头拉黑线,甚至已经想到自己身无分文,身残志坚地抱着狗子去比他看病还贵两倍的宠物医院。
周哥居然跟较劲古板的老师一样质问,语气挺严肃:“什么叫还成啊?”
“……”顾衡这两天被吓出阴影了,又吓了一下,铁树开花终于有了几分动容,默了默:“真不疼。”
周旭平静下来,有些扭捏:“我是说你手那疤痕你以后能消吧?”
顾衡明白了,抬手看了看手背被外面狗子抓出的两道血痕,道:“比较难消,但能消完。”
周旭点点头,眉头郁结还在但到这地步也不用再问,担心的话实践,就开玩笑:“我还消消乐呢。”
你那手当手膜也绰绰有余,主要拿来弹吉他展示才艺当明星,毁了可不行。
还是年轻人,不走背后有故事,苦情沧桑那路线。
顾衡笑,
实在没话说了,他也累了,可这结束也不能他来结,哪怕他挺混,就懒懒地打起精神说:“你让我马上给你打电话那会,我没打通。”
“我也打给了你,就不小心打错了,”周旭叹气,说到这,烟瘾犯了没忍住把手机夹在耳朵边拿华子和打火机:“打给了林清语。”
横店蚊子太多,他挠了几天住个高级宾馆,今晚闲情逸致都来了什么都能唠:“她还没联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