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变成傻A的妹妹(4)
官小凤慢慢地又发现到,这些信很有规律,都是在每周三下午寄来的,从来不会错,也从来不会漏掉,可见写信这个人的恒心与耐心。官小凤把所有的信件都研究完了,得出了如下几个结论:
1、写信的这个女人没名没姓,她没有说,陈梦飞也不知道,
2、这些信是每逢星期三下午来的,每周一封,绝不漏掉。
3、这些信大约从陈梦飞招进靓靓公司起就开始寄来,那是不是说寄信人和靓靓公司有关联?
4、陈梦飞从来没有给这个女人回信,可能对她不感兴趣。
这四个问题是到目前为止官小凤能看出来的,看不出来的也许更多。官小凤很懊恼自己不会写小说,要是把这写成小说,一定很好看,说不定还会被某某导演看中,拿去拍个电影什么的也说不定。情节发展到最后,婚变?情杀?复仇?总之就一个字:酷!
官小凤在某些方面胆子很小,看到小强(Cockroach)她会浑身起鸡皮疙瘩,看到猫死(mouse)更是会尖声大叫。在某些方面她的胆子又大得不可理喻,她居然想去试探一下陈梦飞的反映。她记得陈梦飞有一个习惯性动作,就是在听到一些敏感性问题时,或是在高兴地说话时,陈梦飞那浓浓的性感的眉毛会像想要飞扬那样欲飞不飞地动一下。多少次陈梦飞不自觉地流露出这个习惯性动作时,官小凤都会看得入迷,有时甚至想入非非。这一次官小凤就超大胆,她居然就趁着陈梦飞不忙的时候,单刀直入地问:“阿飞,你有没有一些值得特别纪念的日子?”
陈梦飞说:“谁都有特别值得纪念的日子呵,比如说生日呵,结婚纪念日呵,诸如此类。”
官小凤问:“最近你有这一类的日子么?”
陈梦飞说:“好像没有吧。”
官小凤说:“我有。”
“噢,”陈梦飞说:“我知道你有。”
官小凤很惊奇:“你知道?你知道我有?”
陈梦飞说:“下个星期是张锐文生日。”
“你欠扁!”官小凤娇嗔道:“张锐文生日关我屁事!”接着她一板一眼地说:“我的特别值得纪念的日子是在每周三的下午!”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梦飞,陈梦飞那浓浓的眉毛像想要飞扬那样欲飞不飞地动了一下!她抑制着心跳,若无其事地说:“不是每周三,是本周三。本周三我和一个中学同学终于联系上了,她是我最好的姊妹,老友兼死党,移民去了澳洲十多年没有消息。周三她突然给我来了个电话,哈,高兴死我了!”
“神经病!”陈梦飞学着官小凤的口吻说:“你同学在澳洲关我屁事!”接着他一板一眼地说:“张锐文对我来说很重要,他是我们公司的主办会计,他把工作做好了,我们可以省不少心。他如果以后成为我上司的妹夫,我还得出血送个大红包。总之这人超重要!”
两人说笑了一会便散去,官小凤得到了她想要的东东。啊哈,那浓浓的性感的眉毛像想要飞扬那样欲飞不飞地一动!接下来要怎样做呢?官小凤又开始发动她那聪明好用的大脑了。
***
周三的下午,陈梦飞的邮箱里会准时出现那么一封信,也就是那封令官小凤非常感兴趣的“神秘的情信”。
“小飞,亲爱的小飞,令我魂牵梦萦的小飞。”信总是这样开头的。
陈梦飞想:每封信都这样开头,可以理解成因为重要而不断重复,也可以理解成写信人江郎才尽。但是陈梦飞倾向于前者,因为只要不断地重复,谎言也可以变成真理。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实在不胜枚举。
“我昨晚又梦见了你。自从我上次梦见你后,我一直期待着你再次降临到我的梦中。梦飞,就是梦见小飞呵,我们咫尺天涯,只能梦中求见,这是我心中并不过分的一点小小愿望。但这愿望竟近乎于奢侈,我盼了一天又一天,盼了一夜又一夜,你竟然吝啬于梦中见我一面。当我终于见到你时,我心里的高兴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
“但当我醒过来后,我又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中。你我毕竟只能在梦中求见呵,什么时候我们可以抛去世俗的成见,尽兴地举杯畅饮呢?这一天会不会很遥远呢?”
“有一首词,叫做减字木兰花,恰如我现在的心情:梦中求见,笑笑颦颦牵絮念。雪月风花,爱意无涯变有涯。晓星残堕,造化前缘播且错。再度秋思,半缕难寻怎复痴!”
“这不是我写的,我还没有这种才华。我是从一本书上抄下来的,因为它抒发了我的心声。”
陈梦飞想:女人和男人是两种不同的动物,又或者说是火星和地球,是很难和谐的。比如shopping,男人是想要买某样东东了才上街的,买到了就回家,买不到就再找。女人呢,购物不是她们的目的,她们在乎的是过程。她们可以从街头逛到街尾,一间一间店铺地轮过去,一件一件衣服试穿,到头来什么也没买,却兴高采烈地认为这一天过得很开心。同样道理,男人要追女人的话有时并不要花很多钱的,特别对某些女人而言,会写诗,会唱歌跳舞,会弹琴,会拍几张技术好点的照片,比金钱更能打动她的芳心。但是男人看女人就往往重视相貌,只要长得漂亮,其它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