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梅(52)
“挽梅,你在发烧啊……”薛文抚摸着挽梅的额头,心里又急又痛。
“头疼……”挽梅委屈的泣难成声:“大哥……冷……我想回家……”
“回家,我们这就回家……”薛文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手抱着瑟瑟抖动的挽梅,一手开了院门。
挽梅迷迷糊糊的靠在薛文胸前,双脚如同踩在棉絮中。猛然一个冷颤,她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我想回家,想奶奶……”
薛文脸上泪流成河,心如锥刺般疼痛。这个自负而坚强的女孩竟然会被满腔的无奈与痛楚瞬间磨去棱角。他开了房门,毫不犹豫的把挽梅抱到自己的床上,又像哄孩子般哄着她吃下退烧的药片。泪,如决堤的洪水在挽梅脸上奔流,她紧紧地抓着薛文的手,安心的享受着这久违了的温馨。
第十四章 暗生情愫(第二部)
睡梦中,挽梅又回到了家乡,回到了奶奶温暖的土坑上。因为热,她一次又一次的掀起盖在身上的被子,奶奶温柔的捋着她被汗水浸湿的秀发,一边不厌其烦的为她掩好被子,一边不停的擦拭着她额头和颈间的汗水。
“奶奶,真的很热啊……”挽梅带着娇憨的哭腔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又扯又踢,再一次掀掉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真是个捣蛋鬼……”憨态可掬的挽梅让薛文又疼又爱,他再一次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并笑着起身重新掩好被踢掉的被子。虽然他的心里还会时不时的出现把挽梅当成冬梅的幻觉,但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愿意把挽梅当孩子来疼。
“奶奶……”
挽梅任性的掀掉盖在身上的被子,胡乱的揪扯着被汗水浸透的上衣。薄薄的上衣被扯开了纽扣,有些肥大的内衣也被她烦躁的拽到了一旁,汗水如晶莹的露珠缓缓的在她那对圆润饱满的*****间滚动。
薛文的脑袋一阵晕热,连忙别过脸强抑着一阵快似一阵的心跳,重新摸索着继续为挽梅掩上被子。无意间,他的手触到一只温软而富有弹性的*****,又一阵的耳热心跳,手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体也如炭火般炙热的燃烧起来。
“奶奶,你摸摸……都是汗……我不要盖被子……”梦中的挽梅蓦然抓起薛文的手,强行按在自己满是汗水的双乳间。
柔嫩的肌肤,富有弹性的*****窒息着薛文异样燥热的心房,他试图摆脱挽梅的手,但那双有着致命诱惑的*****,和潜意识里禁固了八年之久的*****让他想入非非不能自持。意乱情迷间,写字桌上的照片中,冬梅那双惊诧的眼神,如一把利刃横插在他急速跳动着的心上,一声压抑的痛呼,薛文全身筛糠般的抖动起来。
挽梅被那声压抑的呼叫和剧烈抖动的手拉回了现实。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薛文,再看看那只仍然被按在胸前,极力的想摆脱自己的手,又羞又愧间,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像被针扎过一般。她仓皇失措地摔开薛文的手,抱起被子蜷缩在床尾,悲羞至极的脸上泪汗交流。
薛文理智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黯然的转回身,刚刚还贴在脸上的痛楚已被茫然的无奈所替代。看着瑟缩在床尾的挽梅,仿似看到了当年的冬梅。
一声长长的叹息,难以释放心头压抑已久的重荷。为了改变尴尬的现状,薛文悲感异常的站起身,拉开了垂在墙边的淡兰色幔帐,尽量柔和的说道:“挽梅,床头上有毛巾,你擦擦汗,千万不能再着凉。你的衣服太湿不能继续穿,暂时先穿我的衬衣吧,我去外面等你一起过仲秋。”
看着薛文递进幔帐里的衬衣,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再打量着这方被幔帐隔起来的恬静的小空间,挽梅心里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情愫。薛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换成江宇涛或吴浩存,又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挽梅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今晚的薛文让她又想起了这个不被自己认可的典故。挽梅迫切的想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瞒了自己的那个爱情故事!由敬重到爱慕,薛文已如一块磐石牢牢的盘据在她的心海深处。
幔帐外的小天地清新而幽雅,处处透着纸墨的清香。挽梅穿着薛文的衬衣,甩动着肥大的衣袖,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的一切。
窗前一侧,漆黑木的精致根雕花架上,一株清奇的腊梅已含苞育蕾;临窗的角落里,低矮的角柜上放着一台17英寸的黑白电视机;电视机的正上方,那只方形的石英钟里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最醒目的是角柜与幔帐之间那张宽大的写字桌,桌上摆了一溜整齐的书籍,书籍的正前方倚靠着两张用洁白的相框镶起来的照片,这两张照片正是挽梅在画报上看到的《惊蝶》和《出水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