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逝(4)

作者:夜鸠

风中,徒然地出现一个人,在昏黄的颜色中,显得是那么明丽,他穿着火红色的衣衫,过长的下摆像是一只蝴蝶一样在风中狂舞,红色的头发缭乱而又纤细,而且,他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那种红色胜过了涌动的岩浆,大漠的夕阳,或是此时寒逝嘴角边的鲜血。

他□□的双脚走在灼热的沙地上,却没留下一丝痕迹,也许已经被风抚平了。

他□□的脚点了点寒逝的身体,无数的沙子从她的身体上跌落,很称重的坠落的声音。

那人端详着她的脸,突然问:“你怎么会来这里的?这里有很多年没有人来了。但我又在这里多久了?”他仿佛自言自语一样,“也许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好像是这世界上最灼热的东西,也好像是一只残缺的玉,到底是什么?”

他的手优雅地支着额头,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到底是为了找什么而来?”他在问寒逝,自然,无人回答。

他有些苍白而修长的手悬在她经闭的左手上,然后闭起了眼睛,嘴角突然有了微笑:“原来你是为了这个,你和他们是一样的吗?”

亦是无人回答。

突然,他对着远方大声喊道:“我走了,走了,也许永远也不回来了。”声音在风中的声音显得有些扭曲,也是依旧沉稳动人,让人联想起蜂蜜一类粘滑而柔软的东西,“我走了,碧幻。”碧幻,是这个已经消失了的绿洲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发文了,此文不算太虐,偶尔轻松,坚信为激荡慢热型。

第2章 火灼伤痕

寒逝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片林荫小道上,四周的风很凉爽,斑驳的影子照在她的眼睛上使她觉得有些不适,阳光从树荫里逃脱出来,降落在她的眼睛里,她下意识地去遮挡,却从马上摔了下来。

浑身墨黑色的马嘶叫了一声,潮湿的鼻息喷在寒逝的脸上,而后,它的牙齿轻轻咬着寒逝的衣服,帮助她站起来。

寒逝捂着自己的肋骨,拍了拍那马没有马鞍的背说:“谢谢你了,墨追。”那马打了个响嚏。

她揽着那马的脖子坐到了树荫下:“墨追,我们走了多久?这里是·····?寒逝看了看四周,满眼看去都是绿意,竟然看不出一丝沙漠的痕迹,“墨追,你是怎么把我带出来的?我以为那场沙暴里你死了,可是在我快倒下的时候,我还是习惯性地向远处吹哨,我没有意识到你已经······还好,还好。”

寒逝又摸了摸它的马鬃,无数的沙子从她指尖滑落。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不是吗?”

名为墨追的马在嘶叫,远处也传来了马蹄的声音,寒逝下意识地站起了身体,一把血红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身前,丝毫看不出她曾经受过伤痛。

寒逝的武器是一把匕首,匕首的名字是往昔,血红色的往昔。

而下一秒,她又放了下来。

她看清了远处的人。四匹骏马上,乘着四个各异的男人,或儒雅,或阴沉,或轻灵,或俊秀。

他们在她眼前停下,而后那儒雅男人走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为她诊脉,当她手接触到那男人的手的时候,她的嘴角似乎有点微笑,寒逝叫着那男人的名字:“药。”可是那短暂的称呼后,却是一口淋漓的血,喷在了那男人灰色的衣衫上。

“药,寒逝她怎么样,怎么样?”那最小的少年从马背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他们身边,小心地拽了拽寒逝的衣角。

“却奴,莫要这样,寒逝的身体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白色马背上的男人撑开扇子,挡了挡猛烈的阳光,“这大漠的阳光还真是烈。”

“藩篱,你干什么?”那白马上的男子突然惊叫道,因为他旁边的男人突然走到寒逝和药的身边。

“自然是走。”那名为藩篱的男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抱着寒逝骑上了他的马。

药也跃上了马,名为却奴的少年跑过去牵住墨追,对它说:“嘻嘻,该回去了,在这吃了苦吧,回去用九江香米喂你。”

“踟蹰,你在想什么啊,该走了。”却奴对着正在发呆的执扇男人喊了一句,却发现前面的两个人带着寒逝离他们越来越远,“喂,你们······”

却奴赶快骑上马,带着墨追向他们赶去,踟蹰看了背后的树林一眼,和缓的细眼里有一种淡淡的迟疑,但却又摇了摇头,也缓缓离开。

就在刚刚寒逝休息过的那棵树的树梢上,居然坐了一个人,他火红色的衣服在浅浅的树荫下变成一个斑驳的影,而刚刚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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