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笑笑，充门面，他大概是在夸她吧。“好呀，我确实挺感兴趣的。”

“那就说好了！”林维申非常期待。

林维申走出休息室，因为提起离婚他的心情有些沉重。离婚这件事，发生在他决定打比赛之后，他的婚姻连蜜月期都没撑过去，不过确实是他的问题。

“林教练，下课了？”

楚然然迎面走来，四肢纤细，腰更细，走起路来轻盈含蓄。她虽然是教散打的，但是总有一种苍白柔弱的美感。

林维申露出他标志性的露齿微笑，“嗯，刚下课一会儿，还得去赶下一个场子。”

楚然然笑笑，礼貌点头，算是寒暄过了。其实两人也不熟。

“明天见。”在擦肩而过时，林维申轻声说。

江晓也背着包往外走，刚好把两人的一番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她不禁笑笑，楚然然这样的女孩子，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她当然可以轻易得到她得不到的一切。幸好，她现在的心态和以往不同，即使得不到，也没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

她出门找了共享单车，下班高峰期，一路上都是车来车往，夹杂着各种噪音，她的心情也是纷乱不安，一直到韩漾家门口，她都没想清楚要怎么开口。

韩漾打开门就看到江晓站在门廊上，有些局促。她戴着帽子，工作服外面套着一个宽松的外套，脸色有些苍白。

“快进来吧，”他招呼江晓。

江晓犹豫了一下，站在门口的位置没动。

“怎么了？”韩漾问。

“有些事，想说清楚。”

秋天天黑的很晚，6点多只是有些蒙蒙的暗色调。江晓只想把事情搞清楚，在天黑之前。

韩漾观察着她的神情，看不出结果是好是坏。他在等她说话，她却希望他先开口。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江晓问他。

“有啊，”韩漾有些莫名，“昨天真的很抱歉，不应该利用你的同情心，使苦肉计留你过夜。”

江晓笑笑，问道：“还有吗？”

“还有就是亲了你，这个不需要道歉吧？”韩漾见她笑了，心里的紧张也褪去了，甚至能开几句玩笑了，“你是什么意思？准备否认吗？这么渣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晓赶紧解释，立刻又觉得不对劲，她哪里渣了？她平静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就是我承认啊，但是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毕竟亲一下，对于你来说，可能也不代表什么……”

“怎么会不代表什么呢？代表了一切好吗？”韩漾着急的说，他看着江晓，江晓在他视线触碰到时，低头看向脚下。他突然明天她昨天夜里在气什么，也明白了她白天的不理不睬。因为她看不清他的想法，觉得他和现在那些走肾不走心的某些人一样，把感情当做消遣游戏。他有些无奈，皱着眉头说道：“你是傻瓜吗？我亲你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当然是因为想要我们在一起……”

江晓终于抬起头看他，认真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烁着克制的欣喜，韩漾忍不住拽过她搂进怀里。以前，总是她在教他做事（健身），她在他擅长的领域里表现得成熟又稳重，以至于他忽略了她内心的脆弱和缺乏安全感。

“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拒绝我呢。”

“也不是没想过拒绝，只不过今天突然发现，你还是挺招人喜欢的。”江晓把头埋在他肩膀下，心脏怦怦跳，也许不仅仅是招人喜欢的程度。

听到这话，韩漾笑出了声。两人原地抱了一会儿，才到邻居的注视下，赶紧进屋关了门。

韩漾烧的菜只能说勉强过得去，能吃，但是又不那么好吃。不过对于江晓来说，已经算是惊喜了，她的血液还在奔涌，不管里面是肾上腺素还是多巴胺，总之她很快乐，所以她的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下。

“有那么好吃吗？这么开心。”

“不难吃。”江晓说，“不过看不出来啊，你健身减脂餐做的那么差劲，做正常饭菜尽然还不错。”

“减脂餐，吃不死人就行了。”韩漾说。

江晓笑笑，“那倒也是，达到减脂的目的就行了。”

“好啦不聊这些啦！你等我一下！”

韩漾突然来了精神，神秘兮兮的窜进卧室里，又快去背着手走出来，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笑意。

“藏了什么？”江晓还坐在餐桌前，她有些累了，手撑着下巴，等着看他准备的惊喜。

大概率是一束花吧，她猜测。花也挺好，浪漫至上嘛。但是韩漾却从身后拿出了一束花和一个盒子。

“花是今天刚买的，”韩漾说，他伸手把江晓拉到沙发边坐下，“你说你要来，我就想着要跟你说清楚我的想法，如果成功，我就要送你一束花，如果不成功，我就晚上一个人看着玫瑰独自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